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期期这才站直身子,松开了紧握着韩砚白的手。
然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看向了突然出现的九王爷,声音意外的惊呼,“九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九王爷的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的表情微微发沉,声音不冷不淡:“世子夫人不知道这一块是九王府上的禁地吗?”
“怎么大半夜来这里了?”
不提起来还好,九王爷这样一问,楼期期瞬间倒打一耙,上来就开口埋怨。
“还不是因为九王爷的好妹妹,深更半夜不老老实实在自己闺房呆着,竟然将我夫君叫走。”
“我这心中实在焦急,才出来寻人的,但九王府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不小心就迷了路。”
九王爷的眼睛微微的眯着,明显是不相信楼期期所说的这些话。
见九王爷并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韩砚白再次开口问,“九王爷,好端端的怎么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了?”
九王爷脸上的表情微冷,“本王听手下的人说这边有一些动静,以为是进了贼。”
“看来这只不过是误会一场,既然两位也没别的事,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韩砚白伸手揽住了楼期期的腰身,朝着九王爷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丝毫未变。
“那我们就回去了。”
说完,点头也不回地揽着楼期期的腰身,朝着他们的院子走去。
而九王爷却站在原地,那双深邃的眸子变得越发深沉。
等到楼期期和韩砚白两人走远了后,九王爷才叫来了自己最亲近的侍卫,冷声开口吩咐:“最近这段时间派人盯着韩砚白。”
“但凡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必须和本王汇报。”
好在这件事情有惊无险,被楼期期和韩砚白两人糊弄过去了。
重新回到院子里,楼期期下的腿都快要软了,她长长地呼了几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还是我机智,不然刚才肯定就要穿帮了。”
然而韩砚白的脸色却极其阴沉。
紧紧抓着,楼期期的手腕没有松开。
他大步走在前面,拉扯的楼期期及接近了屋子,将门关上。
楼期期踉踉跄跄的跟在男人身后,看到韩砚白一脸阴沉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颤,往回抽了一下自己的手。
“那个……你放开我的手。”
韩砚白直接将楼期期按在床榻边上,这才松开了楼期期的手。
他目光沉沉的居高临下的盯着楼期期,看的楼期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楼期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说话也有一些心虚,“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韩砚白冷笑一声,讥讽的道:“你还真是大胆啊,竟然敢一个人行动。”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去得晚了,九王爷很有可能会直接将你人头分离。”
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调查,韩砚白早就发现,九王爷远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如果真让九王爷知道,楼期期查看到了他的秘密,那楼期期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楼期期有些心虚,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鼻子,小声的嘟囔:“你这不是出现了吗?”
听到这句话,韩砚白突然有一些不知道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了。
她倒是乐观。
韩砚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面色依旧深沉,一字一句的警告楼期期,
“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你又想调查九王爷什么,但你必须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
“如果要是因为你,给侯府惹来祸事,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些话,楼期期忍不住撇了撇嘴,突然有些生气,愤愤的瞪着韩砚白一眼。
她还以为刚才韩砚白着急的去找她,是因为担心她呢。
原来是因为害怕自己连累了侯府。
【亏我刚才还好好的感动了一番……】
冷哼一声,楼期期直接转过身去,留给韩砚白一个后脑勺,“你要是怕我连累侯府,大可以直接把我休了。”
“这样我做什么事情就和你无关,也和侯府无关了。”
说完,楼期期直接拉下了床上的帷幔,隔绝了韩砚白的视线。
韩砚白:……
他方才是说错话了?
看到楼期期的背影,韩砚白脸上的表情有一些讪讪的。
他走上前去,拉开了床上的围幔,伸出手指轻戳了一下楼期期的后背。
“你生气了?”
楼期期没有回应他,冷哼几声,又往床里面挪了挪。
看到楼期期这副样子,韩砚白忍不住有一些失笑,随即也脱掉了自己的靴子,紧跟着躺在了楼期期身侧。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楼期期整个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僵硬起来。
她瞬间往床的内侧移了一下,随即翻过身来,一副凶巴巴的眼神瞪着韩砚白。
“你想做什么?”
“我们刚才都说好的,今天晚上你在地上睡。”
韩砚白却是一副全然没有听懂的意思,不紧不慢的道:“明明有床,我为何要睡在地上?”
看到韩砚白耍赖皮,楼期期气得直摸牙。
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韩砚白。
心里面实在有些生气,再加上刚才韩砚白说的那些话,楼期期凶巴巴的目光紧紧盯着韩砚白。
突然俯下身去,一口咬住了韩砚白的下巴。
男人疼得闷哼一声,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瞬间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长臂一伸,直接将楼期期揽进了自己怀里。
两个人的身体相贴,楼期期这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有一些慌了,眼神有一些闪躲,莫名呼吸加快,伸手推了推韩砚白。
“你把我放开。”
韩砚白的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
“把你放开你就不咬我了?”
这话瞬间让楼期期的脸红成了虾子一样的颜色。
他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
楼期期又羞又恼,使劲的在韩砚白怀里面挣扎。
只是在他挣扎的时候,韩砚白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他的脸色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突然猛的一个翻身,将楼期期压在了自己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