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琳奋力挣扎,却纹丝不动。
简悠本还想阻拦,可徐姨凌厉的气势,硬生生使她止住了步伐,眼睁睁看着简琳被无情丢出去。
落地的沉重闷声,让气氛回到更诡异的波谲云诡中。
“风眠,她只是误会了,你何必锱铢必较。”
许子珩自认为两人还有从前的情分,称呼亲昵讲和,笑容里是藏不住的猎艳侵略。
活妥妥,衣冠禽兽。
尽管伪装的再好,也掩盖不了他相貌堂堂后面的虚伪。
林风眠莫名想起态度矜贵内敛的荆鹤年。
他举手投间的气质和风度仿佛是刻进骨子里的,让人很难反感。
“风眠,我堂姐她是得了病才说糊话,你这样把她丢出去未免有些……”简悠见缝插针,话里暗藏道德绑架。
“难道是她说中了什么?”说罢,她一副恍然大悟,紧接着装出害怕的柔弱模样,躲进许子珩身后。
她倒不是担心简琳安危,单纯想借这件事泼个脏水。
“你觉得她说中了什么?”林风眠轻笑着瞄向她,“认为我会和你一样勾引‘好朋友’的未婚夫?当三?”
‘好朋友’三字她学简悠特意咬重,讽刺味十足。
“多虑了,不当三是我的人生准则。”林风眠收了笑,嗤道:“毕竟我也不像你需要靠男人才能荣华富贵,更没你会伪装。”
两人自认为隐藏的好,殊不知她早就知道二人背着她行了苟且的事。
“你!”这句话噎得简悠脸色涨红,明显是被说中了的气愤。
许子珩分外诧异林风眠的不客气,正要启唇说什么,就被她冷声喝住,那声“眠眠”尴尬地停住。
“许先生,我和你不熟,别乱用称谓。”
林风眠看他的眼神冷得好似啐了冰一般,眸里毫不掩饰的蔑视和厌恶,“还有,二七诊所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许子珩脸色一僵。
此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刺耳狂笑声。
简琳不知怎的,狼狈地躺在地上来回翻滚,身上都沾满了灰扑扑的尘埃,头发也乱的不成样子。
嘴里刻薄地说出辱骂的话语,支离破碎的,竟然还混杂着狗叫和狂笑,听着格外瘆人。
这是狗吠丸中毒后的第二个阶段,会不断发出狂笑声,直到整个人筋疲力尽,全身速软瘫麻。
嘈杂且难听!
林风眠眉头不悦地皱起,似藕般的玉臂抬起,做了个手势。
徐姨一直留意着林风眠的指示,见状立即明了,轻而易举地制服癫狂状态的简琳。
一门之隔,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徐姨一个凌厉的手刀,精准劈在简琳的脖颈处,后者的惊恐呼叫声霎时断噎在喉间,脸色僵白。
她做完这一切,面不改色地走回到林风眠身边,恭敬地添茶。
周遭安静了,但许子珩傻眼地怔住了。
许家这几年在海市混得风生水起,地位也不低,名门权贵都得给薄面。
他作为许家掌权的人,还从未被人驳过面子,更别说林风眠一个当年被他和林家抛弃的人。
居然敢给他脸色看!
原本许子珩还有些许懊悔,如今被林风眠的态度刺激到自尊心,怒火顷刻间涌上心头,脸色刹变。
“林风眠,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般刁钻心狠?我到真该庆幸当初取消了婚礼,没有娶你这种女人。”
男人一番话说得口沸目赤。
“你确实该庆幸,不然怎么能继续维持住自己在不知情人眼中的翩翩公子和痴情专一人设。”
听到他的话,林风眠觉得可笑至极。
这两个人在一起倒也算是豺狼配虎豹,天生恶心人的一对。
林风眠杏眼微抬,并不打算陪他们演这种无聊的戏码。
“表演到此为此,这猴戏我看够了。”
一句话,场上的气氛转瞬扭转。
全程被吓懵的许夫人浑然没机会插话,现下听到这话,立马着急地向许子珩哀求,哭腔哽咽。
“子珩,你表叔对你不薄,也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婶子求你了,你就看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上,帮这个忙吧!”
时间不等人。
可许子珩哪里放得下面子。
要他对林风眠低声下气,是万万不可能的。
简悠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他们有天竟会被林风眠拿捏得死死的,还得求着她办事!
林风眠姿态从容,饶有意味地等着许子珩的抉择。
许夫人哭戚的眼睛肿得像核桃,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许子珩犹豫,更是直接“咣”的一声,双膝跪地哀求。
“子珩,婶子求你了!”
许子珩考虑到许正清手上产业对许家的重要性,最后咬牙切齿地看向林风眠:“你想让我怎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