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语谙痛苦的点了点头,言颂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将其狠狠的摔在地上。
毕竟现在除了眼前的这个人外,没有人知道沈语谙在哪里。
从午时沈语谙不见到现在,言颂可以说是倾尽了所有人的力量在整个宫中寻找了,可沈语谙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尽管现在他让那些自己所能信任过的人们在京城里寻找着,可这就如同大海捞针,如果沈语谙是真的被对方给藏起来了的话,自己想要找到她实在是太难。
所以,其实对方如果不点头的话,他也不会将其杀死。
“看来你也是一个怕死的人,否则应该和那两个人一样现在服毒自杀了吧。你放心,如果你能够尽快将沈语谙在哪告诉我的话,我保证不会动你一根手指。”
言颂努力按捺着自己的情绪,想要让沈语谙能够尽快的将地点给说出来,因而微微弯腰,双眼紧紧盯着沈语谙的脸,双颊慢慢上扬。
看着这样的言颂,沈语谙眼角有些酸涩,一滴滴泪水就跟断了线一般不停的往下流着。
沈语谙的无力感,在言颂的眼中,则变成了令人嫌弃的懦弱。
如果不是因为需要从她这里打听到沈语谙下落的话,按照他的性格,早就将这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人给杀了。
“刚刚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沈语谙除了呜呜声之外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后,言颂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性。
大力的踢着身边的事物,凑在沈语谙的面前大声的嘶喊起来。
看着几近癫狂的言颂,沈语谙心里更加的酸楚了。
明明自己此刻就在他的面前,却不能够告诉他自己就是沈语谙,想到这些,泪水较之之前更多了起来。
“只知道哭有什么用,你快说话啊。在这样哭哭啼啼的装疯卖傻,我一定将你的舌头给割下来。”气愤的说着这些话,言颂转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毫无预兆的将匕首插到了沈语谙身旁的一个木制家具中,沈语谙瞬间停止了哭泣。
“果然,你这样的人还是最害怕死啊。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就回答一句。否则,我一定在你的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划痕。”此刻的言颂就如同一个恶魔,在沈语谙的面前张牙舞爪的,甚是骇人。
没有办法的沈语谙努力的蠕动着自己的身子向后退去,似乎这样就能够逃脱掉言颂的目光之中。
又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过去了,沈语谙依旧没有说出一句话,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已经磨掉了言颂所有的耐心。
就看着言颂将插入木制家具之中的匕首高高地举起,面部狰狞的冲着沈语谙的身上猛的扎了过去。
不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将那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身体,沈语谙只能紧紧的闭上了眼。
随着一声叮的撞击声,沈语谙能够听到匕首与某种东西撞击之后,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劫后余生的感觉促使沈语谙睁开了眼,只见林景戈此刻正握着银剑站在了自己的前方,看情形,应该是林景戈为自己挡下了这一令人光是想想就心痛万分的一刺。
没想到在最后关头,林景戈居然帮助对方,言颂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厉害。
“侯爷,有件事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之前您派去皇上身边的朱贵人?”明白自己刚刚的举动已经冲撞了言颂,林景戈不等言颂反问,便开始为自己说话起来。
在听到朱贵人的一霎那,言颂的脸色明显一变,因为气急而变得潮红的脸也渐渐褪去了颜色。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语,沈语谙好想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这个丫头真是个哑巴的话,我想她对于我们以后想要做的事情,会有很大的用处。”林景戈将自己的想法统统都说了出来,一双眼盯着言颂,只等对方下令,看是否采纳自己的意见。
“难道你就不害怕她是对方派来的人?”显然,听到这句话之后,言颂微微有些心动,可毕竟那件事情是如此的秘密,自己必须小心谨慎才行。
“看她行事的方法与刚才那两人截然不同,必定不会是同一个主子派来的人。只要我们能够利用她胆小的事实,让她听我们的话也不是那样难。”
听着林景戈最后所说的这句话,沈语谙突然觉得一阵心虚,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沉吟了半晌之后,言颂这才点了点头,算作是答应了。
