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飞雪已经安全的和莫泽他们逃出了饿狼的围困,我心里莫名的舒畅了许多。
此时的饿狼已经不在是饿狼了,他们吃掉了十几个队员的血肉之躯,早已经从饥肠辘辘的饿狼,变成了大腹便便的家伙了。
已经失去了追踪食物的动力,所以这才是Sylvania南她们顺利的突围的关键所在,此时的我,站在孤立无援的境地,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我知道,这是我的兄弟们凄惨的诉说。
他们要我干掉这群饿狼,替他们的冤魂复仇,可是我却没有这个能力,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自求自保,最好能够全身而退,如果不行的话,就算是拼死一头饿狼也是好的。
至少那样的话,林飞雪他们就会减少一个威胁,每一头饿狼都是一张饥饿的嘴巴,所以我要尽可能的消耗它们的实力。
看到饿狼似乎并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我也开始了撤退的脚步,可是很快的我就发现了,这群饿狼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狼群,而是有着明确分工和任务的家伙。
它们的目的似乎也是很明确的,并不是要吃掉我,而是围困我,难道它们想把我也当成留守的事物,等待它们再次饥肠辘辘的时候,将我大快朵颐?
我心里面摸索不定这群饿狼的想法,毕竟我不是驯兽师,不了解动物的秉性,可是从这群饿狼的行为方式来看,它们似乎并不想杀死我,只是希望能够留住我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呢,只要我的脸朝向哪个方向,那个方向就会立刻围过来好几只饿狼,数量足够我招架不住,也就是说这群饿狼只是希望我知难而退。
看来故意的放走了我的朋友,也只是他们的策略之一,而那些死去的队友,可能是他们此行的犒劳品。
我思考着,这群饿狼一定有什么目的,不能简单的把他们看成是野兽。
果然站在最高处的狼王始终都没有移动半步,一直在默默地审视着这一切,按着常理来说,如果有了事物的话,狼王一定是最先享受的那头狼。
而这里的却不是,狼王始终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当我也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头狼王的身上的时候,显然那头狼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狼王仰起脖子,冲着天空长啸了一声,然后居然向我伸出了爪子,在虚空之中,挥舞了三下,然后就甩头带着那些吃饱了喝足的群狼,消失在大漠的深处。
这尼玛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也理解不了狼王的举动。
不过此时呈现在我面前的是凄凄白骨,那些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队友,都在那一瞬间变成了这个残像,真的是犹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可怕。
狼群撤退了,我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酥软的瘫在了沙坡上面,整个人伸着胳膊,还有大腿,平铺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终于没有等到决战的时刻。
我太累了,已经坚持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劳累过度,还是被惊吓到了,很快的就昏了过去。
晚上我被寒冷的夜风冻醒了,我不得不双手紧紧地交叉在胸前,尽可能的将自己缩成一团,来保持体温不被流失。
“嗯?这是什么?”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到一具残缺的尸体上,挂着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的一头还留在被撕碎的衣服里面,死者是我的队友,只是他并不是直接的受雇与我,而是被Sylvania南间接雇佣的向导请来的帮工。
那个东西非常的熟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没错,那是一个卷轴画,虽然卷轴画我没有见到过,可是画轴上面的文字,我却看到过。
我仔细的辨认之后,忽然想起来刘教授在临死之前,对我说过的有关昆仑文的事情。
这个卷轴上面的文字就是那种奇怪的昆仑文。
我心里奇怪了,为什么会在一个普通的帮工身上发现这种昆仑文呢?再说了,这可是失传已久的文字,应该不会有人认识了,就算是那些专门搞研究之类的学究,也不可能完全的解读。
所以按着帮工的问话素养来说,他们是绝对的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能力的。
而且奇怪的是,这个卷轴好像是被饿狼故意的弄出来的,被放在了这么显眼的地方,就是为了让我能够今早的发现。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将那件被撕碎的衣服抖搂开来,结果发现,这件衣服还有一个暗兜,这个卷轴画就是放在暗兜里面的。
这不是说明这个帮工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有了这个想法,我忽然意识到,这些死去的人的身份问题,好像他们都不是我们的原始成员,当时我还想起来了,林飞雪被一头饿狼撕咬住了衣袖。
而我也被其他的饿狼围困,就是想去帮忙也是无济于事的,只要那头饿狼想吃掉林飞雪的话,一定会咬死她的,可是奇迹却发生了。
那头饿狼非但没有吃掉林飞雪,而是将她扥出了被屠杀的圈子,然后将林飞雪弃之不顾。
我当时还觉得那是幸运,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有些灵异了,难道饿狼是?
