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荆鹤年这边就没有她那般清闲了,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耳边响起三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声音。
“林不易,爹地不会被你的药毒死了吧?”
“不太清楚,反正我的小白还活着。”
林不易拄着小下巴,认真的观察着荆鹤年的脸色,忽然拍了拍脑袋,“等等,我去找笔和纸做记录。”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人的反应和鼠的反应还是会有所不同。
躺在床上的荆鹤年,吃力的握住拳头,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他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皮上像是坠了千斤顶,根本睁不开眼。
可恨的是他的耳朵却能听的一清二楚,极其敏感。
林不易用小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脸,奶声奶气的问道:“爹地,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能睁开眼睛吗?你能够回答我问题吗?”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荆鹤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刷刷刷的在纸上写了一些病症的基本特征。
“难道是吃多了?小白吃完药之后也能够正常的说话运动,可是爹地为什么不动了呢?”
林不容和荆云淮嘴角微微的抽了抽,一脸同情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最后,两个人把林不易带走,荆鹤年这才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迷迷糊糊的,刚准备休息,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轻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眯着眼睛只能看到对方大概的轮廓,可他们随后的对话让荆鹤年推测出了对方的身份。“看样子病的还挺严重,你们给他检查一下。”
荆鹤年只觉得手腕微凉,指尖轻轻的动了动,却无力挣扎。
“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爹地做什么?”
周而复返的三个小家伙把荆啸天等人堵在房间,准确的说,他们三个走到半路看到有人神神秘秘的进入到荆鹤年的房间,于是也跟了过来,本来想静观其便,却看到对方在抽血,担心对荆鹤年图谋不轨,于是冲了出来。
荆啸天眉头一拧,虎眼竖起,“滚出去。”
“大爷爷,未经过别人允许,私自闯入别人房间是不对的行为。”
林不容和不易不认识他,可荆云淮再熟悉不过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制止对方,
却被一个黑衣男人拦了下来。
“小少爷,先生只不过是想要给你爸爸做个检查,需要一管血。”
林不易趁机从床的另一边翻过去,抢过医生手中的针管,直接扎在医生的手臂上,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来看看你这针是否干净?”
黑衣男人踢开医生,躲开针头,大手去捞林不易。
男人的动作如同鬼魅,快速猛烈,林不易根本招架不住。
他的小身子重重的砸在荆鹤年身上,下一秒就被男人掐住脖子。
见林不易吃亏,荆云淮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蹲下身子,身后的林不容,踩着他的后背跳跃起来,踢香男人的后脑勺。
男人警惕性很高,扔开林不易,急忙弯腰,躲开攻击。
看着林不容那张冷冰冰的小脸,男人瞬间记起主人交代的话,收起拳头。
可荆云淮和林不容没有收手,几次袭击男人,都被他巧妙的躲开,只守不攻,仿佛是在逗弄两个人。
林不易冲着男人大喊道:“呆子,吃我一棒。”
男人下意识回头,突然间被飞来的粉末迷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面乱窜。
医生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荆啸天怒气冲冲的吼道:“来人,把他们几个给我关起来。”
三个小家伙见事情不好,对这床上的人喊道:“爹地,你自求多福吧!”
眼看着楼下的保镖纷纷上来,林不易扔了一个小丸子,砰的一声,粉末四溅,众人迷了双眼。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时,三个小家伙早已不见,荆啸天气急败坏的咒骂,三个人差点坏了他的好事。
林风眠和徐锦黎不在家,三个小家伙又逃跑了,整个老宅就只剩下荆鹤年一个人瘫痪在床。
荆啸天让人对整个老宅严防死守,把荆鹤年控制起来,找人研究荆鹤年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如果可以让他自然死亡,再好不过,省的背上不好的名声。
同时,他故意造势林风眠趁着荆鹤年生病之际,办理了假的结婚照片去公司,及其于财产。
外面的谣言满天飞,林风眠稳坐钓鱼台,让徐锦黎把相关手续拿去公正,并且公布于众。
借着荆啸天的势,大肆宣扬售卖股份,并且告诉大家,她手中的股份已经所剩不多。
荆鹤年一病,公司里面的其他股东,蠢蠢欲动,此刻林风眠郑重他们下怀,纷纷去调查林风眠行踪轨迹,想要购买林风眠手中的股份。
可任凭他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都要无音讯,让人不由得怀疑她是在放烟雾弹。
林风眠不用,鱼饵钓鱼已经很多天了,一向沉稳的徐锦黎这一次忐忑不安,荆鹤年生死不明,三个孩子不知所踪,林风眠却想没事人。
每天吃完饭就过来钓鱼。
他排徊的脚步声有些吵,林风眠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漫不经心的说道,“回去看看吧。”
“夫人,你……”
“你该出现了。”林风眠并未解释,只是让他回去,也没有说让他具体做些什么,让人摸不到头脑。
徐锦黎明明心急如焚,却迟迟不肯离开。
“只有你出现了,想要买股份的人才会出现,试探真伪。”
徐锦黎恍然大悟,欠欠身,匆忙离开。
而林风眠则继续晒着太阳,修养身息。
至于失踪的三个小家伙,此刻正在一个简朴的别墅里,吃好喝好。
“棉花糖,你家的糕点真好吃。”林不易坐在沙发上,没心没肺的说道。
荆云淮和林不容瞥了一眼盘子里面的糕点,已经见底,神色有些尴尬。
棉花糖双手拄着下巴,天真的眨眨眼睛,不解的说:“不易,你在家过得不好嘛?吃不饱饭嘛?”
林不易咀嚼的嘴,停了下来,摇摇头又点点头,对上天真无邪的棉花糖,开始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