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山十分不解周卓的做法,在他看来,周卓的做法无异于寿星老吃砒霜,找死。
“小周,现在为今之计,你只有赶快去张家和程家登门谢罪,争取能得到他们的谅解,如果真要硬碰硬,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一夜之间就会化为乌有。”
登门谢罪?道歉?周卓摇头道:“就算他们身份尊贵,但也不能任意践踏普通人的尊严,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王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出招,我接着便是了。”
林远山怒道:“你,你怎么冥顽不灵?”
“伯父,恕我无礼,这一次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林远山缓缓闭上双眼,心中郁闷,自己这个女婿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刚硬,俗话说,过刚易折,这性格早晚要吃大亏。
……
郝老四回到张家后,将前前后后告知了张雨棠,其中不免有添油加醋的地方,得知自己的儿子,在学校被人欺侮,张雨棠怒上心头,“你在望海市也算是混迹多年的大哥了,和程家的人联手都没有打过对方?”
郝老四低头道:“张会长,你有所不知,那个周卓不知从哪雇佣的两个高手,我们二十几个兄弟,连人家头发都没伤到。”
张雨棠微眯双眼,冷声道:“江湖人,就该让江湖人解决,你说这个周卓在望海市还开了家服装厂?”
“没错,就是逢源服装厂,望海市的老牌服装公司,东海公司就是被他一手搞垮,最后吞并的。”
“近些日子,我也听说了这个逢源服装厂,势头正劲。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愣头青而已,敢欺负我儿子,我就让他的整个服装厂来赔罪。”
看到动怒的张雨棠,郝老四心中十分得意,张雨棠出手,周卓这一次必败无疑。他郝老四复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张雨棠吩咐道:“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去找这个人,我不光让他的厂子倒闭,他引以为傲的手下人,各个都得变成废人。”
郝老四恭敬得接过一张纸,上面是一串电话号,虽然不知道是谁,能让张雨棠记住电话的,绝对也是一个狠角色。
……
程博光听到钟汉雄说自己的女儿当着那么多人面,向一个从外地转来的新生鞠躬道歉,立马发怒,“对方不知道芳芳是我的女儿吗?”
钟汉雄低声道:“知道,而且我也报上老爷的名号,结果对方根本不管不顾。”
程博光怒道:“他们是什么人,敢在望海市的地盘上欺负我女儿,我让他们一个个地跪在我女儿面前。”
“周卓,杨小飞,还有两个身手十分高强的人,练过武术当过兵,绝不是本地人,倒像是从大西北来的。”
程博光听到杨小飞的名字,嗤笑道:“就是那个被郝老四送进局子的杨小飞?”
钟汉雄点了点头。
程博光笑道:“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以为自己靠了个有钱人就做大哥了?同时得罪张家和我程家,这小子真有魄力,想必张家也不会闲着,汉熊,你去联系老郑,让老郑去出面解决,咱们自己的仇,不能让别人给我们报。”
张家和程家,同时出动,手段迅猛。
到了晚上,许飞的电话打来,周卓接听后,便听到许飞焦急的声音,“周厂长,出大事了,我们手中有一大半的客户纷纷退单。”
周卓一听便知道,报复来了,没想到这么快,“许飞,你先别急,没有退单的客户,一定要维护好关系,对于退单的客户,也不要恶语相向,我现在就去厂里。”
周卓翻身起床,准备去逢源服装厂分厂,周静兰听到周卓穿衣服的声音,便出来问道:“这么晚还要出去,有急事吗?”
“妈,你不要担心,厂里出了点小问题。”
“那你可得早点回来啊。”
徐忠海也穿好衣服,“卓哥,我跟你一块去。”
徐忠强在厂里值夜班,看着厂里的人忙的焦头烂额,也感觉到厂里出了问题,而且看样子问题还不小。
夜幕笼罩,月黑风高,冷风吹过,有些刺骨。
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紧不慢地朝着逢源服装厂走来,扭捏的步伐,修长的身段,戴着一个鸭舌帽,头微微低着,若是普通人看到了,只会多瞅两眼,觉得这个人奇怪,但是徐忠强看到走来的这个人,神经紧绷,这不是普通人,是一个专练脚上功夫的练家子。
一步两步,黑衣人慢慢接近,徐忠强站在服装厂门口,灯光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黑衣人距离徐忠强十米时停下脚步,“你就是张爷所说的高手?”
徐忠强道:“高手谈不上,耍几下子还可以。”
“在你死之前,记住我的名字,孟欣欣。”
这个孟欣欣就是张雨棠让郝老四去找的人,此人习武入魔,被称为武痴,平生与人相斗,不求胜败,只分生死,所以死在他手中的高手不计其数,警方也通缉了许多年。悬赏更是高挂前十。
听到孟欣欣的介绍,徐忠强闷声道:“没听过。”
孟欣欣眼神一凝彻底动怒,脚下一滑,人已经贴近徐忠强膝盖上提。
好厉害!徐忠强惊叹一声,速度又快加上距离又近,根本不给思考如何躲避的机会,只是凭借多年来养成的极强反应能力,下意识的将身形一侧,堪堪躲过这一击。
不待徐忠强稳定身形,孟欣欣抽出一把斩马刀,一刀直取徐忠强咽喉,来不及反应,甚至连抬起手臂格挡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选择后退,试图与刀锋拉开距离,再寻机会。
徐忠强迈开大腿,噔噔噔后退,孟欣欣一招得手,丝毫不让,徐忠强快,他更快,嘴角微微上挑,手中斩马刀离徐忠强的咽喉只有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