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奇国皇宫
气派辉煌的金銮殿里,此时文武百官均是素纱罩衣,白绫系冠,眉头紧蹙的站立大殿的两旁,而那高高在上气势威严的龙椅上却空无一人。
传召太监的一声声通告,“大皇子贤王殿下驾到,三皇子擎王殿下驾到,四皇子晗王殿下驾到,五皇子禄王殿下驾到,七皇子逸王殿下驾到,八皇子恒王殿下驾到,九皇子烈王殿下驾到。”七位皇子的出现打破了大殿的肃静,
文武百官见到这七位皇子先后行了君臣之礼。
“贤王殿下,不知您召集老臣们到此是为何事?”左相文彬站出一步对大皇子皇甫贤问道。
大皇子贤王扫视了一眼群臣,面色悲戚的回道:“父皇殡天,本应休朝七日,如今期限未到便急召各位前来朝堂,的确是有要事相商!”
说完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高举在手言道,“如今小小孤竹在本朝国丧之际趁虚攻打吾军,竟一时偶得小胜,便做出这耀武扬威辱吾国本之事,左相,烦劳您念给众位朝臣听一听吧!”
左相文彬接过信件立刻展开先是大略的扫视了一眼信件内容后脸色骤变,当下语气愤慨的开口念道:“贵国俘虏,南川来换!”
“什么?区区小国好大的口气!”右相韩良率先做出不屑的反应。
“哼!若不是本国处在国丧期间太后有命暂时停战,怎会给孤竹偷袭的机会?看来应该考虑重新开战才好!”太尉严正气愤不已的说道。
其余百官亦是议论纷纷,朝堂上一时间有些沸腾。
“敢问贤王,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信中所谓的俘虏到底是多少人?”御使大夫陆良卓仔细思量后问到事件的关键点。
贤王闻言又拿出另一封信函展开后将信的内容面朝众臣,声音比较阴郁的言道:“这是边防战报,是与那封信件同时送回京都的,这上面说孤竹国新出一位猛将,因其半张黑皮面具覆颜,看不清其长相,只知道此人名叫叶寻欢,不知众位卿家
可听说过此人?”
这名字被贤王一说出口,只见逸王眸光一动,姓叶?没记错的话当时在五菱山得到天灵珠的那小子也姓叶!
烈王则是眉峰微挑了一下,叶寻欢?!这名字有些耳熟,他忽然想起在两国未开战之前,有线报传回消息说励王宇文铭珏从外面带回过一个赌术高明的人名叫叶寻欢,莫非就是那个人?
“不曾听说!”
“没印象!”
“哼,无名小卒而已!”
“不知贤王为何会着重提及此人?难道吾国将士就是栽在这个叫叶寻欢的小子手里的吗?”
一时间,各皇子和群臣对这个名为叶寻欢的人反应各不相同。
“诸位卿家,此人就是前两日仅用八千士兵便生生击败吾国五万大军,并且生擒吾军将士共计三万一千六百二十一人,其中还有孙老将军的孙儿孙超军大将军。”贤王继续言道。
“什么?号称战神的孙老将军的孙儿竟然也被生擒了吗?”
“怎么会这样?孙少将军一向战功显赫,怎么会败给区区八千孤竹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造成的?”
“就是,以八千兵马力敌五万大军,这实在是件匪夷所思不可理解之事啊!”
“那也未必,想当初孙老将军当年不也曾用一万人马战胜了当年同样拥有五万兵马的乌夷国吗?”
话音方落,大殿再次人声鼎沸,群臣议论纷纷。
“文相,你这话可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太尉严正一脸阴鸷的言道。
左相文彬淡然一笑的回道:“严太尉,老夫只是就事论事,目的是希望大家能正视此事和这个名叫叶寻欢的人,任何事在未棺盖论定的那一刻,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孤竹国能在最短时间内就找到如此一位能人出来领兵征战并且首战告捷,你身为太尉掌管本国的最高军事,竟然对此毫无所知,难道你对此事不该有个明确的态度吗?”
