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意还以为Sylvania南要和我争夺小组的主导权,可是当那枚冰冷的铁爪子被她展示给我看的时候,我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了。
我伸出手和铁爪子做了一个比对,我的三根手指几乎是严丝合缝的,和那三根铁爪吻合在一起。
这也让我联想到了那一天,在那块突兀的砂岩上留下来的数道爪痕。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
一出口我就后悔不跌,因为我的焦躁情绪在那一瞬间就出卖了我自己,甚至我已经察觉到了,同时浮现在Sylvania南嘴角处的,那一抹得意的微微上翘的弧度。
“我对这个东西也同样的感性趣,这也是为什么我急切的想去哪里的原因,东子会给我们解释这一切的。”
Sylvania南看到抛出的诱饵起到了效果,我也妥协了,默认了她的行动方案,不过心里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被眼前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妮子,牵着鼻子走的嫌疑。
“能不能把它留在我这里,我想好好地研究一下。”
就在Sylvania南即将迈出这间屋子的时候,我像他提出了这条看似并不过分的要求,我看到她的身子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内心似乎正在经历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挣扎,
虽然就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却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经过很久,才做出了这个艰难的抉择。
“呵呵,这个当然,如果你也同我一样感兴趣的话,拿去好了。”
看着Sylvania南逐渐消失的背影,院子里面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她不时地吆喝着,催促着那些组员们快一点的行动。
宛如我下一秒就要变卦似得,在争分夺秒的和时间进行着赛跑,要把这次行动落实到实处。
我手里拿着那枚锋利的铁爪子把玩着,做工相当的精致,而且还是精钢锻造,不但锋利无比,还是一个精湛的工艺品,能够达到这样的做工,并不是随随便便哪一个工匠都能完成的。
“我说咱们的小老大宁封老弟。”
这尼玛的什么玩意儿啊,怎么称呼我的,莫泽又喝的醉醺醺的,满脸的酒气,说着匪里匪气的口吻,闯了进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特大号的酒瓶子,另一只手里握着一只超大号的牛皮水囊,当着我的面将里面的葡萄酒往里灌。
一边灌着还一边给我科普起来说道。
“哥们,这次行动据说要走两天嘞,咱们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吃好喝好,水我就不带了,有这个就行了。”
我也知道沙漠里面跋涉的艰难之处就是寻找水源,一般有经验的向导,都是带领着大家顺着稀缺的水源行进,那样的话,可以及时的补给珍贵的救命之水。
可是像莫泽这样,只带葡萄酒而不带水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本来莫泽一路同行的时候,在我的督促下,还比较的守本分,不敢这样大胆的酗酒。
只是因为我前一段时间遇到了那些麻烦,没有了我的督促,这家伙也变得不守规矩起来,一旦酒鬼的臭毛病被打开了,在想将他改变回去可就难上加难了。
“好吧,喝酒可以,不过你必须待上两倍的水,否则的话不许饮酒。”
我也不想断了别人的好处,再说了这里的都是自酿的葡萄酒,对人体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并不反对大家饮酒,反对的只是他们毫无顾忌的熊饮罢了。
“得嘞。”
有了我的默许,莫泽这家伙就更加的嚣张了,高高兴兴的崩了出去,嚷嚷着再给他的骆驼上加上几加仑的新鲜泉水。
我将铁爪子收好了,然后也背上了足够我和林飞雪两个人两天的饮用水,这才走了出去。
“嗨,我说你这个独裁者,怎么说走就走啊,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至少你也得提前告诉我一下吧。”
林飞雪看到我出来,这才撅着桃瓣般的樱唇,很不开心的向我吐槽道。
我能说什么,说这是Sylvania南的决定,那不是没事找事儿吗,本来在林飞雪的心里就十分的膈应那个代表着公司利益的小妮子,我可不想后院在起火了。
不过能够让林飞雪对我一心一意的,我的心里面其实有着一种莫名的开心,虽然说不出来具体的理由来,可是心里就是那么的高兴和满足。
“别抱怨了,咱们就要做大事了,等到这次任务一结束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听到了我的许诺,林飞雪自然是开心不已,本来还笼罩着一层冰霜的俏脸,立刻就呈现出来了一种冰雪消融,春天来了的妩媚笑容。
“好啊好啊,那就快一点的开始吧,我可早就想回家了,这里实在是太艰苦了。”
林飞雪深有感触的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的烈日,现在不过才是晨光出现,就有被火炙烤的感觉了,你说这里的环境怎么不让人难受的呢。
“起驼啦!”
