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听命后便去了韩砚白的院子。
墨竹正守在韩砚白的书房外,看见春桃过来,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是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他总是感觉最近这段时间夫人和世子之间的氛围有一些微妙。
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春桃朝着墨竹点了一下头,“是夫人让我过来给世子传几句话的。”
书房里的韩砚白听到了外面两人的对话,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书房里传了出来,“进来吧。”
春桃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毕恭毕敬地站在韩砚白的书案前。
按照楼期期和她所说的,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韩砚白。
“世子,夫人说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出去散心几日,近几日就不在府上了。”
听到这话,韩砚白便皱着眉头抬起了头。
“身子不舒服?夫人哪里不舒服?”韩砚白拧着眉,抬头看向春桃,声音低低的开口。
这个问题可把春桃给问住了。
她先是愣着一瞬,然后立马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夫人说这两日头有一些晕,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来兴趣,所以才想着出去转转。”
韩砚白脸色渐渐的有些不太好看,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也并没多说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就在春桃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韩砚白又开口道:“你回去告诉夫人一声,这次去京郊休养,本世子陪着她一起。”
“正好府上在京郊有一处庄子,本世子会提前派人打点妥当。”
听到这话,春桃的脚步顿了下,再次朝着韩砚白微微俯身,这才转身出去。
就是不知道夫人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会不会高兴?
楼期期看着春桃回来了,迫不及待的开口问:“怎么样?他答没答应?”
春桃在楼期期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世子已经答应了,只是……”
“只是什么?”
春桃一五一十地道:“刚才世子说担心夫人的身体,所以准备和您一起前去京郊的庄子,并且说已经打点好了,只等两日后出发。”
听到这话,楼期期瞬间就从板凳上站了起来,一脸莫名其妙的道:“韩砚白最近很清闲吗!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去?”
春桃有一些看不懂,为什么世子答应要陪着夫人一起出去,夫人会不高兴?
但作为楼期期的贴身丫鬟,春桃还是小声的在楼期期身侧开口劝道:“夫人,世子也是担心您的身体,这是好事。”
楼期期最后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
看来这件事情是没有转换的余地了。
韩砚白这个男人只要是做了决定,就不会轻而易举的改变。
现在楼期期要想的就是,到时候偷偷去寻找华神医的时候,躲开他们就好了。
……
这边,楼期期和韩砚白两个人准备去京郊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柳婷晏的耳里。
柳婷晏心中愤怒不已,憋气憋得脸通红。
真不知道楼期期那个小贱人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招数?
竟然让韩砚白放下了朝廷的事情,带着她去京郊!
今日上朝的时候,太子便遇到了韩砚白。
因为后日就要出京,韩砚白提前处理好了接下来的事务,也和吏部请了假。
这事儿就这样传到了太子的耳朵。
太子回到了太子府后,有意无意的在柳婷晏耳侧念叨了一句。
“楼期期和韩砚白现在感情真好,韩砚白都甘心为了楼期期请假,带她出游。”
“看来这两人并不像传闻中所说的感情不和。”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这是落在柳婷晏的耳朵里,她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的嫉妒之火。
柳婷晏当即就和太子开口,“太子,咱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京逛一逛,不如趁着这个时间也出去逛一逛?”
“听说最近外面的景致还是不错。”
然而太子听了后,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柳婷晏的请求。
“婷晏啊,最近孤的事物实在是繁忙,抽不出时间陪你外出,下次一定补上,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太子的这些保证,柳婷晏完完全全没有放在心上。
起初的时候他对柳婷晏还是很好的。
不管柳婷晏提出什么要求,都会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仿佛在偌大的太子府,柳婷晏才是那个说话最有用的。
然而,在柳婷晏一直没有怀上身孕后,太子对柳婷晏的热情也渐渐的淡了下来。
再加上,太子刚刚纳了一个良娣,最近查出来怀有了身孕,太子放在柳婷晏身上的心思就更少了。
虽然表面上夫妻两人还是和和气气的。
但柳婷晏就知道,太子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在得知她没有办法生育,便很快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柳婷晏的指甲几乎要镶嵌进肉了,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狰狞。
凭什么?
凭什么楼期期使用手段嫁给了韩砚白就能得到这样的宠爱?而他嫁给了太子,只能被冷落。
不管怎样,柳婷晏都不甘心。
她再次把兰芝叫了进来。
“听说过两日韩砚白要带着楼期期去京郊的庄子上玩两天,你带人想办法,让楼期期有去无回。”
他们去京郊玩耍,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疏漏。
这是刚好是动手的机会。
……
转眼就到了去庄子的日子。
楼期期突然有一些犹豫了,自己要不要找个理由先不去?
然后改日再偷偷的溜出去,自己去寻找华神医。
要是这次有韩砚白陪同着,没有机会见到华神医那可怎么办?那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时间。
楼期期一直坐在板凳上出神。
旁边的春桃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见楼期期还没有动,便小声地提醒了,“夫人,咱们该出发了,世子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外面等着。”
“夫人,夫人?”
楼期期被春桃的声音叫回了思绪,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无奈地轻叹口气。
“唉,走吧。”
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一味的躲藏,韩砚白那个精明的男人肯定会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