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龙看我愤怒的样子,更加得意的大笑起来了:“怎么了宁封?你不是不喜欢她们嘛?激动什么,她们死的时候你正打游戏打的开心呢!”
“苗!小!龙!我要让你偿命,你这狗日的杂碎!”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即便我不喜欢她们可不能让她们因为我而枉死。
这时候,闫雅芳也从二楼走了下来,看了看网子里的我说道:“宁封,你也别怪我。要不是你一直跟狗一样追着我老公不放,我们也不打算与你为敌,毕竟你还是我闺蜜的男朋友!”
“闺蜜?你也配提这两个字,因为失踪,她才让我来寻找你,而你竟然助纣为虐,你还有脸提飞雪!她真是瞎了眼了和你这种人做朋友!”我狠狠的还击道。
我看到闫雅芳的手微微颤抖着,我知道她正在接受内心的审判。显然苗小龙也发现了,他怕我继续动摇闫雅芳就冲过来用甩棍狠狠的朝我抽来,我用双手抱着头,一边嘴里大声的骂喊着。
师傅肯定在不远处,我这样既可以给他报位置,也可以吸引苗小龙的注意力,因为莫泽正在用藏在袖子里的小刀割网子。
棍子像雨滴一样噼里啪啦的砸下来,说不疼是假的,到最后我真的疼的眼泪都打转,可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我就觉得怒火中烧。
苗小龙终于停手了,甩甩手说道:“宁封,你怎么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真不知道你骄傲什么,还自以为天真的给我过生日,那虚伪的面容我每想起来一次就恶心一次。”
说完,苗小龙又要打我,闫雅芳却突然说肚子疼,蹲下来。苗小龙关心的看着闫雅芳,问道:“怎么样了?不是跟你说了么,怀孕了就不能老激动,这样对孩子不好。”闫雅芳虚弱的点了点头说道:“小龙,扶我回去吧,我想躺一会,刚才怕是动胎气了。”
苗小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闫雅芳无奈的答应了,转身蹲下将闫雅芳背在背上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我蹲在地上捡起闫雅芳扔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宁封,对不起,我怀孕了我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我也知道他犯了很多错,但这也是被组织逼迫的。刚才我在你兜里绑了一把匕首,你直接把绳子割开。给飞雪说一声,对不起!
我递给莫泽看,莫泽沉思片刻说道:“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我一摸兜里果然有一把匕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藏进来的。
我和莫泽一起割起网子来,不一会就割出可以容纳一人出入的口子。我们出来后顺着楼梯来到了刚才那间屋子,发现师公已经不见了。我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搜过都不见师公。只有几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没办法,我们只好先从苗家祖坟出来去村落中找寻师公。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师傅扶着一个人往我们这里走来,我们快跑两步到了师傅跟前。
师傅好像也受了重伤,胸口和胳膊都隐隐渗出血迹,见到我们没事也就放心了。说道:“走吧,我们先回道馆再说。”莫泽从师傅手中接过师公,背起来。我们三人一路无话,快到天亮终于回到了道馆。
飞雪见师公昏迷不醒,师傅身上也血迹斑斑,我和莫泽也是灰头土脸的。顿时眼泪在眼圈中打转,我摸了摸她头说道:“傻瓜,我没事,不许哭,哭了就不给你说情况了。”飞雪果然还是关心闫雅芳的,顿时收起眼泪,给我们打了一些热水过来。
简单洗漱后,师傅给师公号了号脉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昏睡过去,明天差不多就会醒。”我简单给飞雪说了一下闫雅芳的事情,并将纸条递给飞雪,原以为她肯定会哭鼻子,可她并没有只是说困了,想睡一会,我知道她心情不好,就把她送到房间里让她先睡。
师傅见我出来,给我们说起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原来师傅从别人口中意外得知,还有人在拿活人炼尸,而且大多数是在校女大学生,师傅一直在追查此事。他一直跟踪的关键人物竟然来到凤凰镇,而且经常半夜出入陈怀念家里,看情况关键人物似乎与陈怀念父亲很熟悉,甚至可以说听从于陈怀念的父亲。
以前师傅就知道陈怀念患有一种罕见的骨髓性疾病,跑过很多家医院都无法根治,而陈怀念的母亲也在她3岁的时候承受不住压力跑了,只留下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但幸运的是陈怀念到现在都活的好好的。
