见他眼神泛着幽光,林风眠猜到他应该知道是谁了,并没有多问,“他怎么办?”
荆鹤年的嘴角勾起,浓密的眉头上挑,意味深长地说道,“放长线钓大鱼。”
林风眠把男人扔到门口,然后修改了老宅的监控录像,让男人看上去似乎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被人打晕。
整理好现场后,林风眠准备离开,却被荆鹤年一把拉了回来。
荆鹤年结实的手臂,搂着她纤细的腰,透过衬衫指腹细细的摩挲着。
所到之处,像是被点燃的一根根火柴,慢慢的燃烧。
林风眠侧头,捏住男人的下巴微微抬起,戏谑的说:“荆总,外面可都是监视你的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才短短的一天未见,他就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林风眠指尖一路蜿蜒向下,停在男人的腰间,抬眸扫过他的双眼。
她俯下身子,轻柔的气息,扑面而来,荆鹤年角的耳朵痒痒的,“晚上有约。”
荆鹤年眼眸微竖,委屈的问道:“谁?”
林风眠揪着他的耳朵,似笑非笑的说道,“一个老男人。”
琨叔连夜赶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所以他必须要亲自走一趟。
“琨叔?组织内部出事了?”
听到林风眠这个回答,荆鹤年就放心了,很快就联想到最近的情报。
赤鹰有人想要趁着左九思做任务之际除掉她,左九思恰好就在临市执行任务,遇到点棘手的问题。
听了荆鹤年的话,林风眠陷入了沉默,左九思一定要自己成长,面对明枪暗箭,能够有躲闪的能力。
琨叔一旦开口,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他也不能看着左九思出现危险。
“放心,我已经让周闫泽在他的周边接应,问题不大。”
“嗯。”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见一面。
林风眠安抚好荆鹤年后又悄悄的离开房间,来到约定地点,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现身,而是悄悄的躲在黑暗之中。
她在码头上并没有看到琨叔的身影,反倒是有两个鬼祟的影子,在那里嘀嘀咕咕。
“妈的,怎么还没有看到人?”
“你说她是不来了?”
两个人一边东张西望的寻找林风眠的身影,另一边发些牢骚。
“老大也真是的,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你小点儿声,那曾经是刺客界的老大,小心让他听到我们被暗杀。”
“怕什么,这周围都埋了炸弹,而且在灯塔上还有狙击手。”
今天这就是给林风眠设的局,她要是不死,就会坏事儿。
林风眠的耳朵向来灵敏,还懂得唇语,虽然离得有些远,可是通过透视望远镜,还是能够知道他们聊天的内容。
她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颠了颠,砸向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脑勺,男人抚摸着后脑勺跳脚的问道,“谁。”
两个人警惕的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枪,一前一后的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任何身影。
和灯塔上的狙击手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石头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冲着那个方向开了一枪,想要引出躲藏的人。
可他瞄准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其他人身影。
林风眠躲在石头后面,换了一个方向,又投出一颗石子。
这一次狙击手的枪法很快,直接大众石子,四分五裂。
同样,林风眠也找到了狙击手的具体位置,他几次三番的戏弄,让躲在周围的人出来了一半,搜寻她。
林风眠虚晃两枪,就让把他们弄得团团转。
夜晚的海边带着冷冷的寒气,波涛的海水不停的涌动,但也没有掩饰住附近的脚步声。
林风眠屏息凝神,身影鬼魅,直接掰断对方的脖子,换上对方的衣服,潜入到大部队中。
她压了压帽子,低头跟在后面,故意粗着嗓音汇报,“没有。”
为首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咒骂,等了一宿,结果什么也没有等到。
“大哥,我们不如直接闯到他们公司干掉这个女人,咱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吗?”
“白痴,活腻歪了吗?想吃牢饭?现在就可以送你。”
男人狠狠的削了他一下子,大手一挥,“撤。”
在回去的路上林风眠始终沉默寡言,竖着耳朵听这些人暗中说的话,左九思此刻被人困在临市,被刺杀目标给抓起来。
消息是左九思二叔的儿子,左云杰把消息透露给了刺杀目标,故意把她抓起来,从精神上折磨她。
不仅如此,琨叔此刻也是下路不明。
消息大厅的差不多了,再分叉路口,林风眠悄悄的脱离队伍,返回到住处。
她采用特殊的方式联系琨叔,却杳无音信。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许久。
“徐锦黎,放出消息,我要去临市谈出售股票的事情。”
有人想采用这种方式把他调离,那么她不如将计就计,看一看幕后的人还有什么花招。
另外一边,左九思被关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她被人下了软骨散,每天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这件事她被抓的第二天了,可是抓她的人却迟迟没有露面,她眉头轻蹙,嘴唇苍白。
她的双手和双脚全被扣在床头和床尾上,每天会有专门的人来喂她喝水,吃饭。
咚咚咚——
窗口的位置突然间传来异样的声音,她艰难的转动着脖子,一只野猫站在窗台上走着猫步。
下一秒,一个黑衣身影窜了出来,带着面具走到她的面前,“谁?”
左九思眼中泛着豹子般的光芒,仿佛男人只要一靠近她,她就咬死对方。
男人没有回答,他弯下腰检查手上的铐子,需要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
“到底……谁?干……什么?”
“闭嘴,别打草惊蛇。”
男人一开口,左九思愣了一下,很快听出对方的声音,试探的问道,“周闫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
“关你屁事?”左九思翻了一个白眼,恶狠狠的说,“赶紧离开这里,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任务,我们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