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子激动的舔了舔嘴唇,四下查看没有发现其他人。他赶紧向厨房快速走去。
不一会他就看到一缕炊烟从厨房后的烟筒升起,夜色笼罩,如黑云升空。
又走进了一点,他看到几个穿着围裙的大妈,在厨房中忙碌。
王仙子没有靠的太近,而是从前门,顺着墙壁溜到了后院。后院一般都是放置柴和的地方,这时候基本不会有人。
王仙子找了一个漆黑的角落,自己隐藏其中。目光透过那道破旧的窗户,向厨房看去。
几个大妈,王仙子都不认识,想必应该白城主带来的人。此时她们围座在一堆碟子旁边,他们面前有一个两米方圆的大木盆,盆中装有清水,还有许多没有洗净的碟子仍旧堆放在木盆中,她们你一言王仙子一语的聊着。
但是王仙子听到最多的还是他们对于穷苦石村的鄙夷,以及对于使者的赞赏。
其中一个肥胖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抬袖擦了擦额头,笑道,“那个使者可真帅,他今天看了王仙子不下三回!”
“看你三回?”一个略显老态的婆子哼了一声,“使者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看你,他能行么?”
“还真别说,听说使者这次前来石村,是为了一个一柄斧子,和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苗条的妇人,年纪最小,消息也最灵通,她话语一开众人纷纷凑了过来……
女人们谈话的时候,王仙子看到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两丈长的柜台,沿墙铺展,宽度差不多一米。
一共分为两层,上面一层摆着的是残羹冷炙,下面一层,放的是整鱼整鸭,没有经过烹饪,但是已经被杀死,在柜台得另一边,有一个巨大灶台,灶台上有两口锅,锅中放有鱼肉,此时灶台下面正在烧火,锅中汤汁咕噜咕噜泛着泡,味道一定不错。
他此行目的便是为了偷着吃食,现在看到,立刻激动起来。
可是厨房有人,王仙子无法进入。就算这些鸡鱼肉多好,尝不到也是空欢喜。
内心纠结的王仙子准备等到这几个大妈离去在悄悄溜进厨房。
可是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也不见一个女人离开,王仙子顿时急了,眼看这些美味就在自己眼前,却眼巴巴的吃不上,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啊。
突然,他脑海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偷鸡时曾用到的方法。
王仙子悄悄转身离去,往花园方向走去,不久后来到一片小树林,树林茂密,但是参差不齐,有粗可及腰的大树,也有细如婴孩手臂的幼苗,王仙子找了一颗坚硬的树干,折断后,又从柴房中找到了了一柄生锈的铁叉,将它牢牢固定在树干上。
做完这一切,拿着铁叉重新的回到后院的角落,等待时机。
此时已经过了亥时,很多人都已经入睡,而厨房中的大妈还在忙碌,显然她们分过来守夜的。估计目的是帮忙厨房打杂之余兼顾物资的安全。
“看来着急是不行了!”王仙子小声嘀咕。
对于偷鸡这个勾当王仙子相当的有经验,深谙其中奥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等待。
他曾经为了偷族长后院的那只骄傲的公鸡,可是足足等到半夜三更才才下手的,这一次,就算是等到天明,他也决定等下去,因为猴子的储物袋被他偷来了,有了它,不仅不用请猴子来当挑夫,而且还能装下很多。
王仙子就这样坐在墙角等待,虽然有点冷,可他还是咬牙坚持。
直到子时过后,那几个妇人实在是困的难受,最终倒在一起呼呼大睡。
王仙子见到机会来了,越发精神,抬起手轻轻的将窗户推得大开,然后小心翼翼的顺着窗棂将铁叉伸进去。
铁叉经过妇人睡熟的脸庞上方,在木柜前停了下来。王仙子看中了一只肥鸡,他将铁叉慢慢的下移,在距离目标还有一指左右的距离时,突然发力,向前挺刺。
“噗”的一声,那铁叉半截都刺进肥鸡胸脯内。
难以掩饰幸福的神情,王仙子迅速将铁叉缩了回来,这只肥鸡很轻易的被王仙子收入储物袋中。
肥鸡掉入储物袋中如石沉大海,储物袋竟然半点鼓胀的感觉都没有,王仙子无比兴奋,拿着储物袋感慨道,“有这样宝贝在手,只怕整个厨房也不够装啊!”目光贪婪之色顿时显露,如法炮制,又取了几只之后,豁然看到靠木柜里头竟有一大块紫红色的瘦肉。
这让王仙子突然回忆起那日牛犊子撞上的一幕。
