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大厦顷刻间化为灰烬,爆炸后引起的巨响和浓烟滚滚,加上大厦坍塌的轰隆隆声,令代高乐无比兴奋,压抑憋闷了好几年的丫头,今天开了杀戒,她痛恨这个吃人的世界,文明伪装的背后,男盗女娼的人性,曾几何时,她想把所有作恶的人用纽扣炸弹解决了,或者自己再去研制一种导弹,就像炸掉摩天大厦那样,把邪恶污秽的人类送进地狱!
“太开心了!哈哈,高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除了那次印尼的海啸,我憋了这么久,要多爽就多爽!欧耶!”代高乐在地上转圈,蝴蝶一样的扎撒着胳膊,她的粉嘟嘟的圆脸,因为兴奋变得红彤彤的。
狂人和木子暗自思咐,这个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女孩子,谁还敢娶她过门啊?哪天惹她了,没准在床底放一枚纽扣炸弹,整得你尸骨未存!还有可能给你一枚子弹,袖珍手枪威力也那么大!
想到这,两个人吓得一哆嗦,浑身虚汗直冒。
代高乐摘下背包,伸手探进去,狂人和木子惊慌失措,快速跳下车,他俩的狼狈相,引得楚飞哈哈大笑,“你们俩也太丢男人的脸了。”
代高乐很无辜的样子,“干嘛呢?我只是要拿冰晶棒冰啊?紧张什么呀!”
摸出三只冰晶棒冰,不舍的递过去:“喏,为了赔礼道歉,给二位冰晶棒冰吃,要知道,冰晶棒冰是我的最爱呢!”
狂人和木子接过冰晶棒冰,内心稍微踏实了许多,小魔女对冰晶棒冰情有独钟,能主动示好,已经说明她对他俩不存敌意了,以后也好相处。
“上车吧,咱们该去给易大局长送份大礼了。”楚飞喊到,木子狂人鱼贯上了车,楚飞看到他们那个怂样,噗嗤笑了。“开车,木子!”
车到达市局后,楚飞命令木子将车停到市局后面,因市局前面有监控,一旦被发现就不好玩了,木子他们下车后,望着市局的高墙,又扫了一眼施行军事管制的各个交通要道的警察。
“头啊,时间不多了,大军押近了!”
楚飞耸了耸肩,望了眼高墙,“速度跟进啊!”右脚一点墙面,提臀,收腹再深呼吸,蹭蹭蹭,翻过高墙,稳稳落地。狂人,木子随后跟了上来。
易宗添的办公室就在三零六,这里的一切又唤醒楚飞沉睡的记忆,熟悉的味道在脑海波澜起伏。
用螺丝刀掀开易宗添办公室的门,典雅高贵的室内装潢,令楚飞咋舌,一屁股坐在易宗添的圈椅上,那个舒服啊!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椅子,坐在上面简直赛过神仙,他妈的难怪这些人削尖脑壳要做这个局长交椅,“嗨!嗨!我说狂人,木子,我像不像皇上?”楚飞摸了把下巴上不长的胡须问。
木子滋滋牙说:“老大啊!你不像,充其量也就是个给人做奴才的,你是当下人的命啊!”楚飞很不服气,转身问狂人:“我像不像那个皇帝啊?”狂人抠了下鼻子说:“你做我们的老大凑合着,别白日做梦了?”楚飞唧唧笑了,“不闹了,干活!”拉开易宗添的抽屉,将一枚纽扣炸弹放在了里面,接着,拨通了正在指挥军事管制的易宗添的手机。
“喂?听出我是谁吗?”
易宗添一听这声音,脸色立马突变:“是……是你?你到底要怎样?魔鬼!”
“哈哈,送给你的摩天大厦被炸的礼物不错吧?希望你喜欢哦?”
“楚飞,你这个天杀的,你不得好归属!”
楚飞一字一顿的回敬到:你触弄了上帝,怨不得我奥,对了,你再咆哮,可不要怪我不小心将炸弹落在你的办公桌抽屉里啊?”
“杀神,你,你等着,上天入地我也要活捉你!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易宗添一阵皆斯底里的咆哮,钻进警车吩咐警员立即回局子,十几辆警车呼啸着奔往市委。
楚飞几个人回到面包车里,楚飞说:“高乐咱们必须火速离开这里,不然,易局长的军事管制会给我们到来麻烦”
“咦?就这样走了?岂不是漏了好戏?”
“哈哈,丫头,再不走咱们可就成了易宗添盘子里的三文鱼了。”楚飞摸了摸代高乐的小脑袋,“孩子气还这么重,就是个孩子。”
代高乐瞪着大眼睛反驳:“少来这套!我是大姑娘好吧?我讨厌你这样的说话口气。”
楚飞笑了笑,钻进候车室,“狂人,快撤!”
这时候,十几辆警车驶了过来,楚飞朝易宗添挥挥手,“再见!可爱的警察叔叔。”
车子从易宗添眼皮底下走过,易宗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难道刚才的面包车……易宗添恍然大悟,“赶紧全城戒严,让他们插翅难飞!”
李刚觉得烦躁口渴,拿起水杯发现是空的,又起身去抓茶壶,他妈的茶壶也是空的。心急如焚的他将水杯狠狠砸向大理石地面,杯落如天女散花,碎裂声刺耳。
这个局面如何收场?难堪,自责,一个楚飞就把这座城市搅的天翻地覆,下一步简直是举步维艰?
李市长这把交椅彻底完了,但是,他不甘心。怎么就在阴沟里翻船?!太疏忽大意了。
李刚抓起办公桌电话,停顿了一会又无奈放下。
他本来想再给易宗添打个电话,想想作罢了。易宗添也是尽力了,问题的焦点不是易宗添,摩天大厦被引爆,他连带着也有责任!
现在的他和易宗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唉!天意难为啊!人定胜天,他妈的那是糊弄人的鬼话!
李刚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恐惧与颓废感,他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自己皮厚多肉的身体软软的瘫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像一条奄奄一息的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