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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皇上时好时坏

作者:安九凌|发布时间:2022-04-20 15:52|字数:3413

  封浅浅干笑了几声,“那是那是,太后您要什么效果的?您的皮肤是干燥呢还是黑呢还是有黑头?臣看您的皮肤松……”

  她的话还没说完,容氏的脸色陡然一变,厉声喝道:“大胆!”

  吓得封浅浅直接跪地上了。

  容氏低眼看她,眼睛凌厉万分,“封浅浅,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能看皇上的病就是厉害吗?你不过是江湖上一名草医!你能看出皇上的病情,不过是你幸运,要不然你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你知道吗?!”

  容氏做事不仅狠绝,还阴晴不定。你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下一句话是笑眯眯地跟你说话,还是会大会大声呵斥你。

  封浅浅意识到自己太过得意,疏忽了太后容氏依旧是后宫之主,乃至现在,在全朝野上,她的地位甚至比皇上的地位还要高。

  “臣知罪,臣知罪,求太后恕罪!”封浅浅抖着双肩,高声喊着。

  见她这般乖顺,太后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

  她转身走到坐榻上,坐了上去,侧身用手挑着小桌子上的灯烛芯,声音变得平和许多,“告诉哀家,这段时间……

  她抬起眼,看着封浅浅,眼神凌厉:“皇上可有什么反常?”

  低头伏地的封浅浅眼珠子往上一瞪,怯怯地在思量着,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才不会人头落地又能两边都不得罪?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是皇上可疑呢,还是现在你可疑?”太后不冷不热的声音溢出来。

  封浅浅的小心脏可真的受不大了,于是赶紧答道:“启禀太后。皇上的病确实挺严重的,想要治好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不过,经过臣这段时间的治疗,皇上的病确实好很多。”

  “比如?”

  “比如?”封浅浅愣了一下,“哦哦,比如皇上,以前他总是拿药当成酒水,咕噜一声全给喝掉了。可现在不同了,他现在认出了药不是酒了。”

  停顿了一下,封浅浅笑得一脸无辜:“当然,他没有把药当成酒后,就再也不喝药了。臣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哄着他喝完一次的药的。”

  容氏的呼吸深沉了一点:“还有吗?”

  “还有?”

  “有,皇上现在已经不说那句‘飞呀飞呀'的了,明显好很多。”

  “那他现在说什么?”

  “这……”封浅浅迟疑,面露难色,“皇上说的冷血又暴力,太后,您确定要听吗?”

  太后干脆一个眼神过来,“哀家什么没经历过?有多冷血,有多暴力,你说来听听。”

  “太后,这可是您听的哈。”封浅浅再次想把自己不好好照顾皇上的罪责推掉。

  “说。”

  封浅浅身心一抖,直接吐露出来“皇上、皇上最近总是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的话。”

  “咔嚓”一声,小剪刀下的灯芯就被容氏给剪断了。

  “哦?”容氏拖长了尾音的,从榻上站起,走到封浅浅的跟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皇上……当真说了这句话?”

  封浅浅不敢看对方,头微微低着,“是、是是……太后您中午过来勤政殿不也看到了吗?皇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想寻找一个人,然后被他用绸缎给死死地勒住。”

  中午容氏突然袭击,不过是为了试探,皇帝的病到底是不是在装的。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皇帝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一些的举动都非常符合一个已经疯了的人的行动。

  只不过嘛……

  皇帝身边的李公公为什么在当时那么着力阻拦她呢?

  难道他只是为了让赵玄胤有准备的机会?

  “太后,您可不知道!皇上中午可差点勒死臣了。”顿了顿,封浅浅又开始拍马屁了,“臣就这么死在皇上的手里,臣的命不足为惜,只是可惜了,如果臣真的死了,那太后您身边就没有人时时刻刻盯着皇上的病情了。臣时时刻刻都在铭记太后您对臣的恩德,时时刻刻盯着皇上的行动,立即向您汇报的。”

  “行了,马屁的话哀家听得太多了,哀家的耳朵早已出茧子了。”容氏不耐烦地摆手,“哀家问你,皇上的病情真的没有一丁点变化吗?治疗这么久了,总该有一点好的效果吧?”

  “太后真是疼爱皇上,皇上有您这种母亲,是他的福气啊!”

  “快说,嗯?”容氏一个狠厉的尾音拖长,声音凌冽。

  “经过臣这段时间的治疗,皇上的病情确实好了很多,心情也变得开朗许多了。”封浅浅乱编的技能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有什么表现吗?”

  “有!”

  “说!”

  “就是皇上现在也并不是全部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叫什么,身上担的是什么责任。有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变好了,回归了以前的精神力和智力,回到了以前的那个皇上。可是……”封浅浅托着下巴,皱眉说道。

  “可是什么?!”太后的声音陡然提高。

  “可是,皇上这种正常的情况一天维持的时间很短,不到半个时辰,次数也很少,一天基本只有两次而已。”

  容氏犀利的眼神一深:“那不是表明,皇上已经在开始慢慢变好了?”

