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大少爷来了。”
夜里清晨,大少爷申生就派人到了二少爷重耳的府上通报,现时已经飞驰千里,抵达王府。
“他来做什么?难不成……”这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申生现如今来到自己的府上,重耳觉得十分蹊跷,心中有些不好的念想。
“那人也没说什么。少爷若不想见此人,那我便说大少爷不在府上可好。”在重耳身边呆了许久,下属自然是知道少爷的心性。
“不,这一大早的就寻了过来,必定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调查,若是现在我们闭门不见,让他吃了闭门羹,怕后期就不太好处理了。”
中耳你整理的衣衫,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便随属下出门迎接去了。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那最亲爱的大哥呀,这许久未见,大哥看起来更加的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了。”许久未见重耳自然是要表现的随和些。
“是呀,这才刚回府上想起那日与二弟畅饮之时,便又想到你这府上再讨要一杯,不知二弟是否许可啊。”申生迅速下了马让人牵了去之后便迈脚走到重耳的身旁,打量他一番之后,便有面带笑容,语气和善的说了起来。
“大哥,这说的是哪里话?自家兄弟自然是多走动走动拉近感情,也好共同为父皇效力。”申生的心思和重耳的心思,自然是打不着一处。他们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大哥,快,别干站着了,走屋里请今日一定要与大哥畅饮,不醉不归。”
……
“大哥。前不久,边界大乱,你带兵平定这才赶回来,定当多加休息休息。”重耳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申生敬酒,只是这谨慎的性格一直牵着申生,他见重耳迅速的喝了下去,才开始饮酒。
“二弟真会说笑,我这平定边界大乱算什么?父皇重用二弟,要你帮忙打理朝政也是辛苦。到应该多寻些美人,日夜相伴才好,见二弟你这府上清净的很。”
申生又举起酒杯向重耳敬了一杯酒,两人就如此畅饮着。
“自古朝廷都是以重用兵将为主,大哥功劳无术,父皇都记在心里。帮忙打理朝政也只是做些皮毛之事,算不上什么重要。”重耳自然知道申生心中想的是什么?在口上一味的谦虚,贬低自己。
……
“大少爷,身在何处?这大清早的就不见他的人影,是否忙于朝政去了。”李欣儿本以为自己已经起了个大早,起身便道申生的房中寻他,却只见门掩着,不见人影。
“回禀娘子,一大早大少爷就出去了,他叫人备了马,也不知前往何处,我们只知道大少爷叫我们好生照看你,不让你出门去。”
回禀的云翠,瞧见李欣儿这神采奕奕的样子,瞧这边高兴。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一大活人也飞不到哪儿去,你们也别干站着,该休息就休息会儿。”对待大少爷府中的云翠,侍卫们,李欣儿都是平易待人温文尔雅,从未刁难过他们,自然也赢得了他们的心,对她服服帖帖,称赞不已。
“一大早就备马出去,也不知是去哪,竟然也不叫上我。”一人闲得无聊,李欣儿回到房中,倚在桌上,细细的品着桌上的茶。
一人之时,李欣儿心中总是挂念自己的父亲。虽然那人已经说了会对待他如贵宾,但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如何,想到此处,李欣儿都想亲自到二少爷中耳的王府去看看。
……
“二弟真是好酒量,这饮数杯,还瞧不见你有丝毫的变样。”重耳的王府,申生与他还在畅饮,说着心中藏了许久的话。
“大哥可别这么说啊,瞧见大哥那好酒量我都,有些羡慕不已,别说这数杯,就以大哥的酒量,怕今日这几潭美酒也不能将你醉倒在地。”
“对了,按照大哥的心性,可不会就那么到我这饮酒,怕是有什么事儿要跟二弟说吧,大哥不妨直说,我能办到,一定不会让大哥白来一趟。”
重耳也不想就这样拖拉下去,直言直语,反倒畅快些。
“天下还真是难寻知音。既然二弟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直说了出来。”说到此处,申生又往桌上抬了一杯酒,快速地灌入口中。
