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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凰宫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御千宸面无表情的盯着皇后,周身散发着阵阵冷意,凝声道:“本王为何要听你的话,你又如何确定你能真的治得好母妃的病?!”
皇后神秘一笑,不动声色道:“本宫自然有法子,擎王寻了赤芍葙杪丹,不也是不管用?倒不是信了本宫,本宫不是为了自己一人,而是为了殿下和本宫的共同利益着想。
你大可以把这个给老王妃试一下就知道了,若是有什么异样,你到时候再来寻本宫,但是本宫也有条件,你要娶如儿为侧妃。”
御千宸黑眸噙着一抹阴鸷,沉默稍许,便将盒子拿了过来,当即起身冷漠道:“若是你敢欺骗本王,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不等皇后回答,他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皇后饶有趣味的盯着御千宸的身影,凤眸闪过一抹深意:“御千宸,就算你再厉害,你母妃的命可是牢牢的把握在本宫的手里,本宫看你能得意几时。”
另一边,御千宸出了宫门后,冷冷吩咐道:“去母妃那边。”
“是!”离影恭敬的在前面驾驶着马车,刚才的事情自己也都看在了眼里,不禁迟疑道,“主子,难道你真的要娶苏惜如?那王妃怎么办?”
“……”
御千宸紧抿薄唇,眉宇间带着一抹隐忍,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盒子,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皇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在王府里面安插一枚眼线而已。
他大不了不管就是了,侧妃之事交由爱妃处理,也甚是合理。
“闭上你的嘴,你要是敢跟爱妃吐露一个字,你是知道下场的。”
离影闻言悻悻的缩了缩脖子,这种事情自己怎么会告诉凤月鸢,除非是不想活了。
随后御千宸来到了钟情的住处,把皇后给的药让钟情服下,过了一会儿钟情的脸色就好了不少,大夫过来查看。
“真乃是奇迹啊,老夫人的病情被控制了不少,王爷可是找到了神医替老夫人医治了?”
御千宸未语,挥挥手示意离影递过银子将人送走。
房间里就剩下他和钟情,驻足良久,才开口道:“母妃,你感觉如呵?”
钟情微微颔首道:“身上倒是不疼了,也没有那么难受,让你担忧了,你肯定寻了不少地方才找到的药吧。”
御千宸蠕动了下嘴唇,欲言又止,片刻后再次启声道:“只要母妃没事就好,孩儿也就放心了,母妃好生修养,孩儿要回去陪爱妃了。”
“去吧,你其实不用来的那么勤,如今娶了妃子,就要好好的照顾鸢儿,她比我更重要。”钟情别有深意道。
“孩儿怎么会不担忧母妃呢,母妃别多想多了,等孩儿下次再带解药过来。”
“好。”
御千宸没有在钟情的地方多待就离开了,眸底染上凝重,袖口下的五指收紧,暗自心想,难不成皇后的药果真管用?!那鸢儿那边……
算了,今后再说吧。
……
两日后,皇后跟皇帝商议将苏惜如册封为擎王侧妃。
这天,凤月鸢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郑公公站在大厅中,似乎正在宣读圣旨。
“擎王接旨!”
御千宸面色暗沉,似乎想到了什么,静静的等待着郑公公的下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丞相府的千金苏惜如贤良淑德,知书达理,朕特此封为擎王侧妃,也好为擎王府开枝散叶,钦此!”
郑公公一脸喜悦道:“擎王还愣着做什么,接旨啊。”
“臣领旨!”御千宸长身玉立在大厅中,神情难看,正好对上凤月鸢错愕的眼神,心里猛地一沉,碍于还有外人在,只能僵硬在原地。
郑公公要离开的时候也看到了凤月鸢,恭喜道:“贺喜擎王、擎王妃,咱家就先回宫复旨了。”
“来人送客!”
离影在御千宸和凤月鸢之间扫视了眼,悄悄的推了出去。
凤月鸢许久才反应过来,一脸平静道:“你要纳侧妃了?什么时候的事?”
御千宸无奈的低沉着嗓音道:“前天皇后找我就是为这件事,本王也在考虑中,正要跟你商量,不成想陛下就写了圣旨。
爱妃,你听本王说,本王也拒绝不了,宫里总想要在本王能给身边按一个眼线,你知道我对苏惜如没有感情,她入府后就在后院,本王将她交给你管。
本王绝对不会跟她有任何得关系,我跟你保证。”
说着他便有些心慌得上前一步,凤月鸢一言不发的模样,令他担忧。
凤月鸢垂眸,轻咬着下唇,刚才听到纳妃的消息时,她确实有些难受,也有些无法接受,但这是在古代,御千宸就算想要推脱,皇帝都下旨了,总不能抗旨吧。
而且她不觉得苏惜如成了侧妃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就算现在推拒了,往后还会有三个四个的小妾过来,倒不如应下。
她也莫名的相信他,爱不爱一个人眼神可以看得出来,就当是王府多了口人吃饭。
这么想着她心里好受多了。
“没关系,这又不是你能决定的,不过先说好,苏惜如交给我,你不能插手,我可是正妃!”
御千宸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下来,还以为她会又哭又闹不同意:“怎么会呢,本王心里只有爱妃。”他环着她的双肩,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我还能跟你一起住在临渊阁吗?”凤月鸢清眸溜溜的转动了一圈儿,正妃就有正妃的气场才是,她总不能被人比下去吧。
“自然,本王求之不得。”
两人商量好之后,凤月鸢就让人把后院的一个院子让了出来,那个院子在最北边,不管是临渊阁还是华锦阁都离得很远,这样就不用担心苏惜如会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晃荡了。
“主银,你真的就这么同意王爷纳侧妃?”小白不禁担忧道。
凤月鸢慢条斯理的打理着院中的药草,勾唇道:“小白呐,你要明白,这不是我和王爷能选择的,而是皇权,若是皇帝想要王府里塞一个女人来,那还不容易?随便一个理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