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砚白的声音咬牙切齿,“我当然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昨晚,韩砚白察觉到自己不对劲,又看出楚梦影的意图。
他就直接将楚梦影一脚踹飞,随后拿出随身的匕首,在胳膊上重重的划了一刀。
疼痛感让韩砚白渐渐的清醒。
为了防止事情变得不可控制,韩砚白直接拿出绳子,将楚梦影绑在了地上,堵住了他的嘴。
身体里面的药并没有因此消失作用,韩砚白害怕自己出去再遇到其他的丫鬟或者女人。
他只能躲在房间里。
只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拿出刀子来,在手上划一刀。
就这样,韩砚白不知道撑了多久。
只要最后昏死了过去。
韩砚白缓缓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楼期期,眼底一片阴沉之色,“楚梦影呢?楚梦影现在在哪?”
听到韩砚白这番话,楼期期大量的神色落在韩砚白脸上。
她忍不住的想。
【没想到韩砚白竟会对自己这么狠!中了药,也不愿意和楚梦影在一起,我是不是可以相信他?】
【这么看,这个男人好像也还不错。】
韩砚白听到楼期期的心声,唇角缓缓往上勾起,突然开口说道:“楼期期,我之前说过,这辈子只可能有一个女人。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楼期期的心跳再次加快了几次,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迅速的转移话题。
“你刚才问楚梦影是吧,楚梦影被侯老夫人带走了,现在应该正在被侯老夫人安抚吧。”
“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韩砚白眼底闪过了一抹凌厉之色。随后站起身来,“自然是要看看的。”
“不过不急。”
韩砚白站起身来,声音放缓了一些,“我早饭还没吃,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一些?”
楼期期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光顾着过去抓奸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突然被韩砚白提起,肚子的确有一些饿了。
楼期期点点头,开口吩咐:“春桃,你去厨房弄一些吃的过来吧。”
两人正在吃着早饭,侯老夫人那边就来人请了。
老嬷嬷站在桌前,声音里带着威胁,“世子,夫人,老夫人让你们两人过去一趟,有要事要说。”
韩砚白慢条斯理的放在了手里的餐具,转头看向楼期期,声音低沉的道:“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虽然侯老夫人请的是两人,但楼期期若是不愿去,韩砚白也不会勉强。
楼期期心中也有些好奇,这个楚梦影到底能耍出什么招数?
她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走吧,我正好也好久没有看戏了,今天这场大戏我怎么可能会错过。”
韩砚白忍不住轻笑一声,跟在楼期期的身后,朝着侯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此时此刻,楚梦影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重新梳理,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楚梦影坐在侯老夫人身边。
侯老夫人声音轻柔的安慰,“梦影啊,你不用担心,姑姑一定会为你做主。”
“昨晚出了那事,你表哥必须把你纳进门才行。”
听到这话,楚梦影眼底浮现出一抹欣喜,娇娇柔柔的道:“谢谢姑姑。”
很快,楼期期和韩砚白两个人就出现在了正厅。
侯老夫人看到两人,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端起了当家主母的架子。
候老夫人重重的一拍桌子,声音冷冷的质问,“砚白,你可知道你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实在荒唐?”
韩砚白脸上神色淡淡,眼神冷漠,轻笑一声问道:“有何荒唐?”
侯老夫人一下子被韩砚白这话噎住。
但很快,她就又重新恢复了威严的模样。
侯老夫人的声音阵地有声,“你说呢?你将梦影留在你的房间整整一夜,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难道这还不算荒唐吗?”
楼期期坐在旁边,听到这话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她的笑声,顿时就打破了正厅里凝重的气氛。
侯老夫人犀利的眼神朝楼期期看过来,声音冷厉的质问:“楼期期,你在那里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楼期期的唇角再次弯了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这怎么就不好笑了?”
“老夫人你不用管我,你想说什么就继续说,我没别的意见,只是没忍住而已。”
侯老夫人被楼期期这样挑衅,再一次气得心梗。
可正事要紧,侯老夫人看向韩砚白,声音严肃的道:“昨天晚上你让梦影丢了清白,所以必须要娶她为妻。”
之前,韩砚白对侯老夫人还有一丝敬重。看她是当家主母的份上,给她留了几分薄面。
可现在,侯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昨天晚上的事,肯定和侯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楚梦影一个外姓的表小姐,来到侯府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权力去给自己下药。
而他被算计得毫无防备,只能是在家宴之上,能控制家宴的人是谁,自然不必多说。
韩砚白最讨厌被别人操控,被别人威胁。
可侯老夫人却仿佛没有发现这一点,还是将手伸到了他的身上。
那就不要怪韩砚白无情了。
韩砚白听到侯老夫人的话,直接冷笑出声,冰冷的眼神扫向侯老夫人,没有任何的温度。
他声音如腊月寒风,冷酷而无情:“我看母亲是年纪大了,越来越糊涂,有的时候是非不分了。”
“既然如此,母亲还不如去庄子上好好的修养,这侯府的事就不用母亲操心了。”
韩砚白现在是世子,老侯爷的爵位虽然还没传给韩砚白。
可这么多年,老侯爷的年纪越来越大,心思不在这上面,已经将大部分的权利交给了韩砚白。
所以韩砚白完完全全可以决定,侯老夫人到底去哪。
侯老夫人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不由变得一白,不敢自信的看着韩砚白。
她怒不可揭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韩砚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将我赶出去?”
韩砚白淡淡的一笑,但这笑容却没有任何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