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外面的月光,我清晰的看到一个长着人脸猪身的怪物现在洞口,墨绿色的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芒。
我的手悄悄抓住一根木材,准备当它扑过来时候给它一下。虽然对于这个怪物来说肯定螳臂当车,但对于我来说这确实给了我不少的安全感。
我感到手臂一阵酸痛,我的本命蛊火蝎钻了出来,还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对着前面的怪物发出“嘟嘟嘟”的声音,仿佛是对话一般。
我背起旅行包拉着林飞雪的手面朝怪物慢慢的向后退去。
外面的怪物骤然朝我们扑了过来,火蝎立刻迎了上去。
别看怪物身形巨大,但在火蝎面前依然占不到便宜。
我们进去山洞后方,把手里唯一的木材包裹着旅行包上撕下来的防水袋做了一个简单的火把。
后面的山洞更加的广阔,我们前方是一个村庄。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有村落建在山洞内。
走近村庄,我发现每一户都是关着门没开灯,我尝试敲了敲门,不知道是不是太空旷的原因,整个山洞回荡着我的敲门声。我推了推门,发现没有上锁。
我怕里面有危险就让飞雪现在外面等着我,一进院子正对着一口“咕咕”的锅,仔细一看里面还煮着肉,香味扑鼻。我向屋内张望发现并没有人,推开屋门饭桌上还摆放着吃了一半的饭菜,米饭还冒着热气。
有火有锅还有肉,可却一个人都没有,这实在有些古怪。
“啊,宁封,救命!”突然飞雪在屋外大叫起来。
听到飞雪的呼救声我立刻从屋里跑出来,但是,当我来到屋外,飞雪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飞雪,你在哪?”我大声的喊起来,四周八方回荡着“飞,飞雪,你,你在,你在哪”这回声显得格外诡异,可我却没有听到飞雪的回答。
周围的几个房子我都搜过了也不见飞雪的影子。这么短的时间,她能去哪里?我漫无目的而焦急地朝前走去,发现一个装修精致的二层小洋楼。
别的屋子都是一层,唯独这小洋楼是两层,矗立在村落中显得很不搭调。事出无常必有妖,我决定去里面探寻一下。
我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感觉后脖子有人对我吹气,我猛的转身却什么都没有。
小洋楼的门上锁着一把古铜色的锁子,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但仍掩盖不住当年的风采。我使劲扯了一下锁子,却连门也掉了下来,顿然之间灰尘斗乱,呛得我睁不开眼,揉了好半天终于恢复了一点视力。
只见门口正对着一把古朴的太师椅,上面雕刻着龙和凤凰的图案。
一楼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可显然吃饭的人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离开了。窗外还晾着腊肉,如果不是没人我会以为我还在村落之中。
在一楼没有其他的发现,我踩着楼梯想去二楼,每走一步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随时会断裂一般。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左一右。我推开左面的房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用袖子捂住鼻子,想走进去看看,结果脚下一滑,顿时摔倒在地上。
还好地板够结实,不然真的要摔到一楼了。手里的火把不知道掉在哪里了,火光熄灭了。我的手上不知道粘上什么东西,有种粘稠的滑感,像是生鸡蛋的感觉。
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我的打火机,再看清屋子的一瞬间我呕吐起来。
只见前方的桌子上趴着一个没有皮的尸体,而椅子上则粘着那张后背的皮,与椅子成为一体。地上流满了青黄色的尸油,不用想刚才我抓了一手正是这些尸油!
直到胃里酸水都吐不出来了,我才觉得好受一些。我强忍这恶心挪开那具尸体的头,想拿出压在底下的笔记本,却发现他的脸已经完全粘在桌子上,有几行字都已经印在他脸皮之上。要不是刚才连酸水都吐完,这会恐怕又要恶心了。
我转身去了右面的屋子,发现里面很是整齐,桌子上只有一本笔记,上面的文字我一点都看不懂,但隐约觉得很重要所以就装进了旅行包。
打火机可能打开的太长时间所以自己熄灭了,在光亮消失的时候我看清一个人正面对面的死死盯着我。
刹那间思维停止,我连尖叫都忘记了,只是傻愣愣的站着。
“快走!”一个女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拉着我的手狂奔起来。
我们顺着街道跑到一个像广场一样的地方,女孩则不停的张望着我们来的方向,生怕刚才那东西再追上来。我大口呼吸着空气,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加上刚才呕吐胃里早就空了,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女孩扔给我一包压缩饼干,我打开吃起来。要不是刚才她手心温度,我肯定以为遇见鬼了,可她在这里干嘛?
