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千宸抓住在自己身上玩火的小手,另一只手按住凤月鸢的后脑勺,唇瓣抵在她的朱唇上,勾起她的香舌与她共舞。
凤月鸢眼神逐渐迷离,忽然间有种冲动想要把他扑倒,于是胡乱的扯着他的衣服,直直的朝他压过去。
御千宸黑眸闪过暗色,难得的没有制止,任由她在身上为所欲为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面气氛升温,干柴烈火,如胶似漆,两人皆是衣衫半腿,就在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房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
“主子,不好了,商行那边……”
敛秋气喘吁吁的进来喊道,话音说到一半,瞧见房内的景色后,脸色瞬间就红了,赶紧转过身去,吓得闭上眼睛,当作什么都没有瞧见。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们在……”
被人扰了兴致,凤月鸢也不想再继续了,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怪嗔道:“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下次进来记得先敲门。”
御千宸脸色难看,大手一挥将被褥盖在两人身上,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些许的甜头,就这么中止了,心里怎么能好受?
敛秋支支吾吾道:“成昌钱行的人去商行找麻烦了,说拍卖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认为是商行的人做的,商行知道您是王爷的人,便让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凤月鸢穿衣服的动作微顿了下,不悦蹙眉,暗自嘀咕道:“我倒是忘了这么一茬,成远岂会善罢甘休?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要出面解决。”
御千宸低垂着狭长的眸子,不动声色道:“可还需要本王的帮忙?”
“我可以。”凤月鸢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后,转身回旋,指尖划过男人俊朗的脸颊,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妩媚道:“王爷,等我回来再继续。”
说罢带着敛秋出了华锦阁。
纱窗外枝叶摇摆,男人修长的身躯玉立在窗前,那双犀利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掀起弧度,低声发笑起来。
离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男人身边,试探性道:“主子,需不需要属下去帮七公主?”
“不用,有方山他们,本王也放心。”他余光瞥向桌面上的雪莲花,意味深长道,“你让人盯着皇宫那边,皇后一旦有什么举动,立马跟本王汇报。”
“是!”
……
金荣商会。
凤月鸢等人赶来之际,里面已经被砸的稀巴烂,桌椅板凳坏了不少,还有一些金荣商会的护卫也都受了伤,外面围着不少看戏的百姓,冲着里面指指点点,眼神带着惋惜和怜悯。
“哟,真是作孽哦,不知道这张老板怎么得罪了成少爷,居然打的那么惨。”
“我听说是成少爷在这里拍卖了一件稀有药材,出门后莫名被人打了,东西被人抢走了,说是张老板做的,张老板许是想要独吞,也是活该。”
“应该不可能吧,这张老板的信誉可是有目共睹的,他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
“有句话叫人心隔肚皮,凡是不能只看表面……”
“……”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凤月鸢耳边响起,她蛾眉拧起,清冷着嗓音道:“方山,你去看看张老板如何了。”
方山领命率先冲进去,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二楼上成远带着魁梧的彪形家丁围住张老板,有两个人死死的抓着张老板,不让他动弹,成远一拳打过去,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的,也敢动老子?!你晓得老子是谁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张老板鼻青脸肿,害怕的蜷缩着身子,怯声道:“成……成少爷,你肯定是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啊……看在这些年我都有按时交保护费,也给你送了许多珍宝的份上,求你饶了我吧……”
天杀的,他居然惹上了这个孽种,早知道他就不应该邀请成家。
成远冷笑道:“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兴许还能放了你,你这个商会今后是办不下去了。”
“我没有……”
“你还在嘴硬,看来我不教训你,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成远眸色阴鸷,抬手挥过去,直冲张老板的死穴。
“住手!”
成远那一拳被人接下来了,他不满的瞪过去,一个俊秀的冷面小生站在身边,他认得这人,不就是今早那小子的侍卫吗。
“你来的正好,老子连你一块儿打!”
方山眸底带着轻蔑,只一下就把人制服住了,快速的拉着张老板的胳膊,把他从壮汉手中救下来。
成远眼前一晃,人就不见了,等反应过来时,他们稳当当的站在十米远的地方,心里忍不住惊讶,知晓此人武功高强,后背凉飕飕的有些发怵。
凤月鸢惬意的走来,漫不经心道:“成少爷,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出手打人,就不怕遭报应?”
成远咬牙切齿,愤恨道:“就是你小子坏我好事?!你是不是跟他一伙儿的!他拿了不属于他的东西,本少爷就是过来拿的而已!”
凤月鸢示意白清欢和敛秋照看着张老板,搬过椅子倚在上面,她嗤之以鼻道:“笑话,金荣商会是办了拍卖会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离开后就没有回来,张老板如何拿你的东西。
再说了,成少爷你可是‘皇亲国戚’,京城里面谁不知道你啊,你觉得他敢冒着死罪的名头惹你?”
“你听说过我?”成远半眯着眸子,警惕道,“你究竟是谁?!”
“呵,都说了,我是擎王府的人,就算你有天大的背景,我就不信你敢跟擎王府作对。”凤月鸢凤眸一凝,面无表情道,“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本公子就让人废了你!”
为了迎合她,方山抽出利剑指在成远的脖颈处,剑锋闪着冷冽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饶是成远再不愿意,此时也不得不服从,黑着脸色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道:“好,算你狠!我们走!”临行前死死的等着张老板,似乎在警告他这事没完,随即拂袖灰溜溜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