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棠等人离开以后,于晓波问道:“会长,孟欣欣的尸体怎么办?”
“给孟家送去,虽然他是被孟家逐出家门,但是死在外面多少对他孟家的面子有所折损,如果能因此令孟家迁怒于周卓,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于晓波诧异道:“会长所说的孟家,可是魔都的孟家?”
张雨棠冷笑道:“哼,除了魔都的孟家,还有哪个孟家能让我放在眼里。”
……
孙思阳回到住处,将苏令叫来,询问道:“如今的周卓,已经羽翼丰满,隐隐有一种和海商会分庭抗礼的架势。”
苏令却不以为然道:“孙会长,这就要看是哪一方面了,周卓如今和江湖人交情甚广,但是在商业上,他却不过是初来乍到而已,我计算过,以他服装厂的利润,根本承受不起他这样东插一脚,西踹一腿,他的卓鸣传媒只有举办《超级女神》时赚的是盆满钵满,但直到现在,他的卓鸣传媒一直处于负利的状态。”
“目前服装行业也已经涌现出不少的自主品牌,有主打男装的巨鳄,主打女装的娇娇女,专做牛仔的西部,但他们都没有去做中老年妇女的服装,我们可以投资让这些品牌去开始探索中老年服装的领域,让他们去围剿周卓。”
孙思阳沉思苏令所说的办法,犹豫了好一会道:“苏令,这个事就交给你,你去把这件事办妥,钱不是问题,我只要周卓的服装厂市场份额越来越少。”
……
林巧月无所事事就每天都来探望周卓,看着和周卓聊的热火朝天的丘岳,不禁笑道:“看来丘师父和我在一起压抑坏了。”
丘岳笑道:“那倒没有,只是和周先生聊得来而已。”
林巧月道:“我看啊,就是和我这个小丫头在一起,你老人家和我聊不起来。”
周卓和丘岳齐齐大笑,林巧月道:“卓哥,如今逢源服装厂只生产中老年妇女的服装,是不是有些太单一,而且如今各地好多服装厂,纷纷效仿静兰服装,做成独立品牌,现在已经遍地开花了。”
周卓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们不着急。”
“不着急?”林巧月吃惊道。
“对啊,首先服装市场刚刚从大杂烩变成自有品牌,这个过程是需要消费者适应的,往往在适应的过程中,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却是最容易被遗忘的。”
“第一个吃螃蟹是什么意思?”林巧月不解地问道。
“呃,我喜欢将一个市场比喻成一盘螃蟹,一盘螃蟹很可能不够一桌人分的,所以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定会挑最大的吃,也就意味着,这个市场中,第一个去做的人,可以有很多的空间去施展。”周卓尴尬的解释道。
林巧月似懂非懂点点头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赶早不赶晚啊。”
“年轻人对于品牌的忠诚度并没有那么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更喜欢什么样的服装,我需要有人探路,然后后来居上,要知道有时并非先发制人,后发也可以制人。”周卓笑道。
林巧月反驳道:“我不认同你的观点,如果当市场趋于成熟时,这个市场就已经饱和了,一个饱和的市场,你再想挤进去,会事倍功半的。”
“市场是多变的,消费者也是多变得,没有什么是定数,商业规律也不是一层不变的,如果以不变应万变,那这个企业会死的很惨。”周卓坚定自己的想法。
二人近乎剑拔弩张,丘岳轻咳一声道:“要我说啊,你俩既然各执一词,那就互相去验证呗,林会长说现在要投进市场,那就整呗,周先生说后发制人,那就静观其变呗,看到最后你们二人谁说的对。”
林巧月气道:“哼,丘师父说的对,我现在就去投办一家服装厂,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你若能后来居上,我便服你,今后不论你周卓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如果我赢了,以后不管我林巧月说什么,你都要听我的,你敢不敢赌?”
周卓摇头苦笑道:“唉,我有什么不敢赌的,如何定输赢?”
“就比市场份额。”
“时间期限呢,到什么时候?”
“千禧年,正好进入二十一世纪。”
“好,一言为定。”
周卓和林巧月便定下了赌约,距离千禧年还有八年的时间,而周卓胸有成竹也稳操胜券,他将目光集中在了运动装上,这次身体恢复以后,他便准备出国一趟,去一次篮球圣地,他打算豪赌一次。
林巧月回到家中,看着一脸气呼呼的女儿,林远山不禁问道:“呦,是谁把我女儿气成这样?”
林巧月气道:“都是那个周卓,自以为是,听不进别人的好言相劝,本来他一开始通过自主品牌打开了一条新的销售途径,现在好多服装品牌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出来,我建议他不要专注静兰服装走中老年妇女的路线,往男装和女装方向发展,他却不接受我的建议。”
林远山倒是稳若泰山的坐在那,不慌不忙道:“其实你能看到的,我想周卓也能看到,既然他不选择这个时候去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反正我和周卓已经打赌了,我明天就成立一个服装厂,我倒要证明,我和他究竟谁对谁错。”林巧月忿忿不平道。
林远山笑道:“好,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俩一起经营,有你这个首席设计师,我出钱,就不信不在这服装领域闯出一片天。”
“但是,月月,你有没有发现,周卓走的每一步都极其独到,张雨棠封锁了周卓的销路,他却另辟蹊径,开辟出自主品牌,齐天书用有毒材料去替换原材料,他也能提前预防,并且加以反击,初入娱乐圈,他以一档《超级女神》火爆全国,似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超乎了他的预料,难道只是巧合吗?”
林巧月担忧道:“正是因为他太顺利了,我一直担心他居安不思危,所以才督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