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朝着清凉山赶了过去。
这边楼期期韩砚白已经到了清凉山。
楼期期到了清凉山上后,感觉这一次来清凉山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样。
刘大山走在前面,盛情邀请楼期期和韩砚白还有唐氏。
他是一个粗汉子,但说话却直爽实诚,“我们就是一个小山寨,招待不周的地方别见怪。”
“这边请……”
刘大山匆匆的带着一对的弟兄下山后,玉梅就一直在担忧他。
听到了刘大山的声音,玉梅就急匆匆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当玉梅看到楼期期和韩砚白两人是,眼神都不由自主流露出了惊喜。
玉梅朝着楼期期走了过去,朝她行了一礼,“见过世子夫人,见过世子。”
楼期期急忙上前去,拦住了玉梅,笑着开口道:“不用,我们之间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行礼。”
就在楼期期身后,扶住玉梅胳膊的时候,手指刚巧不巧,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脉搏处。
楼期期的眼睛闪了闪,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可这个时候,玉梅已经将手收了回去。
“既然世子夫人还有世子都已经来了,那今晚就先在山上住下吧,我这就去替你们收拾房间。”
楼期期笑着道,“我陪你一起去。”
楼期期还在挽着唐氏的胳膊,唐氏也跟随着女儿一起离开了。
楼期期知道,这个时候韩砚白和刘大山两个男人之间,肯定还有很多的事情要谈。
玉梅走在前面,领着两个人到了一间屋子。
她不好意思的柔柔一笑:“山上的条件比较简陋和贵府没有办法比,今天只能劳烦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在这间屋子里凑合一晚了。”
唐氏在四周看了一圈。
这个小小的房间虽然不如山下他们府上的房间奢华,但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格外利落。
唐氏对此非常满意。
唐氏轻轻的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很喜欢这里。”
楼期期也点头道:“玉梅,你就别忙了,我们都很喜欢这个。而且你收拾的很干净。”
很少会有人来这清凉山,楼期期他们是第一波来这里做客的客人。
现如今玉梅也算是这清凉山上的女主人,听到这话,玉梅柔柔一笑:“你们是客,我自然要好好的款待。”
“你们先坐着休息休息,我去帮你们倒些热水来。”
说着玉梅就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顿时就只剩下了楼期期和唐氏两个人。
唐氏脸上的笑意散去,眉头紧紧的皱着,脸上的担忧坦露了出来。
唐氏紧紧的抓着女儿的手,“期期啊,你们什么时候和这些土匪勾结上了?”
她虽然是内在的妇人,但对于朝廷上的事情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她听自家父亲说过,最近这段时间陛下有意剿匪,想要将清凉山上的这些土匪一窝端了。
可现在自家女儿和女婿竟和这清凉山上的土匪来往密切。
如果这事儿要是被皇帝得知,皇帝很有可能会多想或者是怀疑。
楼期期明白自己的母亲到底在担心什么。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一直往前走了。
楼期期拉过了唐氏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抚她的情绪:“娘都不用担心,我和韩砚白两个人心里都有数。”
“清凉山上的这些土匪并不是恶人,而且曾经他们还救过我的性命。我们住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
唐氏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的眉头紧锁着:“可现在你们和土匪勾结,如果这事传到皇帝耳朵里,可是要治罪的。”
楼期期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但真相并不如此。
任何人都不能掩盖真相。
楼期期眼底闪过了一抹凌厉的光,再次开口时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娘你不用担心,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虽然认识清凉山上的山肥,但并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够当。”
“反而是今天行刺我们的那一波人,他们假扮成山匪的模样,想要伤害我们国公府和侯府的女眷,这件事情是势必要上报皇帝的。”
既然唐氏依旧是一脸的担心,楼期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娘这一切韩砚白早就已经有所安排,不会有事的。你不相信我总要相信韩砚白吧。”
听到这番话,唐氏脸上紧绷的神色才一点点的松缓了下来。
的确韩砚白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尺有度的。相信韩砚白能够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此时此刻,刘大山的屋子里,韩砚白坐在他的对面,脸上的神色异常的难看。
“这次你来救我们,再加上我们跟你们一起回来,清凉山这件事情恐怕会被皇帝知道。”
“至于那些假冒土匪的人,他们身后的人无异于就想要挑起朝廷和你们清凉山之间的矛盾,好让你们一方去攻打另一方,他坐收渔翁之利。”
刘大山铁青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磨了磨牙,脸上的神色异常的难看。
他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声大喊道:“不要让我知道这群人到底是谁派出来的,我和他势不两立。”
韩砚白不急不缓的声音开口:“这件事我会继续派人去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的声音顿了顿,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愁容。
“接下来,你最应该考虑的事情是怎么处理和朝廷之间的关系。”
自从皇帝准备剿匪以后,韩砚白已经和刘大山书信来往过几次。
但有些事情书信上不好说清楚。
这次两个人终于见面,韩砚白直言道:“依我看,皇帝早就已经忌惮你们这波势力,想除之而后快。”
“而这次从中作梗的人,或许是想要趁着这次剿匪,拉拢你们。”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和朝廷对抗,和从中作梗之人合作,誓死不效忠朝廷。”
“或者我回京以后,将此事如实禀告陛下,你们也像朝廷放出求和信号,从此归顺朝廷。”
听完韩砚白这番话,刘大山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刘大山曾经发过誓,以后绝不入朝廷,也不和朝廷官员有任何来往。
楼期期和韩砚白两人是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