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兰和林巧月买了些菜回来后,二人便忙活起来,别看林巧月是大家闺秀,面对周卓家的小土房,烟熏火燎的灶台,并没有一丝嫌弃,这一点周卓很是欣赏。
周静兰一直劝道:“月月,你别干了,快去歇着,我来就好。”
林巧月一点也不矫情,抱着柴火就开始点火道:“阿姨,我不累,您一个人太辛苦了,喂,你别在那坐着了,两个女人忙前忙后,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啊。”
周卓皱眉道:“我也不会下厨啊,需要我干啥,你吩咐吧。”
“去,把菜摘了。”林巧月已然把自己当成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得令,林大小姐。”周卓开心地去摘菜。
周静兰感叹道:“也不知我家周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遇到你这么好的姑娘,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拿笤帚疙瘩揍他。”
林巧月笑嘻嘻地答应,随后冲着周卓做了个鬼脸。
周静兰一边做饭一边问林巧月,是怎么和周卓认识的,林巧月羞怯地讲起来前两天发生的事,但其中一些细节却被她篡改,比如,周卓救起她以后对她贴心照顾,然后还死缠着要带她回家,听到这里,周卓拦住道:“哎哎哎,谁照顾你了,是谁死缠着非要和我回家的?”
林巧月撇了撇嘴道:“你看阿姨信谁的。”
周静兰作势要打周卓道:“人家这大闺女,能倒追你?也就你这不要脸的精神,把人家姑娘给忽悠住了。”
周卓算是明白了,以后这个家里,没有他的地位存在。
酒足饭饱过后,天色已晚,周卓要送林巧月回家,林巧月依依不舍地和周静兰告别,周卓一直把她送到她家门口,林巧月的家住在望海市最繁华的地段,三层楼都是她家的,不禁让周卓心生羡慕。
林巧月抱住周卓,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跑回家里。
周卓楞在原地,用手摸了摸被亲的脸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往后的日子,林巧月每天都来周卓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服装厂也已经在建,林巧月通过朋友,联系上了国外的一家服装流水线制造商,三套流水线总价值六万元,建厂的工人和材料都是于所长找来的,谁敢多挣他的钱。
到了拍卖会的日子,周卓带着林巧月去了望海市的金鼎大厦,这次参与拍卖的不仅仅是望海市的富豪,整个江东省甚至国内一些知名的收藏家都来了。
秦老招呼着一些老朋友,看见周卓和林巧月亲昵地走来,一脸玩味的笑道:“呦,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了。”
周卓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老今天满面春光,看来这么隆重的拍卖会,里面的利润不少吧。”
秦老一副你知我知的样子,将周卓二人迎了进去。
拍卖会有序的进行,说实话,周卓他并不喜欢这种场合,无奈这是秦老亲自主持的拍卖会,他必须来捧场,落座后周卓道:“待会你若有喜欢的,我送你。”
林巧月开心道:“好啊,好啊,那你有喜欢的也要告诉我,我也送你。”
拍卖会第一个展出的的是一件元青花,紧接着是一个清代的鼻烟壶,第三件是一个白色的玉扳指,秦老在台上介绍道:“这枚扳指质地纯净,但它既非和田玉,也不是翡翠,国内的专家都不能确定他是什么品种,但大概的年代应该是在宋代,因为它的材质不明,所以起拍价只有五千元。”
有的人单纯的喜欢这枚扳指,有的人则是想买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毕竟无人能够确定的材质,当报价到一万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两万。
秦老以及在场所有人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周卓举着牌子,秦老按例问道:“两万,一次,两万,两次。”
“两万五。”又有人喊道。
大家看过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巧月的父亲,林远山。周卓看清报价的人是林远山不禁有些头痛,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林巧月站起来道:“三。”周卓捂住林巧月的嘴,坐了下来。周卓低声道:“你傻啊,那是你爸。”
“可是你喜欢的东西,我就是要送你。”
“你真的要送?”
林巧月狠狠地点头道:“我一定要送。”作势就要起身,周卓拉住道:“那你可以和你爸要来嘛,你父女俩在这抬价,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林远山根本就对这个扳指不屑一顾,可他气啊,气的是自己的闺女被眼前这个小子拐跑了不说,还处处和自己作对,于是林远山打定主意,只要是周卓想要的东西,他都抢,所以听到周卓想要这个玉扳指时,林远山丝毫不留情面地出手。
林巧月道:“一个破扳指,他才不会稀罕呢,他更看重的是瓶瓶罐罐,他一定是在和我俩赌气,就让他知道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直到拍卖会结束,周卓和林巧月都没有喜欢的东西,唯独想要的那个玉扳指,还被林远山收入囊中。
拍卖会结束后,秦老特意留下周卓,邀请他共进晚餐,与会的人都是望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有一位还是周卓的老熟人,百货公司总经理崔一鸣,林远山自然也不会缺席,而且还是坐在首位上。
这顿晚餐,俨然就是望海市商业寡头的一场聚会,各个行业的龙头老大,甚至一些黑白通吃的大哥级人物,也有一些市府的代表人,虽然他们没有什么实质性产业,但却在各个集团或者公司挂着名誉头衔。
众人落座后,林远山玩味的看着周卓,突然大声道:“冒昧的问一下秦先生,在座的都是望海市在各行各业小有成就的企业家吧,这位小朋友是以何身份参加此次聚会?”
秦老解释道:“这位是逢源服装厂厂长,周卓先生,逢源服装厂濒临倒闭,在周厂长的带领下力挽狂澜,起死回生,也算是小有成就,想必有资格坐在这里。”
林远山笑道:“哦?可据我所知,逢源服装厂现在一片灰烬呢吧,周厂长现在也是孤家寡人吧,不过既然是秦先生邀请的人,便给秦先生一个面子,那就坐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