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景煜进来之后,映入他眼帘的旋即就是傅漓漓一副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的样子。
此时的皇后似乎也知道他们肯定有很多要谈的事情,于是她识趣地迅速离开了。
当向景煜看见傅漓漓此时脸上的表情时,其实他已经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猜的七七八八,毕竟早在明子兰来的时候,陈玉淑就和他说过了。
当时的他们还害怕明子兰万一看不上傅漓漓怎么办,没想到对方只是第一眼就相中了她。
这下可太好了,毕竟有了明子兰待在傅漓漓的身边做她的保护伞的话,不管是皇后陈玉淑,又或者是向景煜,都可以安心地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们也知道傅漓漓在这种时候虽然能够帮得上忙,但是向景煜就是莫名地不想让她以身涉险。
而当他把这件事告诉给陈玉淑之后,她也很快地说出了明子兰最近要来看她的这件事,刚好就让她们两个见一面。
如果能借此得到明子兰的帮助,那可真的是如虎添翼。
现在,看见傅漓漓这副样子,向景煜心里顿时忍不住地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情总算暂时地告一段落了。
就在向景煜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只见傅漓漓那道目光却缠的他越发的紧,叫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向景煜,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我了的?不然怎么可能会不管怎么样都要带我来这里,刚刚还搞的那么神秘兮兮的样子。”
听见傅漓漓的这声质问,向景煜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极为淡定,仿佛自己不是这么做的来着:
“怎么可能,这一切我也都不知道啊,皇后娘娘她也偷偷瞒着我了啊,刚刚我进来才发现原来是这么一件事。”
就在他话音刚落,傅漓漓却忽的一把抱住了他,声音沉沉的,可以看得出来她此时并不开心:
“嗯……我知道了,我暂时相信你的话。但是刚刚承诺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再骗我了,不然那样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向景煜哪里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傅漓漓这样的小姑娘所数落着,脸上的表情当即变得十分无奈。
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道:
“我肯定不会,毕竟不是还有明前辈能够帮助我们嘛,一定都会没事的。”
听到向景煜的这番话,傅漓漓即使知道这些话有可能都是陷阱,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相信了。
毕竟人总是需要一个信念才能够从这种环境里面支撑下去。
傅漓漓没有再说话,只是双手环绕着向景煜精壮的腰身,眼神里渐渐染上几抹愁云。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翌日辰时左右,只见一辆毫不起眼的旧马车缓缓在十七王府面前停了下来。
辰时正是沿街的各种小商贩出街摆摊的时候,只见街道的两侧已经渐渐有了些正在忙忙碌碌的人,一些是这里摆摊的商贩,而另外的一些则是他们的顾客。
当那辆旧马车悄然在十七王府停下来的时候,沿街两边的人都不由得纷纷望了过去,随后他们便窃窃私语起来。
其实要是这辆马车真的仅仅只是一辆寻常的马车,他们根本不会这么在意。
毕竟这条街上每日来来往往的马车那么多辆,谁管得着这么一辆普通的马车。
因此令他们在意的根本不是这辆马车本身,而是这辆马车侧边印着的那个家徽。
家徽印在马车上本来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家徽一般也是身份的象征。
按理来说,越是高级的家徽配置的马车也就越豪华,可是在这些豪华的家徽之外,还有一种个人自制的家徽情况很是特殊。
像这种个人制作的家徽,传识度大多不高,除了一些声名显赫的人物之外,但是对于那些人物来说,他们也往往出身贵族。
因为出身于贵族,他们平时所用的家徽也大多是家族里面的家徽,即使他们想要个人自制家徽,那也必定离不开家里的影子。
只见眼前的这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侧面印着的家徽图案也的确带上了该主人原先的家族影子,只是区区一个五品小官家里的家徽。
可是当众人的目光悄然移到这个家徽正中央的那个奇形怪状的鸟头狮身的动物时,他们的一颗心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难不成,那个人她终于要回来了吗?
就在众人灼灼的目光注视下,马车的帘子也随即被前面的车夫掀开,只见他此时身子板的无比正直,叫人不由得想起一块木板。
而他脸上的表情更是看起来尤为专注和认真,显然他是对马车里面的这个人尤为服气的,不然也不可能会露出这样尊敬的表情。
看到那只纤纤玉手悄然搭在马车的横梁上时,众人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过了许久,他们都忘记了咽唾沫,以至于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嘴角更是早已流出晶莹的口水。
而且与此同时,只见沿街两边的人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停在了原地,表情呆滞,眼睛瞪得老大,目眦欲裂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幕,生怕错过了一分一毫。
而就在那个人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时,只见他们脸上的愕然表情当即变得越发明显,还有一些人更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我的天呐,竟然真的是她。”
在明子兰乘着众人灼灼的目光施施然走出来的时候,只见她美丽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让人看了就不由得心生好感。
而等到她缓缓下车,从而足尖轻抬,想要往十七王府那边挪动半分的时候,只见刚刚还围在王府面前的众人顿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明子兰见状,脸上并没有很多的吃惊表情,而是微笑着朝两旁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会,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感谢。
只见明子兰在点头示意之后,表情当即恢复了原样,随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