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兵法早就说过,切不可以因为君主的动怒而轻易地发动战争,那样会给国民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蛊婆的家族又何尝不是呢,因为自己一人的暴怒,而不惜要借助政府的资源,消灭邪恶,现在距离灭亡已经不远了。
忽然亚克力看到了一个人,已经奄奄一息,半截身子都被黄沙掩埋着,露出的头显得有气无力,甚至连呼救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只能无助的看着我行进的队列,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莫泽虽然没心没肺,但是也是一个热心肠,看到一个即将面临死亡的人,当时同情心就泛滥了,第一个冲下马来,因为脚下到处都是柔软的黄沙的缘故,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
“小心,不要过去,危险。”
看到莫泽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要救助那个需要帮助的可怜人,虽然心情可以理解,可是也不能致自己的安全与不顾。
二叔从小就闯荡这里,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的熟悉,看到莫泽冲动的举动,立刻大声的警告道。
可还是有些晚了,此时的莫泽早已经离开了,二叔划定的安全的路途,跑到了危险的流沙区域。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呢,莫泽整个人就像是陷进了泥浆之中,立刻就动弹不得了。
不仅如此,莫泽还在以很快的速度往下滑落着,我们看到了这里,当时都吓得不知所措,而莫泽却不甘心就这么的被流沙吞噬了。
还在努力的挣扎着,似乎就这样和命运抗争一定会受到好的效果,可是最后的结果确实是适得其反。
如果莫泽不是那么激烈的反抗挣扎的话,被陷落的速度还没有那么快,而他那么激烈的挣扎,直接的造成了流沙变得更加的肆虐,好像是被莫泽不合作的态度激怒了似得。
更加疯狂地报复着莫泽,很快的莫泽就被吞噬掉了整个身体,只露出了不到半个脑袋。
幸好双手还留在头顶,高高的举在上面,二叔手里拿着一条麻绳,对着莫泽仅剩下的手扔了过去。
“臭小子,给我抓紧了。”
二叔大声的提醒着莫泽,此时的莫泽还不知道听不听得到。
我也赶紧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物资从骆驼身上卸下来,用宿营的帐篷,铺成了一条救命的道路。
我是按着在沼泽地营救的经验做成的,可是费了半天的劲儿,却被二叔臭骂了一顿。
“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的收好了那些没用的东西,还有不想让莫泽死的话,就别分我的心,听我的指挥。”
二叔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流沙和沼泽完全是两回事儿,沼泽地里,你只要在上面铺上足够承受你体重的承载截面,就完全可以达到救人的目的。
比如一个人陷进了沼泽地里面,你抱着一捆柴草,趴在上面,就有可能挽救了那个朋友的性命,可以和命运抗争。
而流沙不一样,具体的原理在科学上也是有疑问的,不过大部分的流派都认为在流沙的下面,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可以流动的河流或者沙流。
因为不断地流动,才造成了负压力,这也是吸人的原动力。
所以那些被挽救回来的人,都有那种被强力的吸取的感受,虽然被救出来的人只是凤毛麟角。
“能不能快一点啊,莫泽就要完全消失了。”
林飞雪平时和我交流的最多,可是在我不在的时候,都是莫泽在照顾她,所以林飞雪对莫泽有着一种感恩的心情,最不希望莫泽就这么的死掉。
“雪儿,不要这样,莫泽知道了会不开心的,这小子喜欢玩刺激的,现在他正在玩刺激,二叔一定会将他挽救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二叔有着一种天然的信任感,也许和古丽娜美有着一定的关系。
莫泽抓住了二叔扔过去的救命绳子,虽然看不见他的脑袋了,可是双手却抓的死死地。
我们将绳子拴在驮马的身上,使劲儿的扥着马缰绳,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莫泽就是不动地方,好像有一种原动力,和我们作对一样。
眼看着连接在莫泽和我们之间的那根麻绳,发出了‘吱吱’的响声,而伴随着响声,麻绳似乎也像橡皮筋儿一样的被越来越长,被拉长的结果就是绳索变得细长。
看到了最后只剩下一根发丝般的细绳,我的心一下子就从天上跌落到了谷底,心里说话莫泽完了,这下没救了。
“不好,绳子要断了。”
二叔看到绳子已经到了被扯断的边缘,可是却对这个突然而来的变故,无可奈何。
