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重新抓住长枪,枪尖指着雷炎,冷汗从他的后背流了出来,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应该被雷炎打败了吧,虽然知道雷炎应该不会杀自己,但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还是笼罩着他的心,要不是他经历过着这种事,现在应该已经丧失了斗志了。
被砸中了一下,谁也不会有好心情,雷炎也一样,这也激发了他的斗志,提刀冲了上去。
极快的一刀朝那人的头颅砍去,但那人早已提防着雷炎的进攻了,这简简单单的一刀,自然打不中那人的,那人长枪的枪尖一挑,就将他的大刀击开,跟着枪尾又朝雷炎的左肩击来。
一击不中,雷炎抽刀回来,击开那朝自己而来的枪尾,跟着又是一刀,朝那人的胸前砍去。
这种最简单的攻击自然不能击中那人,那人又将雷炎的大刀击开,跟着又是一招朝雷炎刺来。
挡过那人的一抢,接着一刀进攻。
就这样,雷炎挡过那人的一击,然后反手一击,每一次都是最简单的攻击,这种攻击当然不能打中那人,每一刀都会被那人给打中,然后回雷炎一枪;当然,由于时间的关系,他的这些攻击也都不是什么深奥的招数,也是打不中雷炎。
那人的攻击打不中雷炎,而雷炎的大刀也砍不中那人,每一次挡住对方的攻击之后,就反手一击,然后自己的攻击被对方挡住,对方挡过自己的攻击之后,也是反手一击,这种攻击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就不会被击中,但却丝毫不敢让对方打中自己。
一开始,那人的攻击之中都有一些变化,有一些名头,但他却发现,雷炎的攻击极其普通,这种攻击就是自己在部队之中时,普通刀兵用的那些招数,只有三招,没有什么变化,也很容易就挡得住。
虽然这种攻击很平常,普通的军士就会用,很容易抵挡。
但是,这三招却是凶狠异常,因为这可是无数先人留下来的精华,一般都是用在军队上,这三招虽然简单,但每一招都是以杀敌为主,别的不说,只要被砍中一招,那就是不死,也得重伤。
过了一会,那人也用部队之中那最简单的三招枪法来应对雷炎,这三招枪法却有两招是用来杀人,还有一招就是用来挡住敌人的大刀的。
两人一会就互相过了三十多招,每一招都被对方挡住,然后轮到对方进攻,然后自己挡住对方的攻击,趁这段时间的空闲,再发出一招,攻向敌人的某一个主要部位,逼的敌人不得不防。
这种攻击虽然有效,但也容易被对方挡住,而且他们每一次都是使出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短时间内是难以收回来,对方便会乘此机会,出一刀,然后在自己挡住对方的攻击之后,再趁机反击,然后……
如此的循环,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有比拼耐力,持久力,以及警惕性,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在什么时候会突然来一下,这种打法十分的耗费心神,也是十分的耗费体力。
其他两百多个擂台也已经开始比起来了,这些人的招数可各自不同,兵器不同,实力不同,招数不同;有的是比耐力,有的在比力量,有的在比速度,有的在比招数,有的在比智慧,有的在比……
总之,这些人比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有想雷炎和那人一样,用最简单的招式来打斗。
那些人看起来有的人招数很好看,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有的像是猎豹,有的像是林中的小鸟,有的像是游鱼,有的却像是被自己的兵器包裹住了一样,浑身上下全都是兵器的影子;而有的人却是一种不要么的打法,好像对方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说起来雷炎这两人并不是危险的打法,也不是这些人之中最好看的,反倒是最容易被别人看出来他们的招数,一招一式都是清清楚楚的,丝毫不做作,没有一招是虚招,招招凶狠,但却又难以击中对方。
雷炎这个擂台上的决战最并不是最可怕的,但却是最为凶险的,谁也不敢挨对方的一招,只能用兵器将对方的攻击挡住。
两人转眼之间又过了四五十招,从擂台的这边跑到那边,又从那边跑了回来,来来去去的,地面有些地方已经被他们给破坏了,也留下了一些汗水,而他们两人的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就像掉进了水里,然后爬起来的一般。
又过了一些时间,那个沙漏中的沙子已经过了一半了,也就是说他们的时间只剩下一半了。
