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了这个噩耗,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但是为什么成主任的死,非要和我牵扯在一起呢?
据我所知,成主任不过就是这家武警总院的一个分科主治医师罢了,充其量还是一个学术研究的带头人,和我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人之间,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在我们之间来个联系的话,也就是他给我坐过血液分析。
“宁封,你是对的,想必刘教授早已经死了,我现在不得不相信你了。”
我正在分析着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总局的局长亚克力猛地推开了门,本来就是白种人的他,此时的大白脸,就像是一张苍白的A4打印纸一样,白的毫无一点的血色。
那双曾经让我羡慕不已的湛蓝色的眼眸,此时更是充满了血丝,同时还闪烁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神色。
亚克力战战兢兢的告诉我,成主任死了,死的和我曾经描述过得刘教授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现场还留下了一些证据。
“你们这些人就是唯物主义的受害者,非要见到棺材了才会掉眼泪。”
我听了亚克力带着恐慌的解释,心中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想必是那个东西,尾随而来。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亚克力已经被那个场面吓到了,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种残忍的场景。
“还是我陪着你一起看看去吧。”
我掀开了被子,在林飞雪的帮助下,下了床,和亚克力来到了案发现场。
走在通往现场的走廊里,亚克力还禁不住的打着冷颤,他是真的害怕了,在他的思维了那不科学,因为根本就找不到解释的道理。
我不害怕的原因是,这里四周都是大大的落地窗,阳光明媚,那些奇怪的蠕虫,是十分惧怕烈日的照射的。
所以我才从容不迫的走在了前面,林飞雪虽然并没有亲眼所见那种恐怖的场面,可是也能够脑补的过来,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所以一双小粉拳紧紧地攥着。
好像要在关键时刻替我抵挡在前面似得,这也让我对她的感觉更加的有了好感。
要知道,在我们大男人看来,只有男人保护女人的道理,哪里有被女人挺身而出的理由呢。
我轻轻地拉住了林飞雪的小手,然后用手指头轻轻地敲击着,告诉她不用紧张,我心里有把握的。
心领神会的林飞雪,果然在我的示意下,不再那么紧张,但是还是紧紧地依偎在我的身旁,做出了生在一起,死在一起的姿势。
那扇门被关的死死地,上面还挂了封条,几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手里紧握着钢枪,目光如临大敌的紧盯着门内。
好像里面就隐藏着江洋大盗似得,我心里想,如果那些东西真的跑出来的话,你们手里就算是有枪,又能奈何的了那种蠕虫吗?和找死也没有什么两样。
“打开门。”
我信心满满的说道,可是值班站岗的武装警察之间,相互的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了亚克力的身上。
而这位早已经被残像吓破了胆的家伙,哆哆嗦嗦的看着我,嘴唇抖动了几下,好像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没有说出口。
不过从他的口型上我已经看出来了,他还是不放心,主要是因为心里没底的缘故,并没有制胜的把握,所以才会怯懦。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有事儿的。”
我以坚定地目光看着亚克力,告诉他不要担心,没有问题的。
“那就打开吧。”
亚克力得到了我的保证,这才让他的手下打开了门。
随着大门被从外向里推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就仿佛是一堵墙一样,将我们拒之门外。
亚克力作为一个部门的长官,享乐惯了,所以极不适应这个味道,捂紧了鼻子,快速地退到了我的身后。
吉布提提也是下意识的带好了口罩,更有夸张的家伙,那些站岗的士兵,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林飞雪皱了皱眉头,担心我遇到危险,竟然径直的走了进去,我可不能让一个小姑娘替我挡枪,所以抢先了几步,走在了前面。
一进门,我就被惊呆了,要说刘教授的死,对我的震撼也不过如此,因为毕竟那里视线昏暗,要不是借着手机屏幕的光芒,我还真的看不清刘教授的惨状。
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看清楚刘教授当时的全貌,那些悲惨的状况,大部分都是靠我的想象拼凑起来的。
而这次在眼前出现的景象,真的是让我无话可说,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当时的情况,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吓得林飞雪再也矜持不住,也跟着惊叫了起来,我一回头,才看到吉布提提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紧紧地搂抱着亚克力局长。
而亚克力就更令人不忍直视了,裤裆的地方,明显的有些湿漉漉的,在脚下还留下一滩液体,一股股骚呼呼的气味,拂面而上。
我也是无语了,回头又看了看那个成主任的遗体,整个人已经成了蜡像,皮肤下面的肌肉都已经被啃噬干净了。
“太可怕了,那是食肉菌吗?”
