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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赶他走

作者:惊风|发布时间:2022-04-21 21:45|字数:3109

  然后他端起一杯茶,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时不时的抿一口,直到殷绮罗说完后,也倒了一杯茶给她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野男人?情郎?嗯?”

  “噗……”绮罗一口茶还没下肚,就被他给惊的喷出来了。好在没有溅到夜流云的身上,顿时又感到好笑,于是又愉快的笑了起来。

  夜流云淡定的看着笑的欢快的殷绮罗,眼神柔和。这一幕让躲在暗处洛湛惊奇不已,这女子明明就在笑王爷,为何王爷不生气?要是以前这人早被他劈了。

  洛湛不知道的是,他们王爷接下来的话,都能让他把下巴给惊掉。

  “本公子的名声已经被你败坏了,所以你要对本公子负责。”夜流云一本正经的说到。

  “……”此时殷绮罗的内心是无话可说的,因为夜流云居然跟她耍赖皮。

  进而又白了夜流云一眼,不假思索的说了句:“谁要对你负责,我还想谁对我负责呢。”

  夜流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说了句:“好啊。”

  “什么?”绮罗沉浸在夜流云的无赖当中,不明白他这句好啊是什么意思。

  “你让我对你负责,我说好啊。”夜流云看着殷绮罗的眼睛,耐心且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殷绮罗也看着夜流云的眼睛,他的眼眸深邃,里面雾霭重重,她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别耍无赖啊,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也不需要我负责。我救了你一命,也不需要你报什么恩,只需要你当做从未见过我,我们两不相欠,这样最好。”绮罗转头,难得收起散漫的表情,认真的说。

  殷绮罗半天没有得到夜流云的回答,她转过头,看到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盯着她。

  “我不走,我要对你负责。”夜流云赌气般大声的说。

  殷绮罗觉得夜流云变得太快,她怎么突然感觉像养了个儿子?

  她真想说一句,我又不是你娘,你不要赖在我家不走啊。但是绮罗知道,如果自己触怒了他,她自己肯定也不好过啊,毕竟她还不想暴露自己。

  所以殷绮罗凉凉的说了句,“不走也得走。”

  看着夜流云气势汹汹的扒开自己的衣服,慢慢的靠近殷绮罗,脸上有着委屈和愤怒。

  殷绮罗被夜流云扒他自己的衣服,吓到了。他不会相对她不轨吧?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伤口是好了吗!”夜流云装作忍痛的样子,极委屈的对殷绮罗说。

  殷绮罗这才从她自己的想像中出来,看了眼胸口上的伤口,包扎的白布上还有鲜红的血,想来是刚刚太激动了又流血了。想到这绮罗有些尴尬。

  “我不是说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以后吗,你凶什么凶?”殷绮罗也大声说,然后就没理夜流云径自走了出去。

  殷绮罗不知道她走了后,从房间的某处走出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就是夜流云的暗卫洛湛,他恭敬的朝夜流云行礼,说:“属下救主来迟,请主子降罪。”

  夜流云此时像变了一个人,眼神危险像一个时刻准备战斗的猎豹,仿佛对手一动就要一击致命。

  “不是你的错,不必讨罪。”夜流云漠然说到。

  “是,谢主子。”洛湛不敢多问什么,如果他敢的话一定会夸一句,主子你演技真好!

  自上次殷绮罗与夜流云争执留还是不留的问题,已经过了两天。

  这两天绮罗还是做普通的饭菜,只不过她又多做了一份,留在了厨房。而她仍然和夜流云一起吃饭。并在吃饭的时候,告诉夜流云自己多做了一份饭菜,留在了厨房,如果饿的话就去吃。

  夜流云也只是抬眼看了看某一个方向,然后轻哼一声,继续吃饭。

  只不过这几次夜流云的话少了很多,绮罗挑眉,与她赌气?她轻笑着摇头,真好笑。

  也不知道是他好笑,还是她自己好笑?

  反正等她回厨房的时候,那第三份份饭菜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的。

  殷绮罗想着这又两天过去了,他的伤应该没那么严重了吧?绮罗想着又去找夜流云。

  她看到夜流云时,夜流云正对着她,拿着毛笔挥毫。那阵势颇有书画名家魏老的风范。

  想当初她把魏老的一幅画卖到了一个天价。听说抵上一个小城池的价格了。虽说最后被魏老狠批了一顿,而且也不再给她画了,但她不后悔,能让魏老出名,这样他找一个如意徒弟的机会就更大了。魏老那时的时间不多了。

