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明显不久前还有人住过,推开家门,里面是两层式,上面是两间主卧加洗手间,加家庭电影院,下面是客厅,洗手间以及一间客卧。
舒浅来之前吩咐人将客卧整理一下,然后让沈清在客卧里给霍池墨实施针灸疗法。
三人来到客卧后,霍池墨在客卧里躺下,沈清则从行李箱里拿出需要用到的针灸,然后开始了治疗。
舒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清,生怕遗漏一点细节。
好在沈清没在暗地里动手脚,只是老老实实地给霍池墨实施针灸。
“接下来会有点难受,你忍着点。”沈清说道,“接下来是排毒的步骤,你可能会觉得热,但是不能开空调或者风扇。”
“好的。”舒浅看起来比霍池墨还要紧张。
果然,伴随着沈清轻轻挪动针灸,霍池墨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此期间,沈清又调了一副药,调药的过程大概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她将药递给霍池墨,霍池墨喝下去后,沈清才把针撤了下来。
“好点了吗?”舒浅立刻上前问霍池墨。
霍池墨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红润了一些,他的汗几乎把整张床单浸湿了,他点了点头。
“好多了。”
沈清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他的绝症已经是晚期了,治疗起来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最近三个月内,几乎每隔两天我就要给他实施一次针灸。”
舒浅点了下头,“那麻烦你了,报酬不会少给你的。”
说完后,舒浅便回过头照顾霍池墨了,沈清咬了下唇,最终还是说道:“我要的不是报酬,我只是想说……为了方便观察霍先生的病情,我能不能住在这?”
听到这句话,舒浅转头正视着沈清。
她看了一眼霍池墨,霍池墨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如果沈清真的能治好霍池墨,那她一时的委屈也不是忍受不了。
而且她每天陪在霍池墨身边,沈清也做不了什么。
思考再三后,舒浅点了点头,“好吧。”
沈清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完了之后,舒浅安顿好霍池墨,又将沈清安排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然后便叫了人过来打扫卫生,换下霍池墨刚刚弄脏的床单,然后做饭。
舒浅联系的佣人也是朋友给她介绍的,华国人。
“舒小姐,叫我黄姨就好。”
“好的。”
除了一日三餐外,黄姨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家里,家里十分清净。
沈清一开始还挺安分的,每过两天就给霍池墨实施针灸,但是半个月之后,沈清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霍先生,你今天的情况怎么样?比起一开始是不是好了一些?”沈清坐在霍池墨的病床前,距离霍池墨非常近,眼里满是关心。
霍池墨的身体好了一些后,做一些事情也就不那么费劲了,他不适地往旁边挪了挪,淡淡道:“一开始的效果是很不错,但是最近总觉得效果越来越一般了。”
闻言,沈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表情,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因为霍先生你的病已经是晚期了,治疗起来十分困难,现在正是平台期,只要坚持过去,就能看到很大的效果。”
霍池墨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点了点头。
沈清又往霍池墨的方向挪了一点,故作可怜道:“每次给你实施针灸都会耗费我好大一番力气,我现在感觉特别疲惫。”
说着,沈清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霍池墨不为所动,将头别到一边,淡淡道:“那你就快点上楼休息。”
言下之意“别在这里烦我”。
沈清却像是听不懂一般,又往霍池墨的方向凑近了一些。
“不是那种身体上的疲惫,是……心灵上的。”
“我知道了。”霍池墨不动声色地跟她保持着距离,“等我病好后,会在你原有的报酬外,再给你一笔钱,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不想要钱。”沈清急了,立刻说道,“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
“你别想了。”霍池墨快速地打断沈清的话,“我不会同意的。”
而沈清眼里却是满满的固执,见霍池墨不再理会她,她便离开了客房。
她刚离开客房,就见舒浅从楼上下来,看见舒浅,沈清却丝毫不慌,甚至还走到舒浅面前,说道:“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舒浅上下打量着沈清,自从霍池墨的病情被沈清维持住之后,沈清就仿佛知道霍池墨离不开她一般,愈发放肆起来。
好几次她都撞到沈清从霍池墨的房间里出来,不过她看沈清的表情,恐怕在霍池墨那边没什么好果子吃,她也就放下了心。
只是比起沈清一开始来到这里时的态度,现在确实放肆了许多。
“说吧。”
两人来到餐厅,舒浅给沈清倒了一杯茶。
“什么事?”
沈清也不畏惧,盯着舒浅的眼睛说道:“我想陪在池墨身边。”
舒浅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半个月前还跪在自己面前,称呼霍池墨时一口一个“霍先生”,现在却开口直呼霍池墨的名字,并且跟她这个正牌老婆对峙。
她淡淡道:“你现在不是已经陪在霍池墨身边了吗?”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种。”沈清也不想拐弯抹角,而是打了直球,“我说的是像你一样,能够名正言顺地陪在池墨身边,不用遮遮掩掩,而且不止是这段时间,而是以后都能够这样。”
舒浅听了她的话,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茶水稍稍平息了她的怒火,舒浅淡淡开口警告道:“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多了?”
“霍池墨的病,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医治。”沈清直接放话道,“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但霍池墨的病拖不了这么长时间。”
这番话在舒浅眼里,就等于变相的威胁。
舒浅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放下茶杯,淡淡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