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青年名叫花间月,是玄火宗这一代宗主的第二个儿子,平时在宗门嚣张跋扈没人敢惹,仗着玄火宗实力强大,在外面为非作歹,也没有哪个宗门敢管。
像曾经的青木宗就有一个女弟子被他看上,一番调戏,那女弟子不从,狼狈逃回了宗门,本以为宗门能够庇护自己,谁想到,花间月带着他父亲给他安排的护卫堂而皇之地找上了青木宗,青木宗宗主得知他的身份之后也只能无奈苦笑,乖乖将那名哭地梨花带雨的女弟子送到了花间月的手上。
自此之后花间月在楚地的恶名便传扬开来,其余中小宗派的女弟子们一听到花间月在哪里,便立马离开那地方好几十里远,臭名昭彰如斯,也只有玄火宗花二少了。
“客人请稍等,我师弟已经去通报宗门了。”
山门处的神宵弟子虽然没有听过什么玄火宗,但还是平和地说道,毕竟神宵宗最近名声大振,周围的宗门没有一个敢在神宵宗面前不敬的,但是眼前这华服青年既然敢来神宵宗山门处口出如此言论,想必这个什么玄火宗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我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们宗主还没来迎接,本公子便砸了这个碍眼的牌匾!”
花间月在山门处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脸上早已露出不耐的神色,伸手指着山门上“神宵宗”的牌匾说道,要不是身旁老者,福伯提醒,神宵宗可能有诛杀神魂强者的高手,他早就只是身旁四个护卫闯进去了。
“哼,我神宵宗威震楚地,周围宗派莫敢撒野,不知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底气,敢来我们神宵宗闹事,识趣的速速离去,否则等宗门长老来了,可就走不了了!”
守山的弟子也被这华服青年的嚣张惹火了,管他什么玄火宗,楚地凤毛菱角般的神魂期大修士都被他们神宵宗的长老镇杀,就算这个玄火宗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
“哼,不识抬举!”
花间月面色铁青,玄火宗雄霸楚地千年之久,自己有事玄火宗二公子,除了清渊门意外,其他哪个宗门不是听到玄火宗的大名就恭敬拜服,一个小小的神宵宗以为灭了几个小宗派就能在玄火宗面前嚣张?
“陈虎,给本公子砸了这碍眼的牌匾,然后传讯,让父亲派来的人马速速赶来,我倒要看看这神宵宗是不是要上天,敢不把我玄火宗二公子放在眼里!”
花间月气急败坏的喊道。
随后,他身旁四个暗红云纹袍的男子中一个左脸颊上有一条刀疤的男子就走上前来,抬手一掌打出。
“轰~”
神宵宗山门上上好的黄花梨木牌匾便炸裂开来,化作四散纷飞的木屑,廊檐也从中间断裂,刚刚修缮不久山门又一次遭了灾,而那名神宵宗弟子也是吐血倒飞而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当~当~当~”
就在这时,旁边的阁楼中响起了急促的钟声,原来是躲在一旁,刚刚让自己师弟去通报的那个神宵宗弟子,一见不妙,马上敲响了警钟。
这口钟,是这次重建山门之后才有的,就是让守山弟子发现敌人之时,传讯用的。
“哼,既然不来迎接,那本公子就亲自上门问罪!”
花间月听到钟声,嚣张地说道,带着福伯和四个护卫他在神宵宗的青石路上,仿若踏青游玩一般向着神宵宗前山大殿的位置行去,反正他已经让首先传讯,要不了多久父亲派来的玄火宗人马就到了,到时候看看这神宵宗还能怎么嚣张。
……
神宵宗后山小道。
此时,这里已经被刑罚殿严守了起来,百十名执法弟子在山道上十步一岗,所有靠近的神宵宗弟子都被驱赶到了山道下。
石室中,秋道人浑身通红,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额头冷汗直冒,但汗水刚一出来,就被炽烈的温度蒸发,化成一道白烟升腾,石室中已经云雾缭绕了,可想而知这般光景持续了多长的时间。
双眼通红的许功玉守在一旁,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见到这副场景,心中暗道一声失算,他没有想到如今的秋道人仅仅只是神元期,不像神魂期的修士,在突破之时,肉身经过天地能量的淬炼。
“师父,紧守心神,引导这股炎阳之气冲玉阙,然后经神庭入气海!”
但是许功玉仅仅只是出言指点,还是没有贸然插手,只是在一旁守护,因为这次失算何尝不是师父秋道人的一次大机缘?
