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傅漓漓拿起自己的大行李箱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同下车。
忽然在在下楼梯的那刻,傅漓漓遇到了一个极其帅气的男生,虽然他短发造型也很帅,但她感觉那人如果长发的样子会更帅。
一时分神的傅漓漓被身旁一个膘肥体壮的大叔撞到了,再加上箱子很重抓着把手的手不禁一松,箱子直接滚了下去,连人也被这冲击力带着下去。
“啊!”
傅漓漓尖叫一声,感觉短短那一刻自己脑海飘来许多很奇怪的记忆,其中还有刚刚惊鸿一瞥的男生的古代版。
吓得紧闭眼的傅漓漓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被人环住了,整个人就像被一只大熊圈住了一样,真的十分惊险。
“你没事吧,小姐?”
“啊?”那一瞬间傅漓漓感觉脑子错乱居然把“小姐”听成了“姑娘”,回过神来的她连忙摆手拉开距离道谢,“谢谢你大哥!”
抬头看向那人,傅漓漓不禁再次感慨怎么会有人能完美长到她的心巴上,真的是帅到点上了!
咳咳咳,花痴脸的傅漓漓赶忙收起自己那副不值钱样子,避免引得别人笑话自己。
“没事,你的箱子……”
这时傅漓漓才把自己视线移到了一旁惨不忍睹的箱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箱子完全炸开了,里面的东西直接公布于众,简直一个大型的社死现场。
我靠,老娘的箱子啊!真是盖了帽了,我的老北鼻……
不对,这是不是从某种程度上讲,自己刚才好不容易维系的淑女形象就此崩塌了?
傅漓漓快速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众人都向自己投来一张很复杂的目光,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还有些许抱歉,抱歉的那人是那个大叔。
或许是看出傅漓漓的窘迫,那人居然提议自己帮她修行李箱,于是两人就把箱子搬到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开始修理。
“谢谢你,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对了,我叫傅漓漓,你叫什么啊?”
“向景煜。”
这个名字顿时让傅漓漓陷入了短暂的大脑空白,为什么自己心口仿佛被人挖了一块,好熟悉的名字,熟悉到一听都感觉心口都会格外的痛。
“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哪里不太舒服?”
听到这话的傅漓漓猛然抬头正对上那人的眼眸,才看一眼自己的大脑就冒出来几个字,上面写着“他不是他”。
谁,这个向景煜又是谁?他为什么和自己感觉的不太一样……
忽然傅漓漓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人的手贴住了。
原来是那个人,或许是自己太过苍白的脸让他担心了吧。
不想继续给别人添麻烦的傅漓漓默默抓住了那人的手,避开了这么亲密的动作,脸上挂上了得体大方的微笑。
“真的不好意思,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吧!”
“可是……”后面的话那人没有说出口,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了几分。
“真的,你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忙吧?我们非亲非故,你能这么帮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我也不想太亏欠别人。”
那人沉默了半晌,见傅漓漓眼神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手做出了拜拜的手势。
等那人走后傅漓漓的情绪如潮水破堤般汹涌,心头的绞痛感越发明显,就像是把一个人揪住了心脏一般,然后拧抹布一样拧。
此时另外一边的向景煜吐出了一口血,脸色瞬间白了一度,连血色都少了几分。
这时玄丈大师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手中的一颗菩提险些被捏碎,脸色并不比向景煜好看。
“王爷,贫僧能做的只有护住王妃的心脉,可是她能不能醒来只能看她自己以及施法者的情况了。”
向景煜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本王知道了,谢谢大师。”
玄丈大师看出向景煜心有不甘,暗自摇头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有一句话没有和他说,那就是床上的王妃很有可能来历不明,至于是什么情况自己也不太清楚。
“不过王爷不用灰心,常言道滴水尚能穿石,只要您揪住施法者打断施法,破解此咒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话音刚落,向景煜低垂的眼帘抬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看向玄丈大师。
“大师的意思是,即使我们揪出施法者打断其施法,她也不一定能苏醒?”
顿时房间里的气氛降温到零度以下,玄丈大师简直怀疑如果自己这话回答的稍有不慎,生命恐有危险。
可是如果自己不回答,那不是连活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怎么躲过这杀身之祸。
短暂斟酌后的玄丈大师缓缓开口,“贫僧的意思是做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过贫僧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妃命数本该不绝于此,自然一切将化险为夷。”
果然听了这话之后的向景煜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瞬间和缓了一些,连紧锁的眉头都没有那么皱了。
暗暗将这位十七王爷所有的微表情收入眼帘的玄丈大师,暗自舒了口气,看来自己算是过关了,不过这杀身之祸怕是在所难免,自己得赶紧找个机会逃出去。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福伯带大师去大堂好生招待。”
这时门外的福伯微弓身子低眉顺眼,“是,王爷,大师请随老奴来。”
玄丈大师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跟着福伯离开了房间,去领这得来不易的奖赏。
等到那两人走好,向景煜的眼眸顿时暗淡了下来,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大师其实对帮助傅漓漓解困这事毫无头绪呢?
可是事到如今倒也应了那句老话“病急乱投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傅漓漓,你说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残忍?好不容易我俩才刚表露心迹,还没一起好好过好日子,却发生这种事……
此时的傅漓漓仿佛耳边响起一阵熟悉而又低沉的男声,声音传进脑壳里面嗡嗡的,说得什么也听不清楚,但她感觉那人应该很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