  想着绮罗便走到了夜流云的身旁,看了眼在他前面任他挥毫的纸。她不禁一愣,这画好像是在画一张地图似的,但意境却怎么都没有少。因为这幅画不仅画出来了山村的地理位置,更是凸显了山村从悬崖中间延伸而来,地势险峻更是表现得惟妙惟肖。

  但这画更妙的地方是在山村每家每户都有画出来,就连山村的中间的那片平时村民民闲来无聊用来聊天消遣的地方都有。而且简单的几笔,就勾画出几个村民聚在一起玩笑的场面。

  再往下看,好像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有人,而且形态各异。有的是在做活,有的是小孩子在玩耍,有的则是在闲聊的样子。

  绮罗暗暗佩服不已,水墨画本来注重的便是意境,细节上很难弥补。而夜流云能做出此等画作,有磅礴的气势且不失细节,心胸必定不凡。不一会,夜流云的画作便做了收笔。

  绮罗也从画上收回视线,然后看了眼夜流云,好奇的问:“夜流云,画作的很不错啊,师出何人?”

  “自学成才。”夜流云挑眉看着殷绮罗说。

  “真的?”绮罗不信的说。

  “我说真的恐怕你也不会信吧。”夜流云唇角勾起,看着殷绮罗他的眼眸里有星光点点。

  夜流云话锋一转,“不如绮罗姑娘来画一幅,只看不画多没意思。”

  殷绮罗疑惑的看着夜流云,她怎么觉得这夜流云老是给她下套?

  “不要,只看没意思,要画就更没意思了。”绮罗说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绮罗误会了,本公子不是要跟你比试。”夜流云也在一旁就坐,不过却是姿态慵懒,异常邪魅。

  “比不比,不是你说了算的。更何况我从不跟别人比。”绮罗不甚在意。

  “所以想画就画。”夜流云并未看绮罗,不知何时把玩起玉色的茶杯。

  殷绮罗猛然看向夜流云,才知道他又换了一身墨色长袍,玉冠束发,腰带金丝龙,好不矜贵。她轻笑一声,好像很久没有人懂她了。

  “那绮罗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绮罗起身,走到原来夜流云作画的地方。今日绮罗仍是一身素白上衣,披了一件绣着点粉的轻纱薄衫。可见绮罗对穿衣也挺讲究。

  想不到夜流云也起身到这,竟给她磨墨。绮罗也没多想,铺好宣纸,握了握夜流云用的毛笔,感觉手感还不错。

  嗯,她确实手痒了,于是绮罗便认真作起画来。

  他们一个磨墨,一个作画,一黑一白,气氛融洽的恍惚天作之合。

  绮罗却没想这么多,夜流云的画气势磅礴,霸气凌然,却又不忘细节,可见他胸怀家国。

  但绮罗不然,她连家都没了怎么还会再考虑国?她轻松勾勒几笔,潇洒挥毫间,一幅山野乡间的画面跃然纸上。

  她把人物描写的细腻,劳作的夫妻,骑牛的牧童,还有在路的尽头奔跑的少女。绮罗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她画完后若无其事的放下毛笔。

  似是想到来这里的目的,绮罗正打算与夜流云说。却看夜流云拿着她画的那幅画看的认真,她有一瞬间的僵直,不过又放松下来了。

  没管夜流云看的多认真,绮罗开口问到:“夜流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夜流云看的仔细,似是没听到,没有回应殷绮罗的话。

  绮罗只好高声的再问一遍,“夜流云,你到底是谁?”

  这次夜流云有了反应,他随意而小心的放下画,然后说到:“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本公子又不聋。我就是我,夜流云啊。”

  绮罗翻了下白眼,继续说:“我问一句你不答,只好再高声再问一遍了。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绮罗这么着急问本公子的身份,不会想嫁给本公子吧?”夜流云挑眉,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嫁给你?想都不要想!” 绮罗撇了夜流云一眼,坚定的说到。

  夜流云眉头紧皱,星眸微眯,问:“为何?”

  “不为何,不想嫁。”绮罗理所当然的说,其实这辈子她早就打算不嫁人了。

  夜流云眉头松了一些,定定的看着殷绮罗。绮罗感觉到他的视线,与他对视。

  “我会让你想嫁的,且嫁的只能是我!”夜流云此时横眉冷竖,气势尽显,仿若一个杀伐果断,征战沙场的将军。哪还有前两天苍白虚弱快要死的样子?

  绮罗震惊于夜流云的变化,但却没有丝毫胆怯。以前这世上能让她心惊的也不过两个人,现在或许还要加一个夜流云。

  “看你这样子,想必伤势已经大好了,那就赶快离开我这个小地方吧。”绮罗丝毫不受其影响,悠闲的又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夜流云一听这话,气势就弱了下来,略带气愤的说:“你又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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