“不瞒二弟,此次前来,是想要问二弟要一人。”
重耳思量已久的话,终于还是被申生问出来,这般兴师动众大老远的跑来,定不会只为些小事。
“不知我在府上有什么人让大哥这般牵挂着?也不知大哥所指的人是谁?”在对方没有指明之前重耳也掩着。
“那我就直说,你也知道现在欣儿在我的府上,她甚是思念她的父亲,所以我想把她接过去,让她们子父女团聚。”
“哦,也不知道大哥是听了谁的话,得知欣儿的父亲在我府上,不过这脚长在他身上,还得看他是否愿意跟你走。”
那么些日子以来重耳自知对待李汪远很是谦让,很是耐心,对他更是如像对待自己的亲岳父一样。而此时在这两难之下,也只能由他自己选择。
“那二弟可否带我去见见他,让我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来人。”
“少爷。”
“去把贵客前来,就说是我要见他。”
“是。”
……
“李汪远,我们家少爷请你过去。”带话的侍卫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回应,便想着怕是出了什么事故,推门而入却正巧发现李汪远正在写信。
因为他人的闯入,李汪远慌张的将信放在了竹筒里。只是动作敏捷,旁人倒还没发现。
“不知少爷叫我去所为何事。”李汪远起身捋了捋衣衫,随后便跟了去。
“还未进门,李汪远就发现里头有些不对劲。只听到两人的谈话,但并不知那说话之人,究竟是谁?”
“少爷,贵客到了。”
“这位是我大哥申生,但我就是亲兄弟般,这位是李汪远,欣儿的父亲。”
“大少爷。”见到申生,李汪远作揖行礼。
“伯父不用客气,就当自己人。”瞧见李汪远弯腰行礼,申生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手。
“不知道二少爷叫我前来所为何事。”重耳将将李汪远扶了坐下。随后李汪远便问出了这番话。
“是这样的,我大哥想寻你去与欣儿说话。此番便是来接你的。”
申生此番来接人却未带一车一足,这样重耳有些猜测不透。只是对方已经开了口,怕也不好处理。
“你们说欣儿,不知她是否还安好?这许久未见,倒也是想念至极。”
“伯父请放心,欣儿在我府上很是安好,只是日夜牵挂您,想让我接您去府上一叙。”
“此番便是最好的,只是……”李汪远有些犹豫不定,听李欣儿跟他提起过这位大少爷,只是,也不知自己到了那头会是得到怎样的待遇?
“伯父您请放心,您在这府上有什么样的待遇?在我们王府自然也不会亏待您,再说了您是贵宾,自然是好生照看着。”
这番话一出。李汪远是犹豫不决,他自然知道这二少爷带他和他女儿是怎样的恩情?
“我到也就罢了,只是在这府上还有许多话要与二少爷商量,处理,若是此番就离开,怕会中途断掉,小女在少爷您的府上也叨扰了多时。要不我将她接过来。我们父女俩也好聚一聚。就算到了外地也无牵无挂。”
申生没有想到,李汪远会这样急着拒绝。
“二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汪远起身,随着重耳走到了一旁。
“二少爷,等待着您府上的这些日子。我大概了解了您的为人,自然知道你对我女儿是何等的用情。只是眼下还望少爷指点指点。”
“伯父无需这般客气,眼下,还得看伯父你自己的想法。现在欣儿还在生我的气,或许她已经爱上了别人。若是将她接来,怕她也不会愿意。”
“好,我明白了。”
此时此刻李汪远自然也是顾及到李欣儿的内心,既然二少爷已经说了这番话,那他也没有好意思再留下。
“大少爷,只是我这番前去怕是又要住上几日。”
“那么伯父,我们此刻就起身离开吧!怕会去太晚,欣儿又该找我了,现在您跟我回去,她一定会很开心。”
不一会,申生便带着李汪远离开了,这府中又只留下重耳一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重耳独自一人坐在房檐上,抬头看着星星,心中思念着李欣儿,身旁的美酒一杯又一杯的吞入肚中,只是越是想要喝醉,越是清醒。
所谓“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离愁渐行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夜色奇美,只是身旁却缺美人陪,遥看天空,月光皎洁,知了声声不息。
“少爷,您醉了,我扶您进房休息。”重耳喝得烂醉在属下的帮扶下,才慢慢的躺上床,只是身体醉心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