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玊脸上已带上一抹慌乱,嘴中忍不住怒声道:“放肆!沈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对本王如此无礼!”
沈贞轻笑:“难道永邑王你来之前,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她当然已经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果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自小祖父就将她当做男子培养,此时沈贞欲意如此对她,简直是滔天耻辱。
赵玊脸色惨白,浑身都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可沈贞却步步紧逼,不稍多时就将赵玊逼到了书桌边。
顺势一欺,赵玊已被逼得斜倚在了桌面上。
沈贞此时已经距离她极近,呼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赵玊脖颈边,让赵玊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长指挑开赵玊衣领,粗糙的指腹沿着赵玊衣领下滑,瞬间就滑到了赵玊的胸前……
这一切赵玊不知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只记得自己早已失去了理智,嘴中不断说着一些羞耻又辱没的求饶话,想求沈太师放过自己。
可沈贞终究没有放过他。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等赵玊双眸绯红泪眼惺忪地回过神来时,她浑身上下已是不着寸缕,下身的亵裤松松挂着,显示着她方才究竟受到了怎样的凌辱。
赵玊脸色灰白一片,看向沈贞。
沈贞此时身上也早已落光了衣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和腹肌,浑身上下都透着十足的男子气息。
他微微放开圈着赵玊肩膀的手,强制性握紧赵玊的下巴,然后嘴唇又贴上了她的,尽情享受她的甘甜。
酥麻的感觉一波又一波传到赵玊的四肢百骸,让赵玊想挣扎却连一丝力气都无。
直到半晌,沈贞这才离开了她,哑声道:“本官倒不喜欢强人所难。”闷笑一声,“我们可以慢慢来。”
一刻钟后,沈贞和赵玊二人在书房内各自穿戴整齐,赵玊又恢复了文质彬彬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脸红娇耻的媚态。
可她的脸色始终难看至极,掩在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方才沈贞揉捏着自己身子每一处,那一个个画面不断在赵玊脑中闪过,让赵玊浑身紧绷,腹中亦好似有一股恶心不断传来,让她有些想吐。
可她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十分冷漠看着前方烛火,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沈贞此时的身体已放松了下来,方才他险些就要失控,幸好尽力保持了一丝理智,才不至于在这书房内就要了她。
沈贞看着赵玊的目光,夹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柔和。他眯了眯眼,轻笑道:“从此以后,永邑王就是本官的人了。往后任何事,本官自会照拂永邑王,护你安好。”
赵玊袖下紧握的双手已快要在掌心掐出血来,可面上仍旧淡淡道:“本王渴了。听闻沈太师府上有株十分难得的紫菊,不知本王可有这个福分,能喝到紫菊茶?”
沈贞笑道:“自然可以。”停顿,“只是这紫菊乃是本官挚爱,下人碰不得。本官去亲自摘得,还请永邑王在此稍等片刻。”
赵玊颔首,沈贞这便大步离开了书房,去摘紫菊去了。
赵玊看了眼书房外,到是没见得有旁人在。估计沈贞自己也知道会在书房内发生些不可描述之事,所以才会让下人们离书房远些。
赵玊松了口气,这才转身走到书桌内侧。在书桌屉间果然翻到了一枚印章。
将这印章揣入胸前,赵玊这才走到书房窗户边,冷眼看着前方的一片小湖。
*
喝了那紫菊茶,赵玊匆匆离开了太师府,连一刻都不愿多呆。
三日后,清晨。督察院御史大夫梁安正要出府去上早朝,可岂料,他才刚出了门去,就见府门中间,滑落一封信来。
将这信打开,便见这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正是写着太师沈贞默认江苏沈家旁支贪墨之事。
这字正是沈贞笔迹,而这信左下角的印章,也着实是沈太师的章,正是“沈贞阁辅”四字。
沈贞乃是整个大齐开朝以来,最年轻内阁阁老,甚至随着沈贞步步为营,两年之前沈贞已成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到了如今,沈贞也不过还未到而立之年,不过才廿八岁而已。
亦是年初时,朝廷上下至少二十余位官员联名上书,道沈首辅无上功劳,为国为民,求皇帝赐封‘太师’封号,以慰沈大人忧国忧民之心。
而等老皇帝冷着脸赐了沈贞太师封号后,沈贞权势早已盖主,老皇帝早已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此时梁大人看着这封信,额头便留下了潺潺冷汗,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处理为好。
梁大人乃是大将军派系之人,故而皇帝才会将江苏沈家贪墨一案交给他处置。可出了如此严重之事,皇帝却只是对沈太师寥寥批评几句,可见皇帝的态度十分暧昧,怕是连皇帝自己都不愿动沈贞。
梁大人之所以入仕为官,不过是为了让一家老小能倚靠自己罢了,且家中还有刚出世还未满一个月的小嫡子,这个关头他是万万不能出事的,否则妻儿未免太可怜。
贪墨一案他早就有了解决方案,便判决是江苏沈家旁支自己作大死,非要瞒着沈太师贪墨,和沈太师没有关系,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可哪里料到半途中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封信来。
想来想去,梁大人干脆还是默默地将这封信拾入怀里,这才佯装平静地重新去上早朝了。
早朝之上,老皇帝正问起这件贪墨之事进展如何了,御史大夫怀揣着今早的那封信,心底七上八下十分不安,正在犹豫自己究竟该不该如实禀告时,就见大将军王朝恩站了出来,对皇上躬身道:“臣有本启奏!”
奏折呈上,老皇帝看了两眼,岂料越看脸色越差,半晌,终是震怒地将这本奏折中夹着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到沈贞脚下,厉声冷笑道:“沈太师,这可是你的笔迹?”
整个朝堂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沈贞倒是十分淡然地弯腰 将这纸张展开,看着信纸上所写的字句,以及左下角的印章,终是轻笑起来:“模仿的不错,可惜,还是不太像。”
皇帝脸色依旧相当难看:“沈太师,你说这是有人模仿的?”
王朝恩也哼道:“你说模仿就模仿了?沈大人,你这为自己掩饰的手段也太弱了些!”
沈贞瞥了眼站在百官列队中的赵玊,眸色一闪,心中已是清明一片。
小丫头要玩游戏,他陪她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