伴随着向导的一声吆喝,我们这支靠着骆驼武装起来的小分队,纷纷开始跋涉的旅途。
坐在双峰驼的背上,前后都被肉呼呼的驼峰保护着,特别的舒服,我回头一看,Sylvania南正在端详着我们行进的地图,而莫泽还在乐此不彼的享受着葡萄美酒的美味。
只有林飞雪跟在我的身后,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心里估计是在憧憬着不久的将来就能够回到舒舒服服的家里的感受吧。
大漠的脾气真的是令人捉摸不透,天气预报明明说道,这里最近几天都将是晴朗无云的好天气,可是我们行进深入大漠腹地不到半天的工夫,就迎来了一场恐怖的大风暴。
本来还晴朗无云的好天气,抬头一看也是一片大好,蔚蓝的天空让人欣喜,可是好景不长,我们正在满心欢喜的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的时候。
从天边翻滚着乌烟瘴气的黑色的沙尘暴,就像是一个恶魔吐出了獠牙,正要对我们这些路途的路人下手。
“看,那里。”
向导望着不远处滚滚而来的沙尘暴,脸都被吓绿了,这种规模的沙尘暴对于我们来说,不意于就是一场自杀式的旅程。
还没有等我们做出来应该有的防备,更不要说逃跑了,我们整个骆驼队就被淹没在了这场无妄之灾之中。
这场致命的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就是一扫而过吧,虽然时间比较短暂,但是过程确实是惊心动魄。
被沙尘暴经过的现场一片狼藉,就像是被穷凶极恶的歹徒劫掠了一番,现场已经找不到一个完好的装备了。
我不知道是被自己钻出来的,还是被大风给翻出来的,反正稀里糊涂的就从厚厚的沙漠里面爬了出来。
当我一露头,首先做的不是别的,而是不停地将嘴里的沙尘吐出去,那个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做完了这一切,清理完了口中的砂砾,我才有精神来审视遇到的这一切。
大部分的骆驼都不见了踪影,偶尔留下来的几头,也是七零八落的分布在不同的区域,三三两两的卧在沙漠之中,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骆驼都尚且如此,我们的队员就更惨不忍睹了,莫泽那个酒鬼因为喝的七荤八素的,沙尘暴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就是到了现在我看他还是活在梦里边。
整个人头朝下,被掩埋在砂砾之中,两只脚丫子倒载的竖在半空中,一只鞋早就不见了踪影,挂着补丁的袜子飘荡在长空之中。
好像是认怂的旗帜,看着就让人特别的来气,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莫泽可是我的好兄弟啊,不能见死不救吗。
我快速地跑了过去,说是快速,这个只不过是形容我的心里的速度,实际上比蜗牛还要慢,每走一步,脚掌都会深深地陷在松软的砂砾之内,极大地延缓了我的速度。
当我好不容易将莫泽从砂砾之内拔了出来的时候,这小子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似得,还搂着我的脖子,要和我再喝一杯。
我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了那个酒鬼,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喝酒,看来我得好好地整顿一下队伍的纪律了,如果还有以后的话,我绝对的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雪儿,雪儿。”
救出了莫泽,我心里开始焦急起来,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过林飞雪的影子,她难道被巨大的沙尘暴给刮走了吗?
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坏菜了,生还的纪律几乎为零啊。
你说我的心里能不急吗,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就开始喜欢她了,虽然只是默默地在心底里的那种喜欢,虽然我并不敢对她说出来,生怕她一不高兴就拒绝我,可是我却是那样的深爱着她。
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那双青青纯纯的大眼睛,那张迷离的笑脸时常在梦中相逢,如果上天愿意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对她说我爱她。
可惜此时此刻在我面前的是无尽的悲哀,再也找不到昔日妩媚的笑脸,我禁不住眼中蒙上了一层谈谈的水雾。
一种心酸的愁容挂在了脸上。
“宁封,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