对于亚克力来说,也只有这个解释能够让他明白了,可是在成主任遗体的上面,又没有找到有关的证据,也就是关于食肉菌的孢子或者活动的痕迹,都没有被发现。
“不,应该不是,我想他是一种新的物种,只是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
我知道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这种蠕虫是不会留下来的,只能是被人携带进来的,要不早就被阳光消灭了。
这是什么?我指着成主任曾经操作过得器皿问道。
“那是培养你血液细胞的培养皿。”
吉布提提说道。
林飞雪看着培养皿里面有一张已经颓下了皮的残骸,又看了看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复杂的心情,她瞬间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的出来,林飞雪的心情非常的难受,这件事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矛头直接的指向了我。
刘教授和成主任只不过是这些残忍杀戮的副产品而已,也就是说,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我。
“飞天蜈蚣。”
林飞雪将那张残破的蜕皮拿在手里,对着阳光虚晃了几下,奇迹竟然发生了,那张诡异的蜕皮,居然像一股烟雾一样,凭空消失了。
亚克力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这是魔术吗?你们再给我变魔术吧,不要和我开玩笑,什么是飞天蜈蚣。”
对于亚克力的提问,别说是亚克力不知道了,就是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
林飞雪长出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缓解了略显紧张的情绪,我知道林飞雪可是一个本事很大的人,对于那些奇门遁甲的知识,我都自愧不如。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的,所以一般的境况对于林飞雪来说都是小儿科,能够让她稳定情绪而表现的如此郑重的事情,还是我第一次看到。
这才是我紧张的真正原因,看来这个飞天蜈蚣,还真的不是善茬。
“在苗疆蛊毒之中,飞天蜈蚣被誉为毒中之毒,是蛊毒里面的上品。”
林飞雪面色凝重的给我们科普了一下这些偏门的知识,原来,在蛊毒之中,他们最普遍的作法就是在荒野之中,抓取很多的毒物,一般选取的是五毒。
就是指的毒蜘蛛,毒蜈蚣,毒蝎子,癞蛤蟆还有毒蛇,将这些五毒之物集中起来,放置在一个密闭的器皿里面,放置在经过嗜血诅咒的封坛之内,经过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才能够打开封印。
此时里面只有一个毒物能够存活下来,那个东西就是制作蛊毒的上佳制品。
这个只是最普通的一种方法,其实蛊毒的研制还有很多的途径,只是那些方法更加的偏门,独特,一般的不被人理解和认识,所以人们对于那些人就会产生一种天生的恐惧感。
这也是产生人们惧怕蛊婆的一个原因,流传就会越来越恐怖,最后大家都知道苗疆拥有可怕的蛊婆,会随时给人放蛊。
搞得人心惶惶的,大家都不敢进入苗疆美丽的深山游玩,而飞天蜈蚣又是一种更加偏门的制作方法。
据说现在也只有在新疆的腹地才会有,也就是那些不被人注意的沙漠绿洲,也许还有流传下来的继承者。
“小妹妹,你刚才不是说在你们苗疆的事情吗,怎么又牵扯进来了我们新疆的人呢?”
亚克力对于这件事是非常重视的,所以听得别提多认真了,简直就是最痴心的一位听众了。
“这个原因要从元末明初开始描述了。”
林飞雪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
当时蒙古人为了统治汉人,就联合那些不是汉人的民族,其中苗人也是被拉拢的对象,而利用这些蛊毒,恐吓吓唬汉人也是他们的常用的手段。
所以一旦汉人重新掌管了天下,自然是对于这些邪门歪道的家伙,进行彻底的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