那牛犊子撞墙后,虽然死了,但生他的那只母牛可叫王仙子眼馋好久。
眼下这柜子里的肉可不就是那头母牛的么。王仙子再次拿起铁叉,伸过去对准牛肉,同样的方法,将铁叉刺进其中,悄无声息的迅速回啦,可这一个牛大胯毕竟太重,木头做的杆子有点绵软,在回啦的过程中,半只牛腿蹭到熟睡中的那个胖女人。
王仙子吓了一跳,心想完了,紧接着他听到女人被牛腿蹭的轻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伸手去抓,那只肥大的手掌直接掐在牛腿上,木棍顿时一沉,差点就断裂。
王仙子心脏碰碰乱跳,可不想这时候女人突然醒来。女人肩膀一摆,将那牛腿拉到自己嘴边,伸出厚厚的舌头舔去。
过了一会,女人迷迷糊糊的歪嘴说到,“不好,不好吃”又吐了吐舌头,腮帮子上的肥肉抖了几下。便将牛腿推开,继续睡觉。
王仙子深深呼吸一口,擦了擦额头冷汗,猛的一发力,这回牛腿被他迅速拉到窗边,装进储物袋。
做完这一切,王仙子以同样的方法弄了一点调料,又用铁叉打开锅盖,插取锅中将近一半的食物,吃了下去。
王仙子狼吞虎咽了半锅肉以后,打了一个饱嗝说到,“不错,饱了!”拍着肚皮,他觉得此刻特别舒爽,尤其是这种吃饱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每次只要一吃饱,浑身上下都充满力量。尤其双臂,此刻他觉得伸拳就可以打死一头牛。
王仙子低头沉思,猛的一攥紧拳头,咔啦啦的声音从指关节断断续续的出现,这种力量曾经也有过,可是最近,他不曾有一顿吃饱过,一直以来都是给人虚弱的感觉,但是今天,再次变得强大,为了各种感觉他振奋无比,此刻他真想一挥拳头,打到这破旧的厨房,可是他这知道这里还有好东西,于是再次目光扫过厨房,仔细寻找。
最终,灶台角落的几个黑坛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铁叉挑起黑坛上的皮盖头时,一股淡淡酒香从其中弥漫出来,王仙子精神一阵,鼻子就跟着这气味去了。
“什么酒,味道真香!”王仙子舔了舔嘴唇,他也喝过酒,那是在族长的地窖中,虽然是偷的,可是能够藏在地窖中的,总是好酒,然而与眼前的酒比较,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双眼冒着绿光,拿着铁叉然后双手轻轻一撇,看到铁叉完全被撇弯了,其中最长的那根分叉,直接就被王仙子撇成了圆形。
他惊讶惊讶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铁叉被王仙子掰成一个圆圈形状,若是在这圈上放一个重物,他自信可以轻松将重物托起。
做好这一切,王仙子小心将铁圈伸向酒坛子,等到接近的时候,他反手一摁,铁圈正好卡在酒坛颈子的地方。他用力一抖,酒坛被弹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颠倒过来时稳稳的被铁圈兜住。
王仙子感到手臂一沉,慢慢移动铁圈,等靠近窗户时,手臂使劲往回拉,铁圈再次一弹,酒坛飞起,被王仙子一把抓住,他兴奋的将酒坛拿出窗外。
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从其中弥漫而出,王仙子深吸一口气,浑身一震间抱着坛子直接狂饮。
他感觉到了这酒的不同,比起其他酒来,喝时多了一种舒泰的感觉,仿佛吃了一根百年老参一般。
很快一坛子酒,被王仙子喝的精光,酒气上头,感觉有点头晕,但是还可以勉强站立。
“这,这可是好酒啊,带走,都要带走!”王仙子舔着嘴唇,大手一挥,酒坛子被扔到屁股后。
带着三分醉意,再次伸出铁圈,又偷了几坛子酒出来, 随手扔几坛进了储物袋中,自己又喝了半坛子,醉意更浓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时,他觉得小腹胀满,居然有了尿意。
解开裤子时,竟然把酒坛子看成尿壶。一咕噜全部尿了进去。
然后又将酒坛子封了起来,口中念叨,“如此好酒,当与给使者大人一同分享。”王仙子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越发纯洁,他伸出铁圈又将酒坛子送回原处。
此时,他觉得自己真的喝过了,眼睛看东西时都有一点都有重影,摇摇晃晃的将铁圈往回拉的时候,不小心又挂起一坛酒。
“噗通!”
摇摆不定铁圈在几个熟睡大妈上方经过的时候,一个不稳,酒坛子坠落,砸到那肥胖女人得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