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想到有这么一种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意思是,左眼跳过不停,就会失财,右眼跳过不停,那就是有灾难降临。
李刚是不相信这说法的,认为这纯粹是胡扯,是迷信的玩意儿。
可是眼下,他不得不相信的了。因为他自己也预感到会有灾难降临,而且似乎很快就要降临到他的头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白老没找自己谈话而是找江龙华谈话的缘故?按理说,有灾难降临,白老会提醒自己的,也许是自己疑神疑鬼的了。
正当李刚想到这里,听到楼下有警笛声响起,听着这警笛声,李刚有些心惊肉跳的,奇怪的是,他这时的右眼不跳了,这时的李刚来不及去想这些问题,他得想知道,这警笛为何会在市委大楼响起这个问题,难道说该来的这么快就来了吗?
“砰砰砰!”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这可是把李刚给吓了一跳,问道:“谁?”
“李市长,是我,小英子。”
门外的人回答道。
李刚从声音听出,是他的秘书,说道:“进来吧。”
秘书小英子一推来便说:“李市长,警察把市委大楼给包围了。”
“你知道原因么?”李刚急切地问道。
“他一个小秘书怎么知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门口响起了一道浑厚沉郁的声音,随即韦应良带着一队警察走了进来。
“谁叫你带人进来的?都给我出去。”
李刚色厉内荏地吼叫道,这下他可是什么都明白了,他在心里哀叹着,完了,全完了。
“我是奉命来请李市长去见一个人,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对他说。请李市长不要为难我们,好好配合我们,不然我们可是强行请李市长的了。”
韦应良脸上带着玩味的笑说道。
“姓韦的,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李刚伸出手指着韦应良吼叫道。
“李市长,我这可不是威胁你,我是奉命行事,你跟我走一趟吧,至于你还回不回得来,这得看你们摆谈的结果了。”韦应良笑着说道。
“我要打电话告你们,说你们在沪城作乱。”李刚说完,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起来,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全是盲音。
“李市长,就别打电话了,打也没用的。你只要心里没鬼,又怕见谁呢?你说是不是?还是走吧?如果要他们动手请你,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韦应良语带嘲讽地说道。
“我是一市之长,在沪城,我说了算,谁也别想请得动我。”李刚拿出他的职权来压韦应良。
“李市长,听你这话,好像你是沪城的土皇帝了,这可是对你不好的。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还是说眼前的事吧,我们警察敢包围市委大楼,自然是有尚方宝剑的,至于那持尚方宝剑之人,你从你身后的窗子往下看,我想你应该认得他的。”
韦应良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李刚转过身,透过窗子,看见坝子中间站着的莫明宇,他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额头上的汗直往下淌,浑身无力,得靠着窗子才能站稳。
他当然认得这个人了,在政界,只要是高层人士,都认得这人的。
大凡是屁股上有些不干净的官员,只要一见到他,有高血压的,当即便会被吓瘫。大家可是把他好有一比,比作古代的那个包黑子——包青天,那可真的是铁面无私显忠奸。
上面派他到沪城来,可见上面已知道沪城的问题,铁了心要整治沪城,看来自己落马将是分分钟的了。
“烟!”
李刚说道,他的身子抖动着,好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里。
韦应良走过去,掏出一支烟递给了李刚,同时用打火机打燃火,给他点上。
李刚猛吸了口烟,从他那颓丧的神情可看出,他知道他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了。
代高乐看见李刚那样子,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这都是自找的。”
李刚吸完一支烟后,有气无力地对韦应良说道:“走吧”
韦应良带着李刚来到莫明宇临时办公室。
莫明宇看着李刚,说道:“李市长,请坐。”
“莫明宇,你这次来,是要把沪派连根拔掉吧?”李刚坐下来说道。
莫明宇并没回答李刚问的这个问题,而是看了看李刚,说道:“李市长,我们请你到这里来,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了,请你如实向上级反映你的问题。”
李刚听了这话,低垂下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请给我一支烟。”
莫明宇把烟点上,递给了李刚。
李刚拿过烟,猛抽了起来,看那样子,真恨不得把烟放进嘴里嚼了,然后吞下去。
最后,他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将那烟屁股碾碎了,这才说道:“你们既然都掌握了证据,我就是不交代你们也能定我的罪,那我还是态度积极点,把这些事都交代了。”
楚飞在这屋子里是来当旁听的,在听了这些对话后,他感觉到真没劲,很乏味,便不想听,走了出去。
代高乐却是津津有味地吃着那冰晶棒冰,她的兴趣不在他们说的话上,而是在这些人的神态举止上,她的那双机灵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谁说话,她就看着谁。
“丫头,看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楚飞出现在了代高乐的身后,代高乐没注意到,是以楚飞这一出声,却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她回转身,举起粉拳向楚飞打了下去,嘴里嚷嚷道:“你这个死楚飞,你想吓死本小姐啊?”
楚飞脸上含笑,一边躲着一边说道:“要文斗不要武斗!”
“哼,本小姐崇尚的是武斗,你看我不打死你才怪!”代高乐的拳头一直没停下。
“一个长得如花玉的小姑娘,咋会崇尚武斗呢?”
楚飞一脸匪夷所思的神情,“这谁要是敢把你娶回家,那必须是铁砧才行的。”
“铁砧?什么铁砧?”代高乐停了手,偏着头问道。
“就是打铁的那个砧啊?那玩意儿可是最能禁得住打的。”楚飞说完,一闪身,跑出了门外。
代高乐举起粉拳正想继续打呢,可眼前连人影儿也没有了。
她嘟囔着小嘴说道:“你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屋子外面,江全与简纲正好走过来,看见楚飞,问道:“楚飞,咋样了?”
“咋样?这可是箩篼装虾子。”楚飞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势。
“什么意思?”江全与简纲不解地问道。
“个都逃不脱。”楚飞说完,朗声大笑起来。
江全与简纲也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楚飞看着几人问道:“这段时间耍安逸了吧?”
江全摇了摇头,回答道:“说得安逸,其实耍到都不安心的。”
“你这话哄鬼去吧?你说你耍到不安心,是不是怕那漂亮妞跑了,你不安心啊?”简纲看着江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