如今秋道人在神元境重铸丹田,浑身血肉经脉被这丹药之中的炎阳之气洗练,萃炼,突破神魂期的时候再次经过天地能量的淬炼,就相当于比别人多经过了一次洗精伐髓,那时秋道人的经脉将无比的坚韧,重铸的丹田也更加稳固,根基更加雄浑,以后的修行也将更加容易!
而且修行之人,丹田中的真元也是有区别的,神魂期时大部分人丹田中的真元像个水潭,但是有些天才的真元却如大湖般浩大,更有甚者,像中洲那些巨擘势力的圣子,他们的真元更是浩瀚如海。
区别如此之大,就在于神魂期之前的根基牢固与否,根基不牢,突破神魂期的时候天地元气管体,那经脉丹田便承受不了海量的天地元气,吸收的天地元气也就少了,那转化出来的真元也就更少了。所以,像那些大势力的圣子们,从小就被宗门用最玄妙的功法和海量的天材地宝打牢根基,甚至在突破神魂之时,浑身经脉在海量的天地元气中泛起莹莹如玉的光芒,就是为了能够在以后的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强大到足以撑起门派的脸面。
秋道人引导经脉中的气流来到了之前破碎的丹田处,气流中的炎阳之气瞬间将之前的丹田碎片焚灭一空。
“就在此时,凝!”
秋道人头顶升腾着雾气,牙关紧咬,身上的长袍已经烧成了飞灰,赤裸的上身泛起阵阵红光,尤其在丹田的位置,犹如孕育了一轮初升的太阳一般。
就在此时,许功玉眼中闪过一丝神光,单手掐诀,另一只手从储物戒中却出一块冒着白烟的蓝色玉石。手中真元一吐,玉石碎成粉末,伴随着许功玉掐诀,玉石粉末悬空凝聚成球,随着许功玉的法诀打在秋道人腹部,在丹田处一层一层地覆盖上去,与秋道人体内的炎阳之气一冲,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域。
嗯哼~
秋道人一声闷哼,牙关紧咬,嘴角渗出了鲜血,额头的汗水更是不要钱一般拼命地往外冒,随后又被蒸发成丝丝白雾飘散在石室中
……
前山大殿。
叶红颜、钟灵秀还有一众长老坐镇其间,品茗等候。
“这宁神花虽说不能增进修为,但是馨香甘甜,静气凝神,倒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啊!”
内宗长老余昌勤呷了一口杯中的宁神花茶,惬意地赞叹道。
“余长老说的极是,吴长老,这等珍品你怎么好意思独享,不如给我们在座的宗门同修匀点,让大家都尝尝鲜嘛,哈哈……”
刘长老笑眯眯地看着吴长老说道。
“去去去,你们这帮子强盗,这都喝了我多少了,还惦记着我剩的那么点儿宁神花,门儿都没有……”
吴长老一把捂着面前装有宁神花的玉盒,一脸肉疼地说道。
“诸位长老,弟子有要事禀报”
正当一众长老玩笑打趣之时,大殿外传来一个弟子的声音。
“入殿说话!”
叶红颜闻言,朗声对着殿外说道。
随后,一个十三四岁的神宵宗弟子走了进来,刚跨进大殿门口便单膝跪地,向诸位长老行礼。
“有何事禀报?”
叶红颜见这弟子面有急色,于是出声问道。
“禀红长老,弟子是本月山门巡守弟子赵不祝,刚刚山门来了……”
名叫赵不祝的弟子将师兄交代的一字不漏地禀报诸位长老,但他话还没说完,叶红颜和几个长老就面色一变,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往大殿外走去,只有钟灵秀慢了半拍,随后也起身跟了上去。
“当~当~当~”
正在此时,山门那口特制的、铭刻了传声法诀的大钟敲击出的声音,若九天雷霆,片刻间响彻整个神宵宗上下。
神宵宗中各处弟子顿时如临大敌,快速地向着前山大殿的广场上汇聚而去,因为神宵宗的弟子都知道,这口钟是山门的警钟,也只有那口大钟的声音才会如此震颤人心。
当这口钟被敲响的时候,就说明有敌人入侵宗门,所有神宵宗的弟子都要到前山广场,听从宗主的指令,在长老们的带领下前去迎敌!
前山广场上,不断有弟子从山上山下汇聚而来,而叶红颜和一众长老则是面沉如水地屹立高台之上,刚刚那名弟子已告知了事情的原委。
正因为知道了原委,诸位长老才如临大敌,一脸的戒备,虽然玄火宗在靠近牧洲的地方,楚地边缘的人们少有耳闻,但是诸位长老不是山离门曾经的长老就是受神宵宗招揽而来的散修中的佼佼者,自然对玄火宗这个楚地真正的霸主有所耳闻。
“神宵宗好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