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良与骆成红没见了楚飞的身影,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骆成红向韦应良问道:“老韦,刚才那年轻有何来头,你可得跟我说实话。”
“他是安统局的人。”
“什么?他是安统局的啊?”骆成红说道,脸上显露出很是吃惊的神情问道。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安统局”三字,也是一脸吃惊,谁都知道,这个部门的人,那可是超级厉害的,他们很像古时的钦差大臣,见官大一级呢。
而刚才愿意留下来的四人,他们都陷入深深的后悔之中。跟他们曾是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的六人,以后他们之间的差距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而是根本就没法比的。
韦应良从眼前四人的表情,看出他们的心理,安慰道:“你们既然选择留下来,那就安心地留下来,你们这么优秀,在警队将会有用武之地,我们警队也会重用你们的,你们在警队肯定会发展得很好的。”
韦应良的这番安慰,并不能起到安慰的作用,因为他们对安统局是了解的,能进入安统局,那可是比在警局当个大队长处长什么的强。
可这是他们自己作出的决定,要怪也只有怪他们自己,不能怪其他任何人。其实连他们自己也不能怪的,因为说起来,这就是命。
楚飞带着六人走出警局,张晓风问道:“师哥,我们是走路还是坐车去啊?”
楚飞看了看表,说道:“都快到中午了,我们还是吃了饭再走吧。”
温玲马上答应道:“好啊好啊,我可是早就饿了。师哥,我们在哪里吃啊?”
“这个可是得由你们挑选的了。”楚飞笑着说道。
“师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任意选一家酒店么?”张晓风盯着楚飞问道。
牛文莉接口道:“我们师哥好大方啊,叫我们随便挑选酒店,我们不要辜负师哥的一番好意,还是选个五星级酒店吧。”
“你们选什么样的酒店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的。”楚飞说道。
“师哥,这怎么会与你无关的呢?这钱可不得你掏吗?”温玲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掏钱的了?这吃饭的钱得你们掏,我的这一份,你们得平摊,因为我的身上可是一个钢蹦儿都没有的。”楚飞向这六人说明了情况。
这六人一听,个个都变成了苦瓜脸。
黄胜说道:“我们还是别去酒店,顺便找一个大排档把肚子填饱算了,我兜里可没几个钱的。”
牛文莉看着楚飞说道:“师兄,你说你没钱谁信啊?你是不是跟我们开玩笑的?我们都看好你,才愿意到你推荐的地方去,你就放点血,简单地招待我们一顿嘛?”
“你们这几个,咋这么不大方呢?你六个人抬我一个,花得了几个钱,你们连这点儿钱都不愿花,以后还望师兄罩着你们,那可是门儿都没有的。”楚飞装出生气的样子道。
温玲将楚飞的胳膊抱着,不住地摇动着,撒着娇道:“师哥,我们其实是挺大方的,主要是钱不大方。你也知道,我们全靠父母寄的那点儿钱,精打细算着用的,现在突然冒出你这么一笔钱,我们确实拿不出来。要不这样吧,师哥你今天请我们吃一顿,等我们发了工资,我们一人请你吃一顿,好不好嘛?”
“不好!”
楚飞说着,想把温玲的手甩掉,可是温玲紧紧抱着,自然是甩不掉的,“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吝啬鬼,我也不带你们去那地方,你们还是回警局去吧。”
“师哥,我们要是全部回警局去,那你岂不是输给韦局了吗?”张晓风笑着说道。
楚飞一听,愣了一下,这丫头说的是,他们要都回去了,韦局和骆成红可是会来找自己,要自己请他俩去卡培拉大酒店喝一台,那可是惨道的了。
想到这里,楚飞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吃你们的,我吃我的。”
就在这时,方大同说道:“你们不请师哥,那我来请师哥吧?”
“什么?你来请?”
其他五人都瞪大眼盯着方大同问道。
“方大同,你是不是中彩票了?要是中了彩票,那可是得请我们大家哦。”温玲对方大同说道。
“我可是从来不买彩票的。我这钱,是我妈给我刚寄为的生活费。”方大同解释道。
“你妈给你寄了多少?”楚飞笑着问道。
“六百。”
“够吃一顿的了。”楚飞点点头说道。
“师哥,你是想一顿把方大同的钱吃完啊?”张晓风俏眼圆睁地问道。
“是啊。”楚飞也睁大眼睛回答道,“难道说你还有什么意见么?”
“师哥,你把方大同的钱吃完了,你叫方大同以后的日子喝西北风去啊?”张晓风说道。
“这跟我有关吗?”楚飞笑微微说道。
张晓风看着楚飞那无赖相,直摇头,说道:“我们是不是选错了。”
张晓风这话说得够大声的,不过楚飞是当作耳旁风,全然没听见样。
张晓风没有法子,她对其他五人说道:“哎,我们跟方大同可是同门师兄妹,我们可不能不仗义,我看还是我们六人平摊吧,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那六人只得同意,毕竟在他们六人中,没有谁是富二代或官二代,可以承担这笔费用的。
楚飞虽说由他们六人选饭店,不过他们选的那些比较便宜的饭店,楚飞都摇头否认,这六人自然知道,这位师哥说的由他们六人选饭店,只是一句口水话,最终还是得师哥选定的饭店才算数。
不过,他们知道,师哥要选的饭店,绝对是要上档次的,只是这样的饭店,费用也是高昂的,他们可是有些承载不起的,可事已至此,有什么办法呢?此时他们有种上贼船的感觉。
最后,当楚飞迈步走进那家酒店时,他身后的六人都吓得不敢往里走,一看这家酒店装饰得那么精美,他们知道,这一进去,肯定会被痛宰一顿的,他们兜里可怜的大钞,兴许就剩不了几张的了,以后的生活咋办?这让他们很是茫然。
“完了,完了!”
他们都在心里哀叹,这位师哥可真狠啊,完全不顾师弟妹们的死活,唉,落在这样的师哥手里,这辈子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