到了这里,已经有一些人决出了胜负,这些人有的带血,有的没有什么事一样,毕竟只是一场考核,并不是拼命,再加上这些人之中,有些人将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要尊贵,只要看见自己不能胜,立马认输。
这些人登记了之后,一些带伤的人就下去了,一些还行的,就留下来看一下其他的人比赛。
负责雷炎这擂台的那个武师则是死死的盯着两人的比赛,他的实力很强,像雷炎他们这种实力的比赛,到了现在,他都能看出一些来,但雷炎和那人这让打下去,他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种打法随时都有可能决出胜负来,这种精彩大比赛,他也是少见,看起来也特别的有精神。
两人互相过了上百招,表面上看起来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其实他们各自找的速度都有些慢了,他们每一招都用了自己五成以上的实力,到了现在各自的手臂都有些酸痛的感觉,呼吸也是急促起来,脸色通红。
雷炎一直都是用右手持刀,虽然右手很是酸痛,但左手却没有什么事。
那人一直都是双手持枪,两只手都有些酸痛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雷炎的左手一直都没有动用,从一开始就在等待机会,这时的他有些担心起来,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比赛,不让雷炎有机会动用他的左手,可是两人算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比赛也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状态,有一半的人都解决了战斗,分出了胜负来,沙漏之中的沙子已经不足三分之一了,那些没有分出胜负的人都开始焦急起来,其中也包括雷炎的那个对手。
看见时间不多了,那人不再留手了,挡过雷炎的一刀之后,大喊一声:“啊!”使出了自己最为凶狠,也是自己保命的三招出来。
雷炎本来就连退了三步,回到了自己上台时的那个地方,他的身边还插着自己的另一把大刀,右手臂的酸痛使得他有些拿不起大刀了,他也知道那人应该不比自己要好多少,现在就看谁比较能坚持了。
见那人大喊一声,他心中也知道那人要拼了,心中警惕之心大起。
之见那人不进反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双方的距离,使得雷炎的大刀击不中他,而他的长枪比较长,反而可以打到雷炎。
那人长枪招式突变,长枪朝雷炎的右腿刺来,雷炎的右腿本来就后退了一步,还没有站稳,被那人长枪刺来,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右手拿着大刀挡在自己的腿上,匆匆挡住那人的长枪。
‘铛--’
雷炎的刀身被那人的长剑击中了,发出了一个响声。
刀身被击中的那种震动使得本来就有些麻木的右手臂更加的麻,几乎快拿不起大刀,大刀也快掉在地上,他的大刀是刀尖向下的,刀尖正好指着雷炎的脚趾头,要是掉下去的话,他的脚趾头就断了。
那人见一招得手,也料到雷炎的右手臂几乎没有什么力量了,心中一喜,但手中的动作却是丝毫停顿都没有,抢身微微后退,然后用力一挑,自左向右的将雷炎的大刀击飞,大刀飞出两丈掉在地板上。
雷炎的身体被他的这一股力量带动了一下,上半身朝右边一扭,身体一顿,眼角正好看到那人的长长枪朝自己的左肩刺来,心中一惊。
但他的右边,刚刚好就是他一开始将其插在地板上的大刀,而他的身体也被带动朝右扭了一下,左手离那大刀的刀柄很近,他急忙抓住那大刀的刀柄,腰部用力,全力朝那人击来的长枪砍去,这大刀很重,足有一百来斤,再加上雷炎全力看出,那人那重三十斤左右的长枪便飞了出去。
那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长枪被击中的时候,他的双臂一震,感觉像是脱臼了一样,长枪也飞出了好几米,掉在地板上,然后又滚到了地上。
雷炎击飞那人的长枪之后,左手持刀一会,大刀架在那人的肩膀上,刀刃贴着那人的喉咙,冷冰冰的刀刃使那人从失神之中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状况,长叹了一声,说道:“我输了!”
见那人认输了,雷炎将大刀收回来,松了口气!
那人输了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拿走自己的兵器,离开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