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报道,以及官方出具的声明,老百姓们对静兰服饰有了重新的认识,虽然并没有立竿见影,但是群众的呼吁声此起彼伏,更有人要求调查齐天书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胡作非为。
周卓看到一切都是按照他预想的进行,心中很是欣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把海商会视作对手,如果一个商会都迈不过去,更别妄想打造百亿的商业帝国。
张雨棠这一次与周卓算是第一次正面交锋,结果却是不得不舍弃齐天书,齐天书被判引起轩然大波,首先是海商会的东粤分会,群龙无首。
一些对东粤分会早就惦记许久的势力,趁着齐天书入狱的时机,快速收割海商会东粤分会的产业,尤其是渔业,一些船老大纷纷跳出海商会,有的单飞,有的则是另寻东家,毕竟在海商会手底下,被压榨的太狠了。
张雨棠无心再和周卓纠缠下去,立马坐飞机飞往东粤,以一种强势的姿态,重新整顿东粤分会,并从中再选出一位东粤分会的会长。
周卓得知张雨棠已经不在望海市的消息,他必须加紧脚步,快速的扩张静兰服饰。
这一晚,周卓如往常一样,从厂内开车回家,途中车胎突然漏气,周卓也没有多想,就开门下车,检查状况,却被两个黑衣大汉,拿刀逼住。
“周先生,我们大小姐有请。”
周卓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反抗,头脑保持清醒道:“好吧,我跟你们去,请我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周卓大方的上了对方的车,全程很配合,并不挣扎,即便是头上套上了黑布,也安安静静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大概行驶十分钟的时间,周卓听到了一阵嘈杂声,应该是晚上的夜市,有卖烧烤的,有卖衣服的等等,又行驶了大概十分钟,车子缓缓停下。
周卓被带到了一个大宅院内,穿过院子,一个精美的小型别墅,院内站着十几个保镖,不用想,肯定是海商会的人,张雨棠不在望海市,那必定是某位分会的会长。
进了别墅,宽敞的大厅内,站着五个黑衣保镖,将周卓带来的两个保镖进门后恭敬道:“卢老大,周卓带到了。”
卢静仔细打量着周卓,文质彬彬一身的书生气,毫无半点气场,但是临危不惧的表情中透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镇定,算不上十分帅气的外表,但依旧很有吸引力,卢静不禁多看了几眼。
周卓笑道:“堂堂海商会的辽海分会会长,将我请来只是为了相面吗?”
卢静噗嗤一笑,示意他坐下,“初次见面,只是好奇,能让海商会吃瘪的人,究竟应该长什么样子。”
“就长我这个样子,卢会长,可是有些失望?”周卓笑道。
卢静很是诧异道:“看来周先生掌握的资料,很充分嘛,竟然从没见过,就知道我是谁?”
“海商会唯一的女会长,卢家三朵金花的老大,卢静,老二卢怡,老三卢霏,卢老大,不知我所掌握的信息是否正确?”
卢静哈哈笑道:“对我了解的这么详细,准确无误,怎么?是想打我的主意吗?”
周卓笑道:“只可惜,本人名花有主,不然第一次见到卢老大,说不定真的会动心呢。”
卢静似乎很喜欢和眼前的年轻人调侃,“名花有主又如何,我就喜欢采有主的花,有主的花,比野花香的多呢。”说着,卢静冲着周卓微微咬唇,抛出媚眼。
虽然卢静年过三十,但是突如其来的妩媚动作,周卓确实有些招架不住干咳一声咽了下口水道:“卢老大找我来,不会就为了调侃我吧。”
卢静笑道:“的确不是,但是突然改变了主意,想跟你聊一聊我俩之间的事,要不我们到房间里谈?”
周卓心底一惊,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看着妩媚动人,但绝对是带刺的玫瑰,敢轻易去触碰,绝对遍体鳞伤。
“卢老大说笑了,我们还是就在这谈吧。”
突然被拒,卢静心中不爽,冷声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吧,你要是刚刚答应了,跟我进房间里谈,我保你爬着出这道门。”
周卓心中暗骂,最毒不过妇人心。
“海商会的齐天书,下辈子只能在牢狱里度过了,你现在已经是海商会的头号大敌,估计会长从东粤回来,就会全力以赴地对付你。”卢静抽出一支烟点燃,轻吹出带有淡淡芳香的烟雾,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迷人的姿态。
周卓心中盘算,眼前这个看似胸大无脑,实则城府极深的女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卢会长,今晚将我叫来,只是好心的提醒我?”
“你那么聪明,应该猜的到我的意图,如果猜不到,周先生,从这道门出去吧。”卢静此时眼神冰冷,甚至带有恨意。
周卓仔细地观察卢静,疑惑道:“你是想跟我合作,搞垮海商会?”
卢静轻点烟灰,脸上的冰冷融化了几分,淡淡道:“还不错,有点脑子。”
“为什么?你是海商会的五大分会长之一,在海商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要将海商会搞垮,似乎不合情理啊。”
“不合情理?哪有那么多合情合理的事,我说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合情合理吗?郭家豪回到望海市就把录音笔交给你,我却没有告诉张雨棠,合情合理吗?”卢静一连串的追问,周卓一时反应不过来。
“原来,你已经知道我在将计就计了。”周卓心中不禁一颤,这是卢静此时说出来,若是在他谋划之时说出来,以张雨棠的实力做好防备,他必定功亏一篑,甚至真的会永无翻身之日。
而决定自己和张雨棠谁胜谁负的关键点就在于,卢静竟然知情不报。
“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是我要知道,你为什么想搞垮海商会,如果你只是坐山观虎斗,最后想坐收渔翁之利,那你找错人了。”周卓冷冷地看着卢静。
卢静疲懒地向后一仰,并没有理周卓。
时间似乎静止,空气也不流转,就在周卓等不下去时,卢静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