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严至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苏翊来说就更简单了，尤其是上学期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学校里，根本没有挑战性。
“我不理解，要我跟着一个上学就上学，放学就在家的人干什么？”苏翊实在受不了了，他觉得白宁渝就是在耍他玩。
白宁渝借口去厕所，随后给苏翊打了个电话：“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我是个人，我有权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吧？”苏翊显然也是动怒了：“严至是程哥的同学朋友，我这样做已经是道德问题了！”
白宁渝说：“你说错了。”
“什么？”
“严至只是程楚轩的同学，算不上朋友。”
“…白宁渝，你控制欲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要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这样做的话，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你误会了，我有控制欲，但是不强，小宝没觉得不舒服。”白宁渝说：“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没证据，我想找到证据再告诉所有人。”
“你需要什么证据？”
“我了解到的消息，严至正在找一个人。”
“谁？”
“光头。”
“谁？”苏翊脑子没转过弯来，脑子里搜刮不出来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白宁渝说：“程楚轩初二出事的时候，那个逃逸的人，叫什么名字？”
“江光。”苏翊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警方怀疑他已经逃出境，一直在全力搜捕他。”
“除了叫江光，他还叫什么？”
“能叫什么？”苏翊猛地清醒过来：“因为他没头发，所以大家都叫他光头！你什么意思？”
白宁渝听到外面的声响，担心程楚轩找自己，说：“我现在和小宝在一起不方便多说，我怀疑严至就那么简单，帮我盯着他，挂了。”
“干嘛呢？”程楚轩好奇的问道：“一点声音都没有，你上厕所都不玩手机的？”
“玩手机一定要发出声音吗？”白宁渝反问道：“你试卷写好了吗？”
程楚轩无奈道：“这才第二天，白宁渝，你脑子清楚点好不好！”
“时间就是生命，古人的话不能不听。”
被气坏的程楚轩去书房写试卷了，随着高二下半学期的到来，程楚轩发现白宁渝好像更紧张他的学业了。
程斌说要请大家吃饭，大家包括程家的所有人和白家唯一的亲人白宁渝，理由没说。
正好程父刚完成一个项目回来，没赶上儿子开学赶上了弟弟请吃饭，也不错。
去的白灵庭家里，白灵庭掌厨。
“我也不是对他有意见，他行吗？”程父听说白灵庭掌厨，担心就没下去过。
王女士一开始还劝他别多想，听得多了干脆不理他，和程斌快乐的喝着鲜榨追剧。
程斌叹了口气说：“哥，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他开餐厅的，您放心，就是他今天做不出来，咱们都不会饿死。”
“谁说开餐厅的都会做饭？”程父想了想还是站起身去厨房帮忙去了，程斌别提多无奈了。
“我老早和你说了，别理他大家都安静。”
“您教导有方，我心里有数。”程斌四处看了眼，没看到家里两个小的，问道：“俩小的呢，出去玩了？”
王女士头都没抬光抬手指了指楼上：“楼上写字呢！小白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非拉着程楚轩写字，好像哪天就盯不上他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斌闻言愣了下，王女士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着急道：“不会真的是要去哪里吧？”
“也不是，您小声点。”程斌压低声音说：“我本来也是不知道的，我这一次和白灵庭去那边过年，小白的父母好像希望他出国念书。”
“什么时候啊？”
“说起来好像是有段时间了，但是小白态度挺坚决，反正就是不去。但嫂子你那话说的，就有点感觉，是不是要出国了…”
“那你的意思是，难道这一次他妥协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到时候我让白灵庭去问问吧，我们也不好开口问。”程斌说：“万一小宝也知道了呢，说不定。”
王女士存了个心眼，就算是白宁渝现在没答应，但是父母的话都放出来了，白宁渝要是熬不过去怎么办？
厨房里面吵吵闹闹，楼上安安静静，客厅各存心思，倒是安然无恙的把饭菜摆上了桌。
“看上去确实不错，至少色香齐全了，味咋样就暂时不说。”程楚轩夸人一向来像是骂人，大家几乎忽视他的。
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王女士惊讶的说：“大白，你这菜做的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说吧？”程斌说：“不用担心，我都吃了多长时间了，看我长胖不就知道他做饭还可以吗？”
程父哑口无言，他进厨房就是冷嘲热讽了一番，白灵庭一句埋怨都没有，还把菜做的那么好，算后生可畏。
难得程父没说其他的，大家吃的都不错。
“不过，突然请我们吃饭，是为了什么？”王女士精着呢，哪有什么免费的午餐，肯定有事相求。
程斌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坦白道：“确实是有点事情想和大家说。”
“什么事情？”
白灵庭说：“我想带程斌去国外。”
“去国外干什么？”王女士好奇道：“不是过年刚去过回来，怎么了还要出去野，你能请得出假？”
程楚轩隐隐觉得不对劲，他看了眼白宁渝，希望从他这里找到突破点，但是白宁渝比他还要茫然。
“我们想去国外结婚。”程斌快刀斩乱麻道：“英国已经承认同性婚姻了，我们想去注册登记。”
白灵庭连忙站起来表决心：“哥，嫂子，我们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王女士和程父看着他们俩，没说话。
程楚轩和白宁渝都震惊了，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居然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一丝了然的意味。
程斌和白灵庭都挺紧张的，尤其是白灵庭，手心都要出汗了。
“就这点事情啊？”王女士笑了笑：“你们刚说要出国，我还以为你们要出国定居，可把我吓坏了。”
“去呗，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定，自己觉得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