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银子算下来,小药童报给了楼期期一个数字。
“一共二百两。”
楼期期伸手去摸自己的荷包,却发现自己出门太过于匆忙,荷包里也就只有一些碎银子。
这点儿银子还是逛街时剩下的,根本就不够付钱。
楼期期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对着对面的小药童僵硬地扯了下嘴角。
与此同时,在心里面把韩砚白骂得狗血淋头。
什么狗男人!竟然把老娘一个人扔在这里!
竟然还不结诊金!好气呀!
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银子能够拿出来,而面前的小药童又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像是在说,你是不是想要赖账?
楼期期在身上摸索了一番,随后把随身佩戴的一枚玉佩拿了出来。
这枚玉佩是楼期期和韩砚白的合欢玉佩。
可这会儿,楼期期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索性拿出玉佩递给了对面的小药童。
“我将这枚玉佩抵押在你这里,改日过来再赎回来可以吗?”
小药童拿过玉佩认真的看了下,确定面前这位漂亮的小妇人并不是在骗银子,这才点了点头道:“可以,没有问题。”
小药童这才放楼期期离开。
楼期期回到家,直接去了韩砚白的院子。
算了算,明日就是回门的日子,韩砚白必须陪着自己一起回去才行。
又想起刚才韩砚白竟然抛下自己一个人回来,楼期期心头莫名窜出一股小小火苗,想要找那男人问个清楚。
刚进韩砚白的院子,楼期期便看到他的随行侍卫站在外面,方才也是这人陪着他们一起去的医馆。
楼期期抓住了人,上来就开口质问:“你家主子呢?刚才好端端的,怎么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侍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难不成他要说是主子吃醋了?
随行侍卫脸上的表情不变,一本正经的胡说:“世子是接到重要的消息,回来处理公务的,走得太过匆忙,忘了通知夫人一声。”
楼期期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冷冷瞪了他一眼,明显是没有相信。
随后继续问:“世子在哪?”
那贴身侍卫指了指旁边的书房,随后便退下了。
楼期期大步向前,在韩砚白书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世子,你在里面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此时此刻,韩砚白正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案前,桌案上摆放着公务,可他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听到楼期期的声音,眸子往门口看去,冷哼一声道:“进来。”
心中却想,她还记得回来?
楼期期不知道韩砚白到底在想什么,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下。
“世子,明日是什么日子,你应该知道吧?”说完还冲着男人眨了眨眼睛,只字不提之前的事情。
楼期期进来后,韩砚白也只不过是轻轻的撇了楼期期一眼,随后便装作正在忙碌的样子,低头处理着公务。
男人声音极其淡漠:“什么日子?”
楼期期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儿,直接提醒:“明日是我归宁的日子。”
“哦。”韩砚白声音清淡的回应。
那声音就仿佛像是,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楼期期顿时感觉,胸口像是堵了一个团棉花,被这个男人气得不轻。
索性也不和他弯弯绕绕,直接把话说开。
楼期期眼睛清亮的望着男人,脆声道:“你陪着我一起归宁,回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韩砚白手上的动作停顿住,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声音不紧不慢:“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顿时,楼期期再次被噎住了。
楼期期清亮的眸子里窜出小火苗,怒意满满的瞪着对面的男人,伸手往桌子上一拍。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真的不感兴趣?”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你不陪我归宁,这个秘密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楼期期站起身,气哼哼地离开了韩砚白的书房。
看着楼期期离开时那一抹俏丽的背影,韩砚白眸光再次暗淡了下来。
心中不禁暗想,楼期期所说的秘密难不成就是唐逸告诉她的?
这两人能有什么秘密?
过了好一会儿,韩砚白轻咳一声,朝着外面喊道:“来人。”
紧跟着,外面守着书房的侍卫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韩砚白的书案前。
“世子,您有什么交代?”
韩砚白从书案上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对面的侍卫,开口交代:“按照这份单子去备一些礼品,今日之内必须全部备齐。”
侍卫接过了那张单子,简单的看了一眼,眼神里升起了古怪。
这些礼物都一一的对应着每一个人,而对应的人刚好就是夫人娘家的人。
憨憨的侍卫拿着礼物清单,忍不住的问了一声:“世子,您不是说明日不陪着夫人一起归宁了吗?”
顿时,韩砚白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射了过去,“你很闲得慌?”
侍卫只感觉脖颈一凉,连忙缩了缩脖子摇头:“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韩砚白的书房。
……
到了第二日,楼期期一大早就吩咐丫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
与此同时心里面生着闷气,韩砚白真是好样的,竟然真的不配自己回去。
哼,这次的仇她是记下了。
至于系统任务……她能怎么办?
希望韩砚白没有求到自己头上的时候!
暗戳戳地想着,楼期期让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才发现,里面早就已经有人。
韩砚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里,而旁边还放着一大堆的礼盒,明显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礼物。
楼期期眼神里流露出惊讶,随后嘴角含笑,心中忍不住的窃喜。
【哼,臭男人口是心非!】
心里这样想,楼期期脸上的表情却是阴冷冷的,故意摆着脸色开口道:“世子这般忙碌,事务繁重,实在不必陪着我一起归宁,我一个人回去也是一样的。”
韩砚白凉飕飕的眼神,淡淡瞥了楼期期一眼,随后声音清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