随着绳子‘咔吧’一声脆响,前面的骡马还有林飞雪他们一起摔在了砂砾之上,莫泽也同时被流沙吞噬进了一片漫漫黄沙之中,就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莫泽。”
我几乎都失声了,嗓子里面黏糊糊的,觉得心窝一阵热流,嘴里有点发甜,随即一口鲜血被我吐了出来。
要说好朋友,莫泽是我最最知心的人,我们一起历经千难万险,就算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好到了这种地步。
却眼睁睁的看到莫泽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心里的伤痛,真的不是能够形容的。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围绕在我的身边,Sylvania男一改男人婆的味道,托着我的脑袋,林飞雪再给我灌热水。
我喝了一小口热水,看着那片莫泽消失的砂砾,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我们很可能遇到麻烦了。”
Sylvania南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心里那个愤怒啊,莫泽都死了,难道不算麻烦吗。
因为急火攻心,再加上被Sylvania南这么刺激了一下,我又变得头脑发晕。
“宁封需要休息,你们不要过度的刺激他。”
二叔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心的感受着我的体温变化。
“已经不发烧了,刚才那是因为着急,现在天色已晚,大家就地宿营吧,明天我们在出发。”
要不是二叔提醒,我都不知道现在已经繁星挂满了天空,在大漠深处就是好,空气特别的清透,一眼望去,就把全天空的星星都看到了。
只是现在的我,早就没有了那个欣赏夜景的心情,满脑子都是失去了莫泽的痛苦。
就这样我一个人呆呆的发愣,就看着莫泽消失的那块砂砾,可能是看的时间长了,眼睛发生了幻觉,我怎么感觉那片砂砾有问题呢?
“哎,那个莫泽想帮助的家伙,我们救助了没有?”
我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足够引起他们的注意了,经过我这么一说,他们忽然意识到了,刚才好像因为莫泽的缘故,大家都变得很伤心,却忘记了那个家伙。
可是现在再去寻找那个受伤的家伙,却怎么也看不到了。
“对啊,人去哪儿了?该不是也被黄沙掩埋了吧?”
亚克力手里拿着望远镜,对着周围的环境喵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二叔的神经也被绷紧了,似乎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大家不要乱走动,现在立刻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启程,不要停留了。”
本来大家都听着二叔的命令,刚刚的布置好了宿营的装备,帐篷都搭好了,现在又要收拾起来,那可不是说话那么简单的,起码还得浪费半个小时的时间。
可是二叔的面部神经,越来越紧张,最后他不顾我们还没有收拾好行李的事实,要我们立刻动身,不要有丝毫的停留。
“不行,现在就走,立刻马上,不能在耽误了。”
说着话,二叔就松开了马缰绳,Sylvania南也是走南闯北的,平时也没有少见了这些怪事,所以对于二叔的经验还是特别的信任的,也跟着做出了要上马的动作。
只是亚克力带来的那几个警察有些不屑,他们都是政府里面的公务员,平日里享福享惯了,对于这种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折腾人的行动,有些抗拒的心理。
所以就不乐意行动,本来这些人不太习惯沙漠里面的形成,走了一天的路,还遇到了这种闹心的事儿,脾气就格外的不好。
“什么啊,说走就走,也不让睡觉了,我不行,我困得厉害,不睡觉就活不成了。”
“是啊,要走你们走,反正我不走。”
“就是吗,装备都不要了,明天晚上我们睡哪儿啊?”
亚克力虽然是维族人,可是也是大城市长大的,所以对于今天糟的这份儿罪,也有些受不了,看着属下的举动,并没有及时的制止。
“不走就得死这里,随便你们,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流沙就要来了。”
二叔说着就上马,看着我们说道。
“你们走不走?”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呢,一个警察不服气的顶牛道。
“哈哈哈,吓唬谁呢,流沙还会到处跑?我还不信了。”
说着那家伙就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来来回回走来走去,结果那小子忽然就陷进了一个可怕的流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