还有狼王的意图是什么呢?对着虚空挥舞了三下爪子,朝着天空长啸一声。
关于这几点我暂时还没有一个完美的解释,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这群狼的目标并不是我们,而是这些人。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受雇于向导,而沙尘暴也是向导将我们诱导进去的,还拿着Sylvania南垫背。
一开始招聘这些当地人的时候,好像东子就曾经提醒过我说,不要招募的太多了,够用就可以了,我问他为什么,东子只是遮遮掩掩的,并不想和我说什么。
推脱的理由也很有说服力,说当地人野蛮惯了,所以不好管束,一旦出现什么纠纷的话,我们的人没有他们多,就很麻烦。
就是这样我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想大家都是中国人吗,有什么不能关着门好商量的。
所以就招募的多了一些,当时也是想反正有Sylvania南他们公司做强大的后盾,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才这么的稀里糊涂的决定了。
现在看来,这些死者都是他们的人,而且在最初行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那就是他们总是各自成为一个圈子,从来不和我们交流。
只有那个向导愿意和我们交谈,还说他们都是不熟悉我们的汉地语言,听不懂我们的话。
我好奇的打开了那个卷轴画,里面的材质是纯羊皮做成的,上面也同样是用昆仑文镌刻着一行行神秘的文字。
只可惜我看不懂那些东西,不知道里面到底记述了什么内容,只是心里觉得这个东西,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我将卷轴画藏在了怀里面,冥冥之中却并不担心林飞雪他们,反而在心底竟然有了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总有一种那群饿狼其实并不是饿狼,而是专门的为了帮助我而来。
第一只狼成为了食物,至少莫泽还是吃饱了,而那些被饿狼吞食的队友们,好像并不和我一条心,反而还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反戈一击的态度。
这样他们被饿狼消灭了,其实是帮助我减少了敌对的势力,我怀着这么可笑的想法,趁着月色,我顺着林飞雪他们撤退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那几行深深浅浅的脚印,一只都在若即若离的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不管我加急了脚步,他们好像也心领神会似得,也加快了脚步。
而当我放弃了心中的希望,都有舍弃的想法出炉的时候,他们的脚步竟然也十分配合的放慢了步伐。
就这样我和林飞雪他们一直都保持着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这也奇了怪了,就是这么奇怪。
我心里虽然纳闷,可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一天我已经感觉精疲力竭了,脚下变得特别的酸软,头重脚轻根底浅,要不是凭借着一股坚定地意志力,我可能已经撑不住了。
就在我变得有些软脚的时候,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的,忽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我无意之间踢了出来。
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那个东西是一个被虚掩在浮沙之内的头颅,此时早已经被风华成了骷颅。
两个圆洞洞的黑窟窿,赫然和我对视了着,这尼玛的不是我们上一次遇难的队员吗?
因为骷颅的额头上面,又一道深深地疤壑,这是向导的副手,曾经在家族的械斗中被族人砍过一刀留下的。
我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还总觉得他像是土匪呢,所以印象深刻。
这么说,几天来我一直苦苦追寻的林飞雪他们,也迷了路了,还在这里兜圈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坏了,Sylvania南是怎么搞得,为什么要转圈圈呢,肯定是迷失了方向。
我内心之中是崩溃的,就在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忽然一头专门啃噬腐尸的巨型蜥蜴,从砂砾里面钻了出来。
犹如毒蛇一样的舌头,意图一吐一吐的向着我这里爬了过来,利爪在烈日的照射下,闪烁着死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