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韩砚白竟然这么有料。
楼期期手上使劲的捏了两把,这手感还真不错。
吃过韩砚白的豆腐,楼期期的心情都变好了,随后给韩砚白盖上了被子。
自己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打算将床先让给韩砚白这一晚上,自己则在软榻上凑合一晚。
楼期期实在有一些累了,刚刚倚靠在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韩砚白悠悠转醒刚刚睁开眼便,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
伸手按了按,缓缓坐起身来,便发现自己是在楼期期的房间里。
昨天晚上的记忆缓缓浮入脑海,韩砚白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见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着完好,紧皱的眉头这才疏解。
韩砚白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了,沉静的眸光朝着其他地方看去,然后便看到软榻上的楼期期。
早晨,柔顺的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像是有浅浅的金光撒在楼期期身上。
韩砚白就这么望着,突然觉得不开口说话的楼期期,有一些招人喜欢。
他嘴角轻笑一声,随后起身下床,缓步走到了床榻旁边,轻轻地拿过了一旁的毯子盖在了楼期期的身上。
这时,睡梦中的楼期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嘟囔着小嘴儿翻了个身,留给韩砚白一个后脑勺。
韩砚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将毯子缓缓地往上拉了拉。
楼期期好像睡得极其不安稳,似乎梦魇住了,手突然手舞足蹈,在空中胡乱的推搡。
嘴里还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听到这里,韩砚白的脸色不由自主僵住,眸光变得有些阴沉。
因为这不是韩砚白第一次在楼期期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
“柳……柳婷晏。”
韩砚白的剑眉深深皱起,下意识觉得,楼期期和柳婷晏之间肯定有某种关系,或者两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然,楼期期在睡梦中的时候为什么要喊柳婷晏的名字?
而在韩砚白的印象中,这两个人毫无交集。
沉着脸坐在软榻旁,想不通此事,韩砚白索性低声开口唤道:“来人。”
一直伺候在韩砚白身边的侍卫,知道昨天晚上韩砚白留宿在这里,便也一直守在门外。
听到里面韩砚白的声音传来,立马推门走了进来,“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
韩砚白下意识的看了床榻上的楼期期一眼,随即紧皱着眉头,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刚进来的侍卫脚步一顿,立马放缓的步子,轻脚走到韩砚白的跟前。
韩砚白沉声吩咐:“你去调查一下,夫人之前和太子妃有什么交集?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侍卫点头,便低头去调查这件事情了。
楼期期悠悠转醒,刚刚翻了个身,猛地清醒过来。
想起昨天晚上韩砚白留宿在了自己屋子里,她的眼神下意识朝着床榻上看去。
只见床榻上的都已经空空如也,却并不见男人的身影。
“狗男人就这么走了?”
楼期期的话刚刚落地,就看到不远处的茶桌旁,韩砚白手里拿着一条鞭子,正面色冰冷的坐在那里。
楼期期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连忙拉过身上的小被子把自己裹住,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你在房间里,怎么……怎么也不出声?”
那声音简直是毫无底气。
韩砚白冷冷的哼了一声,声音冰冷至极,“如果我要是出声的话,岂不是就听不见夫人是怎么唤我的了?”
楼期期被这句夫人激得一身鸡皮疙瘩落了满地,急忙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挺着挺脖子。
“我刚才是胡说八道的,不是在说你。”
“哦?不是在说谎?那是还有哪一个男人曾经在夫人这里留宿过?”
这句话瞬间把楼期期给问住了。
她吃瘪,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刚才这是失策。
【早知道这狗男人在屋里,我就不说话了。】
韩砚白捏着茶盏的时候紧了紧,嘴角冷笑一声,随即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楼期期靠近。
直到站在软塌旁边。
察觉到男人身上那股强大的威压气势,楼期期小身子哆嗦着,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躲到了最里面。
韩砚白的声音拐着弯儿,冰冷的语气里满是讥讽:“说吧,狗男人是不是唐逸?”
一听这话,楼期期就要替自己辩解几句了,立马挺直了小身板,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你少在这里诬陷好人,我和唐逸清清白白,我们两个人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
【拜托大哥,你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
莫名,心声再次响起,韩砚白虽然疑惑不解,可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而同时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也格外喜悦。
他就知道楼期期还不至于眼瞎,看上唐逸。
可韩砚白的心里面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却一直是阴侧侧的,没有任何的温度:“哦?是吗?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楼期期立马情绪激动地替自己辩解,“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我都说了八百遍了,我和唐逸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罢了,要说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缘分……”
听到这里韩砚白的眉头再次深深皱了起来,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楼期期。
紧接着就听见楼期期轻飘飘的道:“那或许就是我之前无意间救过他的命,所以他把我当成了救命恩人,就这样。”
韩砚白心中不免有些狐疑,“你之前救过唐逸的命?”
这个女人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他竟然不知道楼期期早就和唐逸认识了。
楼期期抓了抓自己蓬松的头发,“我也不太记得了,这都是唐逸说的。”
与此同时,楼期期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
【如果本姑娘真的看上哪个小哥哥,你以为还有你什么事儿吗?】
【本姑娘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韩砚白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再一次阴沉了下去。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手腕处的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把将楼期期给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