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去看看。”萧秉文将剑甩给影,却被影拦住。
“这会夜都深了,阿瑶肯定都睡着了,王爷,明日再看吧。”
萧秉文也觉得对,但还是不放心的在半夜里潜进了林先瑶的帐篷。
要不是林先瑶有元元,这会都要高声呼救了。
萧秉文伸手去摸林先瑶额头的温度,滚烫无比,额头渗出密汗,面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看起来就像是得了重病一样的,“怎么才两日未见,就病成这样了?”
林先瑶装作被萧秉文吵醒,睁开朦胧的双眼。
“王爷?您怎么来了?”
“别动别说话,很难受吧?”萧秉文出奇的温柔,想要端杯水来给林先瑶润唇。
但林先瑶拽着他的袖子不放,萧秉文腿伤还没好全,这一拉扯,他整个人都压在林先瑶的身上。
冰凉的唇盖在林先瑶发热的薄唇上,饶是萧秉文都没想到这一变故,他的手撑在林先瑶两边,加深了这个吻。
帐中烛影摇曳,床上一片意乱情迷。
林先瑶本就发热,这个吻后,她脸颊通红,揪着萧秉文的胳膊迟迟不愿放开。
“萧秉文~”
林先瑶喊他的名字,娇气的声音酥软无比。
萧秉文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耐心的俯下身子。
“阿瑶,怎么了?”
“难受……”林先瑶呢喃着。
“哪里难受?”萧秉文问道,不着声色的给林先瑶盖好被子。
林先瑶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完全不记得刚刚那一吻。
萧秉文的脸确实沉的可怕,气冲冲的来到军医的帐中。
可怜刚睡下的军医,一大把年纪就要遭受如此惊吓,他坐在床下被吓的一激灵,甚至都来不及行礼萧秉文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阿瑶到底怎么了?”
军医被吓着了,哆哆嗦嗦道:
“姑娘身子虚空,此番又是风寒,得好好将养着。”
“呵,明日可能进京城?”萧秉文问道,身子四周气势一瞬间就释放出来。
军医被吓的一身冷汗,“舟车劳顿,姑娘的身体又吹不得风,只怕……”
“那明日你留下照顾阿瑶。”萧秉文眉头紧皱,很不满意这个决定。
等阿瑶病好了,他就将阿瑶接进皇宫,做他萧秉文的妻子,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一夜,林先瑶在病痛中度过,萧秉文就和衣在林先瑶身边睡下。
第二日一早,萧秉文便整顿军马,等候午时城门打开,一直闹着的萧容华解了绑,换了一身干净的行头被强行塞进了轿子里。
午时一到,京城城门打开,萧秉文领着军队鱼贯而入,确定没什么变故后,萧秉文如愿坐上了龙位。
朝中大臣自知大局已定,就连沈相都得向萧秉文行大礼。
萧容华站在萧秉文身侧,影站在他身后,一把匕首抵在萧容华的腰间,萧容华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太监宣读退位诏书。
可这退位诏书他压根就没写过,萧秉文是怎么骗过一众朝臣的。
没有任何异议后,萧秉文龙袍加身,处理京城一众事宜后让其余十一州州府回京述职。
萧秉文好不容易得了空有了喘气的机会,抬头就问道:
“阿瑶呢?如何了?”
“军医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醒了,就是没什么精神,还得养着?”影如实回答,但显然萧秉文的脸色更不好了。
“换个大夫,让太医都过去,还有,这宫里上下都是之前伺候过萧容华的人,你得空寻些宫人,我身边还缺一个大内总管。”
萧秉文话语平静,可在影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影觉得自己裤裆一凉,“皇上,我这也没做大内总管的本事啊!”
萧秉文冷瞧他一眼,“你要是想做,朕不拦着。”
影大惊,以为萧秉文是说真的。
“皇上!”
“行了,下去吧,御前带刀侍卫的圣旨都给你写好了,你先去处理阿瑶的事,需得你亲手去带太医过去,不然朕不放心。”
萧秉文埋头伸手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甩给影,影这才喜笑颜开拿着圣旨走了出去。
林先瑶来到京城郊外的一出小山坡上,这里正好能看见萧秉文的军队一直抵达皇宫。
萧秉文的心愿终是达成了,自杀的念头也彻底被扼杀在摇篮中,以后的路,就要靠萧秉文慢慢的走下去。
元元:瑶瑶,你身体不是很好,这场病来的有些突然。
林先瑶:来的正好,这都几日了?也不见萧秉文接我进宫,你给我看看萧秉文在做什么?
元元将屏幕投给林先瑶,萧秉文正坐在龙椅上方,沈相带着一众朝臣吵的不可开交。
萧秉文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那把白玉扇子不知怎么又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扇子,似乎对底下的吵闹毫不关心。
“皇上!这京兆尹如此行事,皇上难道还不下令处罚吗?”
“沈大人,这京兆尹可是清官,您这样空口白牙的将这样通敌卖国的帽子扣在京兆伊的头上,你推荐的人又是您的亲儿子,这可真是……”
向天辉一拂袖,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彻底惹怒了沈相。
“向大人,哦不向丞相,这朝中上下谁人不知我沈相,一心只为皇上!”
沈相扑通跪在大殿之上,大有萧秉文不同意他就跪在这里不起来的意思了。
一连数日,沈相就将朝中官员买通,众多要职皆为沈家亲信。
萧秉文因为肃清宫内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一时没顾得上沈相就让他钻了空子。
“沈相的意思是要朕罢免了京兆伊?”萧秉文慵懒的声音响起,结束了朝堂之上的吵闹。
“皇上,这京兆伊为官不正,皇上一查便知。”沈相恭敬的道,眼里布满的都是实打实的算计。
“沈相!”
萧秉文眯起了眼睛,眼神危险。
沈相丝毫不惧,拱手道:
“臣在!”
“这皇位不如给你坐如何?这江山不如跟你姓沈如何?”萧秉文坐在高位,居然笑出了声。
沈相将身子伏的老低,“老臣不敢。”
“你不敢?真是可笑,若不是看着你们这些老臣还有用,你们这些伺候过萧容华的奸佞之臣,还能活到现在?”
萧秉文笑着摇头,那白玉扇在他的手中硬生生的转出了一朵花来。
满朝震惊,大气都不敢出。
谁也没想到,送走了一个暴君萧容华,又来了一个暴戾无道的萧秉文?
“奸佞之臣,自是该死,但若是忠臣,朕也绝不会赏罚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