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唐浩料想的一样,第二日一早毛德伟真的醒来了,醒来后的毛德伟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唐浩,这让他有些意外。
毛德伟清了清脑子,说:“怎么是你呀,我这是在哪里呀,我不是小婧的老家嘛!”
唐浩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怀疑自己回到省人民医院了,所以说:
“没错,你是在小婧的老家,现在在县人民医院,住院部呢!”
这样的回答才符合逻辑,毛德伟边回忆边说。
我当时开车和小婧一起回镇上,可是路上正在施工,我和一辆大车并排走,可是大车突然停了,边上的路上冲出来另一辆大片,就直接向我冲过来了。
我已经来不刹车了,就这样被他撞上了,后来我就不记得了,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好多人在耳边说话,到现在才脑子清醒一些。
讲了这么多,他发现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没有提成,就是林雪姐,想到这里,他猛地盯着唐浩,欲要起身,问:“兄弟呀,小婧呢,小婧她还好吧……”
唐浩低头不语,仍然注目着毛德伟,毛德伟被这样的眼着看着,心里阵阵发毛。
更着急了,他拉着唐浩的手,用力的问道:“快说呀,小婧,她人呢,怎么了样了呀!”
“你先不要激动,因为大车已经撵过小车的前身,所以小婧受伤很严重,没有抢救过来,人已经走了……”
人已经走了……
人已经走了……
这回声一样的声音,反复在毛德伟的脑中播放,听到这样的噩耗之后,他整个人都挣扎起来。
“快扶我起来,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我要去看看……”
是我害了他呀,这要是坐车,就不会这样了,我要是不要喝什么水,说不定早就到家了,也遇不到那倒霉的工程车了呀。
还有你知道吗,早上我还陪客户看了一套房子,你知道吧,为这事儿,小婧还和我生气来着,
你说,
你说……
是不是我若她生气的原因呀……
你说呀,兄弟,怎么死的不是我吧。
你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小婧,我要去看看小婧呀……
毛德伟情绪异常的激动,刚巧走到门外的林雪婧父母,听到他如此撕心裂肺的吼叫,不断的责怪自己,心里更是想起平时女儿的种种。
床上不断挣扎的毛德伟,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病人了,他完全不断一切的要下床,要势必拔掉身上的机器和管子,唐各正欲阻止,却看见刚要坐起来毛德伟,一口鲜血喷射出来,然后直接倒在地上。
听到咣当一声响,之后林父连忙开门进去,就发现一地的血和已经摔倒在地的毛德伟,已经昏迷过去。
林母连忙叫了护士,这边抬上床之后,立即就被护士推进手术室抢救了。
“你们家属要注意,他这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太大的刺激,这一个意外,搞不好裂开手术伤口,是要出人命的……”
护士严重的交待着,这样的出血,明显是受刺激过度,裂了伤口,而且内伤不明显,如果不加以照顾,说不定会留下后遗证。
林父看到小伙子,竟然如此的重情义,知道小婧去世的消息之后,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想到这里,他觉得女儿并没有看错人,望着一地的鲜血,同样,他又非常的心疼,自己的女儿不在了,可是这个准女婿还是在的。
林父已经决定不要再刺激小毛了,他和林母商量了林雪婧的身后处,就定在明天一早,决定先将人入土为安,回到老家安葬。
这是家乡的风俗,因为时间的关系,唐浩并没有通知科室的其他同事,他们决定以后在一起来祭拜小婧。
再次昏迷的毛德伟,求生意志没有那么强烈了,而且受过严重的刺激之后,伤情比上一回更严重,唐浩关心的看着这个兄弟,知他正在承受无法承受的痛苦。
一周后,毛德伟已经醒来,不过却再没有说过一个字,也不肯吃东西,林父在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之后,独自一个人再次再次来到医院。
“小毛啊,我是小婧的父亲,我知道你也很难过……”
林父的话还没有说话,毛德伟突然再次从床上扒了起来,然后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不停的叩头……
林父和唐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连忙去拉。
却听毛德说:“别拉我,我对不起叔呀,我害小婧呀,我对不起您呀……”
一边说,一边叩头,这地上都叩着血来。
一个七尺男儿,哭的不成样子,连带着林父也相当的难过,他走近扶起毛德伟说:“小毛呀,你不要这个样子,这小婧认识你呀,值,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我们也很高兴,可是她没有这个福份啦!”