“不过你真的能够看出来她是真的哑巴还是假的哑巴吗?如果被她给骗了,我们可就会万劫不复了。为了保险,还是将她的舌头给割掉吧。”言颂转过身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漫不经心的突出这样的话语。
尽管因为自己的失误,可能将怪老头给残忍的杀害。
可当听到言颂完全没有一丝感到遗憾的说出这样的话语时,沈语谙只觉得心惊肉跳。
不过现在的她可没有心思再去管别人的事情,她分明看到,接受了命令的林景戈已经转身冷冷的向着自己走过来了。
看着走进的林景戈,沈语谙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想要让对方放过自己。
可林景戈哪里是这样心慈手软的人呢,走进沈语谙身边之后,林景戈狠狠的捏住了沈语谙的下巴,迫使沈语谙将嘴给张开之后,整个人便趴到了沈语谙的嘴前往口腔里看着。
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讯息,林景戈索性从刚才那两蟊贼所拿进来的灯笼中取出了依旧燃烧着的蜡烛,再次向着沈语谙的方向看了起来。
预感到了林景戈下一步会做什么之后,沈语谙猛烈的摇晃着自己的头,挣扎着想要往门外逃跑。
可在林景戈这样一等一的高手面前,自己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逃跑呢。
只不过想要逃跑的念头刚从脑海里闪过,两只手就被林景戈迅速的背在了身后,紧接着温热的感觉渐渐变烫,当蜡油毫无征兆的一滴滴地落在沈语谙的手臂上时,沈语谙张口放声大叫起来。
然而蜡油的坠落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样一声惨叫而终止,反而越落越快。
似乎是没有达到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林景戈索性直接将沈语谙的手放到燃烧的火焰上烤起来。
滚烫的火焰就这样烧着沈语谙的手臂,沈语谙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可不断传来的刺痛却一遍遍将自己从昏迷之中再次惊醒。
直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言颂这才皱着眉头,淡淡的说了句:“够了,再这样下去,人就要被你给活活烧死了。”
并不是因为言颂看着沈语谙此刻的模样而感到心软,只是烧焦的味道太过于难闻罢了。
既然言颂都已经发话了,林景戈只能将蜡烛撤走,淡淡回了一句:“在突然遭遇了这样痛苦的极刑之后,她居然还是只能呜呜的叫着,想必是真的无法发出声音了,接替朱贵人的事情......”
“好,就按你说的办。”话还未说完,言颂便摆了摆手示意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想必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言颂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便一脸愁容的走了出去。
然而这一切完全没有进入沈语谙的耳中,此刻她心疼的看着自己那被烧焦的手臂,豆大的泡泡挤成一堆。
因为明火的灼烧,即使现在放置在空气中,沈语谙反倒觉得更加的疼痛难忍起来。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言颂居然还有有这样的一面,居然对着一个陌生人就直接如此对待,这跟自己印象中的言颂实在是差了太多了。
沈语谙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从前的事情,看到一个黑影已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顺着眼前的那双流云纹鞋网上看,一身劲装的林景戈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就如同一个审判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的罪人一般。
因为刚才的事情,再次近距离接触林景戈的沈语谙本能的向后移动着,似乎眼前的人就是来索命的恶魔。
“这是凝脂膏,对于烫伤有着极其好的疗效。一天涂抹上三次,一个月时间后,刚刚所产生的烫伤便会痊愈。当结痂的时候千万不要故意去将其扣下,一旦留下任何疤痕,小心到时候让你真正的生不如死。”
没想到林景戈居然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递到沈语谙的面前,冷冰冰的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不清楚林景戈究竟在搞什么鬼的沈语谙,尽管一脸茫然,却也只能忍住火烧的炽热感,深处剧烈颤抖的双手去拿那瓶药膏。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第一条,跟我们合作,这样我们还会保障你的安全。第二条,拒绝和我们合作,我不保证你这样回答的下一秒是否脑袋还在头上。”林景戈说着这句话,让心境稍微安定了一些的沈语谙心绪再次杂乱了起来。
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也想要知道言颂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沈语谙使劲点着头,生怕林景戈没看清自己的意思,从而误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