  “算是这么说吧,但后续他的恢复能力还得有待观察,臣只希望皇上能早日康复起来,这样,一国之家才能安稳啊!”封浅浅感叹着。

  “不行!”容氏大声喝了一句。

  “哈?为什么?太后,您不是非常想皇上快些康复,继而继续管理国家吗?为什么说不行?”封浅浅佯装非常诧异,“太后近段时间来为皇上的病情奔波,找遍了全宫中的御医,没有找到可以好好治疗他的。后来又下了民间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臣,臣的医术虽然不精,但也算是幸运,可以找到皇上病情的起因。所以这么千辛万苦地为皇上治病,太后难道不想皇上快点好吗?”

  容氏紧紧地盯着封浅浅,想要在她无辜、大义凛然的脸上寻找一丝可否戳破她是不是在撒谎的痕迹。

  可是没有……

  是的,没有。

  封浅浅的表情实在是太无辜了,感觉她一直都不知道在这皇宫里,太后和皇上的关系,没有想象中的、表面上的和谐。

  容氏围着封浅浅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旋转着,想要在她的身上寻找一丝破绽。

  容氏问道:“封浅浅,你是真不知道哀家跟皇上的关系还是假不知道?

  假?

  “太后,您真是说笑了,您在说什么?臣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封浅浅继续装傻。

  许是从封浅浅的身上可以看出,她真的没有在说谎,最后放过了她。

  “不,哀家觉得你能够听得懂的。只不过这个听得懂的含义是指哪方面就另外说了。”容氏的嘴角依旧噙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笑里藏刀的,而那把锋利的刀,如果你一说错话,咔嚓一声,你就等死吧。

  封浅浅深深地吞咽了几口唾沫,眼睛有些惧意,但又不是表现得很明显,而是佯装镇定下来。

  “呵呵呵,太后,您想要臣以什么样的角度去解读呢?”封浅浅虽说假装不害怕对方,但她脚下却很诚实,步步地后退了。

  容氏不步步逼近,“封御医,你说呢?”

  对方这么一提醒,她立即明白过来!

  她立即明白过来,自己得另外寻找一个逃生方法了。

  “扑通”一声,封浅浅直接跪了下来,抱着太后容氏的大腿:“太后,您一定要相信臣哪!臣知道,是您找臣进宫的,臣在宫中毫无背景,想要活下去,臣自然要倚仗太后您的威严哪,是不是?”

  许是封浅浅的态度转变得太厉害,容氏把眼中闪过一丝错愣,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继续。”她冷冷道。

  似乎在看她怎么说下去。

  苍天哪,容氏这逼死人的态度真的太恐怖,笑里藏刀,而那把刀还架在她的脖子,她一说错什么话,就等着等死吧!

  “嗯,那个……启禀太后,您今天早上……早上驾临勤政殿的时候,您也看到了是吧?皇上的病一会儿好一会儿怀的,好的时候呢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书或处理过事。可有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经突然发病,就发疯了。许是因为经过臣这段时间药理的调理,身体倒是好了很多。以前发病的时候总是拿着那条绸缎说飞呀飞呀飞的。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皇上已发起病了……”

  “发起病来怎么了?”

  “就是,就是……”封浅浅欲言又止,“现在的皇上一发起疯来,不得了啊!从以前的独戏,现在变成了狠狠地用绸缎勒紧臣的脖子,勒啊勒的,完全不给臣一口喘气儿的机会啊!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臣!都不敢忘记啊!”说到最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封浅浅说得那个悲痛啊,眼里还闪着泪水汪汪。

  容氏从一开始不太相信封浅浅,不过想到今天早上,自己确实亲眼看到她被皇帝勒得差点死过去,也渐渐没有了怀疑。

  皇帝的病一直不见起色,容氏不仅怀疑封浅浅的医术,还怀疑皇帝是不是在装疯卖傻,可事实证明,他如果是真的是在装疯,那戏未免也太真了。

  “太后,臣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封浅浅抹了抹从眼眶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几滴眼泪。

  “说。”容氏转身坐到榻上,“如果是请求哀家不派你去皇帝那边照顾他,那就免谈了。”

  “……”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太后,您真是明察秋毫!只是,臣如果再这么在皇上身边伺候着,臣真的很害怕,总有一天会被皇上给弄死的。”这才是封浅浅最主要的目的。

  “你放心,皇上不会杀了你的。”容氏似乎很自信。

  “为什么?!”容氏一个狠狠眼神投射过来,封浅浅立即转了话锋,“是,太后英明!臣很相信,皇上是不会误手杀了臣的!”她还特意加重了“误杀”二字的读音。

  容氏笑了笑,眼中也渐渐没了威严的杀气,“你放心,哀家既然把你派到皇上的身边,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

  封浅浅躬身:“是是是,谢太后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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