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相逢却不相认,问了云端却得不到回答。这种相逢有意义么?冷漠繁华?呵呵,是冷漠了繁华,还是繁华了冷漠?只看到你一袭倩影,却得不到微笑。我看到的,永远是影子罢了。
莫无名看着那消失的身影,突然笑了,自语道:“原来我的心竟是如此狭小,远不比这偌大的峡谷。呵呵,何须执拗,何须在意?心不变,道亦不变啊!”
“百世轮回.......”莫无名梦呓一般说道:“这轮回,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时间?空间?还是时空?亦或是时空的轮换?”
片刻,莫无名收起了心中的伤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的思索。这轮回,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曾经感悟过轮回的气息,从轮回拳上,从时间奥义中,从空间奥义中,或多或少。虽然他不曾见过轮回,却是敢确定,那就是轮回的气息。那是一种方生方死的气息,生死与共、阴阳相合。有些像太极道图,却又不太像。
想着,他找了一处地方端坐下来,双手不停地模拟演练那轮回拳。
一时间,一道道金色的轨迹从他的眼前产生,默默流转,然后消失。莫无名所在意的,并不是攻击,而只是静静感悟,想要从那股力量中剖析、切分出轮回的味道来,所以他的拳法是平和的、温柔的,不带有丝毫的威胁。
“落日贯长河......”莫无名口中呢喃,拳头却是不停地滑动,顺着轮回拳第一式的印记,结出了一系列值得深思的轨迹。拳影划过,本来凝实,却又消于无形之中。
“第一式轮回之中,似有空间瞬移、时间轮换之意。”莫无名轻轻说了一下,像是要为这轮回品评一番。
“流云碎五岳.......”不等第一式狂暴的力量爆发而出,莫无名便是将其生生打散,继而打出了第二式的轨迹。金影涌动之余,却是透漏出了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贯穿天地五岳,而将其崩塌。
“第二式轮回,仿若节点盘错交织,又似王道与霸道相融。力在破与不破之间。”莫无名皱着眉头说了一下,仔细斟酌其中的气息,不断推演,不断总结。
.........
就这样,轮回拳从第一式到第六式,全部被莫无名推了出来,然后趁着那力量未曾爆发,便是主动消散于无形。虽然十分朦胧,但莫无名还是从中品评出了细致入微的差别来。区别于一般的力量,多少有些空灵,难以捉摸。那是轮回的力量?
“第七式,空灵物归真。”莫无名胸前抬起的拳头并未放下,而是继续演练起来。
若说这轮回拳第七式,虽然在传承上有所记载,但仅仅是一种拳意罢了,并没有具体的轨迹可以参考,这个是需要依靠个人天赋以及自身经历的。在天宗的历史上,只有人皇一人曾经练成了轮回拳的第七式,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而莫无名在与古戎过招的时候,也曾经按照拳意的提示,模拟演练过轮回拳的第七式,不过仅仅是推演了一半而已,并未完成。如今参悟起来,想起自己的生死一线感触自然是颇多的。
有了上一次的基础,莫无名这一次很快便是推演到了轮回拳第七式的一半的火候。不过,所有的轨迹戛然而止,到了这个程度,没有能力再推演分毫。虽然有完整的拳意,莫无名还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轮回拳第七式,果真有这么难么........
莫无名有些不服气地说了一声,然后继续演练。从第一式开始,一直往后推演,到第七式的一半,仍旧是停了下来、太难了!仅仅凭借自己的生死感悟,实在是不够,毕竟自己没有真正经历过死亡。
生死一刻和死亡,是天壤之别。感悟自然不会一样。可是,谁又真的经历过轮回呢?
正在莫无名苦苦思索之余,只是看到眼前一晃,一道显白的影子便是凭空出现,如同梦幻空花一般,十分轻灵、飘逸,卷来一阵淡淡的幽香。
“听霜?”莫无名看到来人是听霜不由得一惊,然后改口道:“药神怎么来了?”
听霜听到莫无名改口,不由得一蹙眉,随即道:“若是我没猜错,你是在推演轮回拳第七式吧?我来,是想助你感悟轮回的。”
“你帮我,感悟轮回?”莫无名对于这个回答,显然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听霜倒是微微一笑,然后在莫无名的身边坐了下来,顺便带起一阵诱人的香风,任凭莫无名惊奇,然后就抓起了他的手。
顿时,莫无名就感到脑中“轰”地一声,像是炸掉一般,暂时进入了一片朦胧。不过这种情况仅仅是保持了片刻。片刻之后,他脑中呈现的,让他终生难忘。
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混沌中,他隐约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女子,从风华正茂到了风烛残年。她的一生如水一般,悄无声息地呈现在了她的容貌之上。女子也乐得接受,并未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之后,莫无名便是看到女子施展了神通,强行拘来了天地之间的灵气,将其形成一个偌大的漩涡,慢慢旋转,然后自己深入漩涡之中,被各种力量所洗礼,沉浸在一种极度恐怖的氛围之中。
可是,那漩涡之中为何会透露出如此危险的气氛?那不是女子所施展的神通么?难道是必须通过如此危险的手段才能换回容颜?无奈的是,那女子的脸上始终像是遮挡了一层蒙蒙的天机,让人看不清楚。
经过一番苦斗之后,那女子终于脱离了危险,从中走了出来。但却是改变了往昔强大的气息,成了一个低级的修炼者,也终于不再掩饰那真实的容貌。
当那女孩转过身来的时候,莫无名差点叫出声来。听霜!
那女子竟然是听霜!
听霜却不理会莫无名的吃惊,而是幽幽地说道:“这一次演练,你仔细感悟轮回。”
不由莫无名再次吃惊,方才那副画面再现!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过程详细至极,几乎能够再现每一个细节。
接下来,当莫无名看完整个过程的时候,突然间明白了。听霜是药神的轮回之身,而那漩涡并非是药神施展的神通,而就是轮回漩涡!
莫无名能够从那漩涡中感悟到那种毁灭性的气息。同生同死,毁天灭地,仿佛来自幽冥,同时又伴随着新生。这就是轮回之力!而究其通过轮回的过程,莫无名却是从中捕捉到了大道的痕迹!轮回,终究是没有脱离大道的范畴!
莫无名像是突然想通了,放开了听霜的手,然后闭上眼睛,双拳在胸前不断模拟、演练,推演着轮回拳第七式的后一半。
这一次推演,虽然有了希望,仍旧是十分艰难。莫无名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不过并没有半分的气馁。失败,同样是积累了经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地之间的元气突然像是受到了牵引一般,直接朝着莫无名灌输而来。如同百川汇海一般涌来,在莫无名的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旋涡状的力量气旋!
“这家伙,在人间差点毁了我的百花谷,在天上,又想毁了我的云端么?”听霜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看着莫无名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爱意,随即大手一挥,天地之间的灵气更胜,全部朝着莫无名灌来。
“轰!”
天地一阵轰鸣,边缘的混沌再开!一拓千里,恢宏大气!境界越高的时候做出的突破,能够让天地拓宽的范围更大!
听霜带着几分笑意看了看莫无名,美眸中流转着缠绵与爱恋,喃喃地道:“二十岁的高级大帝,果然还是那般妖孽。”
此刻的莫无名却是不知道自己在参悟轮回的同时得到了突破,仍旧沉浸在那片轮回的气息之中,努力推演、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