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砚白的唇角微微往上勾起,脸上阴沉的面色渐渐散去。
他薄唇微动,不紧不慢的开口:“这就不用你想了,我都已经想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寸步不离的照顾我。”
“之前你答应我的就没有办到,这次如果再办不到,那以后就休想我再伸手帮你。”
楼期期在心里又痛骂了韩砚白一顿,但脸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容。
“好好好,都听你的。”
很快,春桃就把华神医给请了过来。
华神医今天正在研制一种药丸,却被接二连三的叫出来,心情非常的不耐烦,一边走一边喊着。
“有什么事非得现在来叫我呀?就不能等等吗?”
春桃在旁边连忙的应声:“华神医,是我们夫人想找您,说是有问题想要请教。”
“我们夫人是您的徒弟,徒弟有问题请叫师傅您总不能不来吧?”
春桃这话让华神医的暴脾气平复了一些,“行吧行吧,赶紧走。”
很快,华神医就到了楼期期房间门口,隔着外厅就开始问道:“徒弟啊,你叫师傅过来是有什么事啊?”
楼期期早就猜测到了,华神医会有些不耐烦,所以招呼他坐下后,就赶紧吩咐,“春桃,你去准备一些零食端过来。在泡上一壶好茶。”
华神医在楼期期对面坐下来,“徒弟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楼期期看了坐在一旁的韩砚白一眼,有一些意外的开口:“你怎么还不走?”
“难道你们师徒两人说的我不能听?”韩砚白挑了挑眉毛,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楼期期想想,她想问的是关于南阳公主下毒的事。
这件事情没有什么是韩砚白不能知道的。
刚好韩砚白得知以后,可以让他去好好调查一番。
“那你就留在这吧。”
楼期期随意的回复了一句,转头就看向了华神医,神色认真的开口,“师傅,你刚刚在提南阳公主把脉的时候,说她身中巨毒,那师傅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毒?”
华神医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品着茶,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南阳公主是哪位?”
楼期期:“……”
韩砚白在旁边开口解释:“就是您今天把脉的那位刁蛮公主。”
华神医有了一些印象,然后眉头就紧皱了起来,“她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这种毒十分的罕见,人要是长时间服用,性情就会变得越来越暴躁,最后是甚至不受自己控制。”
听到这些话,楼期期和韩砚白互相对视了一眼,眉头都紧跟着皱了起来。
楼期期还是不解,这皇宫里到底是谁给南阳公主下毒呢?
楼期期又顺便问了几句:“那师傅你能不能看出来这些毒是从什么地方下的?是通过气味还是通过每日的饭食?”
华神医捋着自己的胡子开口回复,“是通过每日吃的东西。这种方法最为方便。”
“不过这种毒药很少见,京城周围附近是没有的,一般会炼制这种毒药的人也不多,如果你们要是想查,可以去查查毒医。”
毒医?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楼期期下意识的看向了韩砚白。
韩砚白眉头紧皱着,不急不缓的开口:“毒医在武林之中也是赫赫有名,他最擅长的就是制毒。”
“而且,他的这些毒药会以高额的价格卖给各种人,往往一般没有解药。”
听到这些话,楼期期的眉头也紧跟着皱了起来。
她没想到有人学医,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楼期期很是不解的开口问:“真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学医不是为了治病救神,而是为了研制毒药害人?”
华神医听到楼期期的问话,轻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零食也放了下来。
他的声音瞬间苍老了一些,“道不同而不相为谋,并不是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一样的。”
“那个毒医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你们就算找到他,也得花费大把的银子,才能请他帮忙。”
说到这里,华神医渐渐失去了耐心,他拍了拍手,站起了身,“行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想去查就去查吧。”
看到华神医起身,楼期期大概猜测到华神医和这个毒医应该是认识的。
或者两人之间还有一些不愉快。
楼期期出声叫住华神医,小声的开口问:“师傅,南阳公主的毒,你真的没有办法解吗?”
华神医脚步微顿,然后不急不缓的道,“那人那样为难你,你还想救他?”
听到这话,韩砚白也看向了楼期期。
南阳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楼期期,甚至还想要了楼期期的性命,楼期期真的还愿意帮南阳公主吗?
楼期期的眸子微微垂了下来,声音不冷不淡的道:“师傅我并不是想帮他,而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谁下毒。”
“这个人的手竟然能够伸到皇室子女中,想必他也有可能将手伸到别人那里,这个人必须揪出来。”
说到这里,楼期期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狠厉。
华神医还摆了摆手,然后无奈的开口道:“行,我知道了,这个解药我会慢慢的研制,但是能不能研制出来还要看时间。”
即使华神医这样说,楼期期也已经很开心了。
楼期期眼底浮现出笑意,满是欣喜的道:“谢谢师傅,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可是等到华神医离开,楼期期眸子里的亮光,又再次沉寂了下去。
【不知道姐姐在皇宫里怎么样?我得找一个机会进皇宫去看看。】
【可是现在我的医术学的还不精湛,不知道能不能替姐姐看出问题。】
从始至终韩砚白一直坐在旁边,听到楼期期心里的这些话,他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随后,男人嗓音淡淡的开口,“调查南阳公主中毒一事,我和你一起,过后我就让墨竹去调查毒医的下落。”
师傅之前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南阳公主就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
事不宜迟,楼期期自己手里没人能够去调查这事,这件事还只能拜托韩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