我脑海中浮现出来两个字“盗墓”。
女孩打开手电照向四周,我才看清,只见她穿着黑色皮衣,下身穿着一条冲锋裤,显得十分干练。看到她让我想到一首诗: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无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
她的美不像飞雪那般如邻家妹妹一样,而且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更加好奇了。
“嗯,美女,你叫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吃完就快点离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有一个朋友被困在这,找不到,我看你对这里很熟悉,能帮我一下么?”没办法,凭我自己想找到林飞雪简直痴人说梦。
她鼻子轻哼一声说道:“她本来就属于这里,谁也带不走,若她不想留谁也留不住。”
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她便朝前跑去。在这个地方我既没有补给也没不认路,唯一的希望就是紧跟着她。想到这,我也赶紧跟着她。
在我体力临近极限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别看她是女的,这么长时间的奔跑,我都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她仿佛跟没事儿一样。
我们到达了一座像是地窖一样的屋子,里面有很多半人高的陶瓷罐,可能是储藏东西的。这个时候从里屋出来了三个体型高大的欧美男人,金发蓝眼,跟女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语罢,为首的高个男人打开一个陶瓷罐,酒香扑面而来。我想这酒至少有百年历史了,不然不可能这么香溢扑鼻。紧接着,高个男人用匕首在里面戳着什么,“噗呲”一声,酒罐里仿佛什么东西破裂一般。随即旁边的两个外国人用棍子在陶瓷罐捞起来,不一会一个黑色的物体被打捞上来。
只见那黑色物体之前有半米长,他们用棍子扒拉来,我才看清那是一个小孩的尸体,因为长时间泡在酒里已经肿胀的不行,还有一只眼珠子耷拉在眼眶外面,不知道是原本就那样,还是刚被高个男人戳烂的。
我忍不住干呕起来,他们转过头来充满嘲笑的表情看着我,高个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两个同伴大笑了起来。
女孩则皱着眉,走过来对我说道:“让你回去,听不懂么?不要跟着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坚定地道:“我朋友还没有找到,我不会离开了的。”
她看了我两秒钟,转身继续前进。大约走了100米左右前面出现一亩亩稻田,稻田的两侧则放着很多稻草人。
不得不说这手艺很精湛,每个稻草人都做的活灵活现的,我忍不住抚摸了一下,手感冰凉,还转过身来惊恐的呵斥我“放手,这个是真人皮做的,表面可能会有蛊。”
“真人皮?”我赶紧缩回手。
女孩说道:“最早的剥皮是死后才剥,后来发展成活剥。要活剥人皮,用刀时必须由脊椎下刀,从被剥者的后脖颈开刀,顺脊背往下到肛门割一道缝,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再从这里撕开,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这种剥皮方是非常残忍且痛苦,因为受刑者通常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断气。而活剥最难剥的皮则是胖子的,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
女孩仔细观察了一下人皮,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一种剥皮方法就是用水银。行刑者用利器割开受刑者四肢关节处之表皮,再灌以水银。因水银密度高、比血液重,所以能使以下坠力令皮肉分离,然后以米糠充填,令其痛苦致死。”
听完,我赶紧远离那些人皮。
我们继续向前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的,发现一艘巨大的轮船,长约四五十米,高约三十米左右。诡异的是船是一个整体,甚至连门都没有。在这里并没有海,甚至连湖泊都没有,没人知道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们好像是在讨论怎么进船内部,五分钟后,那个高个男人拿起刀和绳子率先顺着船体往上攀爬,船身一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感觉随时都要断裂。
突然,整个山洞亮了起来,犹如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