他父亲曾经求助于师公,所以师傅对陈怀念的病情也略知一二。这个病没有根治的可能性,所以认为能做的只有缓解,可这缓解需要灵芝蛊,这里说的灵芝并不是生活中见到的药材,而是一种邪恶的蛊,对很多重病都可以起到缓解的作用,所以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灵芝蛊属于可遇不可求,分为人为饲养和野生的。野生百年都难见一次,所以只有人为饲养这一条途径。可要想养活这灵芝蛊每一只每天都需要活人鲜血1000cc,相当于成年总血量的百分之二十。而养成这蛊需要九九八十一天,还必须要是新鲜的人血,在这些苛刻的要求下几乎没有人能成功。
师公当时并没有告诉陈怀念的父亲灵芝蛊的事情,一来希望太过渺茫,二来更怕他爱女心切,误入歧途。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发生了。其实从看见那个关键人物进他家的时候,师傅就猜到了。可毕竟是猜测,若不是今天亲眼见到,亲耳听到,师傅绝对是不会相信的。
“啊,师傅,当时你也在啊?”我问道。师傅点了点头说,:“从你们混入人群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怕他们看出破绽所以就没和你们相认,知道我看他们要抽骨髓的时候我才跑回村落打开后山喇叭。”
果然是师傅救了我们,这次也多亏有师傅,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几时能找到并救出昏迷的师公。
这几天苗小龙见我们逃跑肯定有所防范,所以我们决定休息几天,刚好师傅也要养养伤。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床,中午感觉身上的疲惫感消失了。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刚好看见道馆围墙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躲着,好像是在偷听。
经过昨天的事我也变得警觉起来,我悄悄打开房门,喊来莫泽,简单一说。就沿着围墙外一前一后包抄起来。
“陈怀念?你在这干嘛!”我厉声问道,我怕是她父亲让她来的。陈怀念见到我,先是脸一红,然后害羞的叫了一声:“宁封哥哥,你还好么?”
“嗯,挺好。”我一时拿不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看我态度十分冷淡,刚才脸上的开心消失不见,反而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说道:“宁封哥哥,给你的衣服,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给你,来了好几次你都不在。”
她不说我都不记得这事了,接过来她递的衣服。陈怀念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我深情款款的说道:“宁封哥哥,我要走了,我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在见面了,你能送我一个小礼物作为留念么?”我从小就不懂得怎么拒绝女生,看着陈怀念期待的小脸更是不忍心拒绝,就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打火机送给她了。
“这个给你!”陈怀念往我手里一塞,就跑了。我低头一看,是一个精美的玉吊坠,这个是陈怀念从小到大一直随身携带的,说是她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我和莫泽刚一进院子,飞雪就跑过来抢过我手里的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愤怒的看着我。莫泽看着我笑了一下就跑开了,留我和飞雪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我想搂住飞雪,可她不停的挣扎。眼泪也不停的在眼眶打转,我忙捧着她的小脸安慰她:“傻瓜,我和陈怀念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件衣服只是我借给她,她洗干净还给我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飞雪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道:“真的么?宁封,我就是自私,我不愿意和任何女生分享你,明白么?”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怀里的飞雪搂的更紧了。
“不好了,宁封。”莫泽匆匆从屋里出来说道,我不明就里的问道:“怎么了?”这时师傅也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快走,我们去凤凰镇。”
边走边说到,刚才陈怀念应该是和我们来告别的。好不容易找到了炼尸人的线索,不能让他跑了。
在快到凤凰镇的时候,我们看见前面火光一片,浓烟滚滚。等我们到了凤凰镇时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惨白的月光仿佛在嘲讽着我们。
陈怀念的家已经烧毁了,甚至房梁都塌下来了。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苗小龙了,绝不能让他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