“你呀,快起来,你不要再出意外了,要不然小婧会现难过的……”
听到小婧会更难过,毛德伟仔细的想了想,说:
“叔呀,以后我就您儿子,我给你养老送终,替小婧孝敬您二老!”
“好,好……”
这翁婿两人,谈了许久,两都冷静一下,毛德伟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一定要替小婧照顾好她的父母亲和弟弟,一定不能辜负小婧的信任。
唐浩已经来这边好几天了,也该回去了,而毛德伟则继续住院,但在唐浩的建议下,转到省人民医院去,现在毛德伟无法下床,所以去看祭拜小婧的事情,需要往后推一推。
两人乘坐医护的救护车,被转往省人民医院。
在省人民医院的门口,小婧曾经的同事,都来到门口都来接毛德伟,一个个看到毛德伟的样子,都十分的关心。
而对于这份关心,毛德伟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小鬼头的意外,加之林雪婧和毛德伟这次,短短的两月,科室发现夺命的一次事故,这让唐浩再起打起精神来,坐在床上看到这玄相之术,这上古玄术可观风水、定气场、卜天命,虽是天命有难,却是难通过一些方法化解。
这便是上古相术的一派存在的道理,唐浩原只痴迷于医术,现在发现这相术与医术其实相辅相成并不冲突,而且这如同学中医和西医一样,都是治病救人,有分而不划之道理相同。
他决定去替人算命,不过他依书而定三不算
一不算奸诈险恶之人
二不算八十以上老人
三不算怀着孕的女人
这三不算也挺讲究,归宿起来就是一不算坏人,这坏人遭天命是因果报应
二是高龄之人,因近数若无意外,即天命不可违
三是怀着孕的女人,是为怀了胎儿,不可妄动天命。
此类事件,与自己目前的职业,有冲突,且不被人们理解,如果说一个省人民医院的中医科医生,跑出去给人算命,那这玩笑就大了。
所以他想到了,必须要作一些打扮,至于打扮到别人认不出自己,再就是算命这种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当然他也不能去租房子,所以选地方很重要。
有了决定之后,就就白天上班,晚上去踩点儿,看哪里适合做这个事情,其实步行街不错,但是闹市之中太吵,根本支不开这档子,而且估计相关部门也不让。
毕竟这与文明社会不和谐。
他在这附近寻找合适的地点,这地点也不隐蔽了,要不然别人根本找不着,要不然这就事与愿违了。
好半天,他终于一颗大香樟树下,找到了个地方,这里周围不是太热闹,离步行街中央位置也有些距离,关键是前面没有小摊贩拦着,所以倒也比较醒目,而且这生意也不适合太张扬。
“就这儿了……”
唐浩自言自语说着,有了这地方,以后自己就在儿蹲守了,这时间他都想到了,如果要是不值夜班的话呢,每天五点半下半,走到这儿二十分钟,然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二十分钟,然后再到卫生间换成行头二十分钟。六点半能守到八点半。
两小时,就两小时,多了不干。
这方已经有了,现在缺的就是装扮的行头了,这样子出来可没人,得土一点,而且自己也太年轻,需要一排小胡子,给人的感觉可靠一些,如果你让你别第一眼就怀疑你,谁还会请你看相呀。
所以他来到一个卖中老服饰和门脸时, 看到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皮料比较粗,做工也比较差,这很适合算命之人的打扮,就这件了。
“老板,这件中山装,什么价呀……”
老板一看是一小伙子,便客气的说:“我说,小伙子,这衣取可是中年人穿的呢,不乱适合你呢!”
唐浩一听也是反应过来,连忙说:“是这样的,给我爸买的,这不天冷了嘛,给他买件厚点的!”
“恩,好,看人知道孝敬老的,一口价280块吧!”
“啊, 就这质量还280呢,便宜点吧,老板。”
“平时我都卖350的,这是给你的友情价了,不要可算了呀……”
虽然明知是不值这些钱的,可是唐浩却已经决定,买下来了,毕竟再找也不一定有更适合的,所以就是它了。
“行吧,那我买了!”
说完这就付了钱,这上衣是有了,不过还需要一个小胡子和一顶帽子,这是必备的行头,所以他又在杂货城里逛着,寻找自己需要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