“老夫的态度就是立刻派出百万大军踏平他小小孤竹,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太尉严正眼神阴郁的回道。
“严太尉莫要忘了我军还有三万多将士在他们手里作为人质,尤其是孙少将军乃孙老将军的嫡孙,且一脉单传,你可想过这样强攻过去的后果吗?”左相文彬依旧一副不愠不火的语气回问道。
左相话音一落,大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此时大皇子贤王闻言眉头微蹙,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右相韩良。
韩良心领神会的微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开口言道:“诸位大人,导致此次交战失利的原因本相认为还是因为朝中无人主事,下面的人犹如散沙般才给了敌国见缝插针的机会,本相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稳定民心选出新的君主来继承大统才是最紧要的,至于那小小孤竹,晚些日子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大皇子贤王,三皇子擎王,四皇子晗王,五皇子禄王,七皇子逸王,八皇子恒王,九皇子烈王闻言皆是眸色微动,不约而同的看向右相韩良。
“右相,七位皇子皆为人中龙凤,都有继承大宝的资质,只是先皇走的太仓促,太子自十年前一战至今下落不明,先皇薨世前又未立下遗诏要传位何人,才至今无法选择由哪位皇子继承大统,按照太后之意,待休朝期限一过,便举行一次百官朝会,到时获得支持力最大的皇子便可接任皇位,如今还差三天呢。”左相文彬提醒道。
“太后驾到!”随着守殿太监的一声通告,一位满头华发年纪近七旬一脸雍容华贵之相老太后手驻一支龙头拐杖步伐平稳的缓缓走进大殿里。
“参见太后!”群臣一脸惶恐的全部跪地请安。
“参见皇祖母!”七位皇子亦是面色一惊的同样对老太后跪地请安道。
“众位卿家免礼!”老太后声音清朗的言道,随后步入高台上的明堂,坐在龙椅旁边的一把凤椅上。
苍奇皇后病逝近两年的时间,因帝后情深,苍帝曾放言三年内不立新后,所以,这把凤椅是当初苍帝命人专为太后设置用来参政代替病重的他打理朝纲用的。
此刻老太后虽是古稀之年,却依然威势不减,沧桑睿智的双眸扫视着台下的一众人等。
随后目光落在了逸王身上,“逸王,你可有话对皇祖母讲?”
逸王看到老太后那双犀利的眼眸时,知道太子铭栾的事情已经败露,立刻双膝跪地一脸悔恨的回道:“启禀皇祖母,孙儿愧对您的信任,没想到将敌国太子藏到天兽森林里都能被人救走,孙儿曾一路追拦试图挽回失误,只是没想到那铭栾竟誓死反抗,竟,竟跳崖身亡了!”
“你可知你此次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吗?”老太后声音略有不悦的质问道。
“孙儿知错了,还请皇祖母再给孙儿一次机会吧!”逸王见老太后不悦冷汗立刻布满了额头。
老太后看着逸王眸色幽深,叹了口气没再理他,而是转而看向了皇甫烈。
“烈王,你可有话对皇祖母说?”
皇甫烈眸色一暗,跪地回道:“孙儿无话可说!”
“不想为自己辩驳一下么?”老太后见此语气略冷的问道。
“回皇祖母的话,孙儿无话可辨!”皇甫烈冷然回道。
老太后面色一冷,“好一个无话可辨,既如此,来人,将烈王请到宗庙里跪省,直到他肯有话对哀家说为止!”
一声令下,立刻有禁卫军进来走到烈王面前,“烈王,请移驾宗庙。”
皇甫烈对着老太后扣了一个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金銮殿。
群臣里有些不明状况的大臣立时互相低语纷纷想了解这是怎么回事。
“咳!”老太后的一声咳立时让大殿里鸦雀无声。
扫视了一眼群臣,老太后叹了口气后才开口言道:“诸位卿家,哀家今日来此,有两件事要通知你们,第一件事,如今孤竹能人辈出,已不能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况且铭栾太子的死足够让两国从此撕破脸再无握手言和的机会,如此状况下,哀家的意思是,就用南川先换回本国的三万多将士,然后再派出五十万大军从新攻下南川,一路北上直取孤竹京都使之彻底成为本国的附属国,哀家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如今乌夷国那边传来消息,这十年里他们修生养息早已准备好对吾国蓄势待发,不能让乌夷国再趁机钻了空子!所以,和孤竹的这场仗,务必要做到速战速决!第二件事,就是本朝虽然在继承大统上一直本着有德者居之,可如今局势已不容再多做拖延,哀家决定,就暂时由大皇子贤王监国,坐镇苍奇!待到国宁家和之日再商议继承大统的人选,贤王,希望你不要辜负哀家的信任!”
贤王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期待的结果竟来的如此容易,当下对老太后大礼参拜,“谢皇祖母如此信任孙儿,孙儿定不负众望,不负皇祖母所托!”
“好了,该说的哀家都说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贤王,记住,与孤竹之战一定要速战速决,并时刻提防乌夷国!”老太后叮嘱道。
随即看了还跪在地上的逸王一眼,“逸王,你随哀家走,哀家还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