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卿忧觉得冷玉寒简直就是个沉迷于自己世界之中的人,几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甚至是在府中都看不到他。牧卿忧现在的情况说是在守活寡真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思琴看着牧卿忧每日都忧心忡忡的,知道她心里藏着事,却还是没办法问出口。
牧卿忧日日想着除了冷玉寒还有就是牧卿怜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有没有想开些。父亲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她是真的有些担心,很想去看看她。
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异样,她怔住,这个感觉,不就是那个吗?是来大姨妈了?她坐着不敢乱动,什么时候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思琴,思琴。”思琴听到声音马上进了屋,见到牧卿忧眼神怪异,不知出了什么事。
“小姐找奴婢有什么事?”
“我来那个了。”牧卿忧无奈地回答道,看着思琴。
“什么?”思琴并不懂牧卿忧的意思,问道。
“就是,那个,那个。”牧卿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解,“会流血的那个。”
思琴马上明白过来,“小姐您等着,奴婢马上去找东西。”
“你快点啊,我撑不住了。”牧卿忧都有种想哭的冲动了,很是焦急。
思琴跑了很多地方却遇不上一个合适的人,夜王府中的仆婢少得可怜,谁让夜王殿下喜静呢。现在倒是苦了思琴的两条腿了。
急匆匆地碰到了正要出府的石砏。石砏叫住她,思琴只能站住。
“何事如此匆忙?”
“是小姐,小姐她......”思琴这才想到男女有别,看着石砏,小脸染上一片淡淡的红晕,“没事。”她还是无法说出口。
石砏却看得出思琴没有说实话,追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思琴犹豫着不愿回答,两个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你能解决吗?”石砏开口道。
思琴知道瞒不过石砏,始终是要说实话的,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是小姐,她......她来了葵水了。但是府上没有找到所需的东西,我......”
石砏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异常,竟沉默了。
“先生知道哪里有吗?”这下换了思琴不肯松口了,大胆地问道。石砏怔着身体,瞬间石化。面对思琴的问题,他真的没有办法冷静。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思琴焦急地又跑开。石砏却还是呆在原地,许久都未缓过神来。想着若是净月在就好了。
牧卿忧等了很久,终于看到思琴回来,忙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思琴拿出了她找来的布袋,牧卿忧指着她手中的布袋,苦笑不已:“你别告诉我要用这个。这是什么东西?”
“小姐,这是月事袋,放了棉絮,很好用的。”思琴气喘吁吁地解释道。看样子为了找这么个东西也是花了很长时间。
“我不要用这个。”牧卿忧趴在桌上,很是无奈,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也知道自己是只能用这个的。她想哭。
“小姐,您穿好就待在床上别乱动,过些天就会好的。”思琴开口道。
“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实在是,实在是......我已经......”牧卿忧摇摇头,拒绝着。
思琴笑了笑,知道小姐这是又想耍什么花招了。
“小姐您还是快些穿上吧。”
“不行,我还是忍忍吧,忍忍就好了嘛!”她趴在桌上埋起了自己的脸。
让她用这个,简直就是在“受刑”吧?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啊?牧卿忧苦笑着抬眼看向思琴,和她手中拿着的月事袋,怎么看都不是来姨妈的时候该用的东西。但是身上很难受,她已经是一动不动的了,生怕血液会渗出,虽然已经渗出了不少了。犹豫着接过思琴递给她的月事袋,牧卿忧很是无奈,但是无奈之余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不用这个,怕是也不好过的。
冷玉寒从皇宫回府,府中的人很少,很安静。
“冷玉寒。”身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笑嘻嘻的脸,冷玉寒停在原地,淡笑着,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起伏。牧卿忧笑得很开心,终于可以堵到他了,也不枉她守了这么久。
“有事吗?”冷玉寒的声音很是温和,看着她,开口问道。
牧卿忧看着他明澈的眸子又开始发起呆来。
“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一起吃吧。”牧卿忧眼中满是期待,她特意让人做了很多菜,入府这么久她还没有跟冷玉寒同桌吃过饭呢。
“不必了。”冷玉寒眼中的淡淡笑意蔓延至嘴角,虽然是在拒绝,却让人仍旧很开心。牧卿忧虽然有些失望,却并不失落。她依旧笑着,看着冷玉寒笑着。
冷玉寒径直绕过她,牧卿忧呆在原地,不知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默。思琴在一旁看到自家主子受了挫,又不能做什么。
石砏跟在冷玉寒身后,能够感受到白衣男子身上的寒意,为什么那个丫头感受不到?还是即便感受到了,还是想着靠近?
牧卿忧一个人吃着晚饭,很是郁闷,她还是不明白,怎么冷玉寒这个人看起来很和气,但相处起来却是另一种感觉。
她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响。思琴马上递了一副新的筷子给她,而牧卿忧似是心不在焉地看着地面发呆。
“小姐。”
“小姐。”思琴连叫了两声,牧卿忧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牧卿忧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问道。
“小姐是在想王爷的事吗?”思琴开口问道,很是担心小姐又会像以前一样。牧卿忧笑着摇摇头,不想让思琴多想。她也真的没有在想冷玉寒,比起那个,更重要的是找到回去的办法,但是她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唯一有点线索的就是那个奇怪的老头。
冷玉寒待在书房里许久,石砏一直在外面候着。渐渐地,红日西斜,西边天空染上了一层红晕,太阳逐渐消失于云层不见踪迹。
黑夜渐至,房门终于被人打开。冷玉寒一袭白衣,在夜色下格外显眼。石砏见他出来,立马迎上去等候吩咐。
“主子有何吩咐。”
“牧麒焰的事查得如何了。”男子的语气风轻云淡,不知他是否是在意还是不在意。石砏站在一边,抬眼看向冷玉寒冷澈的眸子,他沉默了。
“继续查。”冷玉寒淡声说道。话音刚落,石砏便飞身消失不见。白衣男子眼角带着笑意,衣摆随着夜风浮起。
牧卿忧夜里睡得很香,只要一睡觉,她就可以做到无我之境界。
月色下,宸王府笼着一层暗夜的薄雾,殇梓闫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无尽的黑暗,脸上不带一丝情感,眼中却含着慑人的寒意。
“爷,您真的要出使琉国吗?”音姬如水的眸子带着柔意,绝美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忧虑。
殇梓闫并未看向身后柔情似水的女子,望着窗外。“府中的事都交给你了,至于那个女人,要看好她。”音姬知道殇梓闫素来信任她,自然她也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音姬。”殇梓闫转身看着她,一只手抚上她白皙的脸庞,“等着爷回来。”
音姬满目柔光似水,点点头,似一只温顺的猫咪。“妾身会的,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也会等着王爷。”殇梓闫抚上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隐着几分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