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后立仔细想来世间万物的种种变化不都是这四个字么,朝代的更替、时代的终结、万物的兴衰不都是先破而后立么?想通了这些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一个崭新的我想要完整就必须重新经历一次我这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记忆永远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没有记忆的人身体就像是一副空壳,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和将来,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到底在何方,很多人往往在遇到不好的经历或者重大的挫折是都会想去努力忘记这段黑色的往事,可是黑色的往事毕竟也是记忆的一部分,我们的世界如果只存在好而不存在坏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平衡,万物有两极是事情就会有好坏之分,有时候我们主观的觉得这是坏事,没准最后的结果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只有保持自己的那颗平和的心才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对于现在这个全新的我完整的我我现在最大的感触就是我一直以来都渴望的那种真实感正在逐步回归,至于身体上其他方面的变化暂时我还没有太大的发现,雨柔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也是获益匪浅,虽然外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雨柔的精神力和意念已经加强了很多,这种加强是永久性的并且没有任何副作用,只不过雨柔好像暂时还无法自如运用自己的感知力罢了,这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去磨合才行。说实话我对于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可能是灵魂先是被彻底碾碎然后又被重塑的关系我感觉自己现在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虽然反应快了很多但是稍微思考的时间长一些的话就会头痛,不知道这是正常反应还是生魂所留下的后遗症,毕竟作为第一个小白鼠来讲这生魂丹到底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谁都不知道,还得靠我自己去在以后相当长的一顿时间内慢慢体会。
回到观里已经快要中午了,我和雨柔先去找了一下师伯报了声平安之后,雨柔就去做午饭了,雨柔走后我正在前院打扫院子的时候观中来了几个行色匆匆的村民,几个村民见到我以后就很着急的问我师伯在不在,听几位村民说话的语气虽然礼貌欠缺了些但是大致也是因为着急造成的,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况且人家确实是事出有因有急事要请师伯下山一趟,我知道事情的急切性所以拿着扫把领着几个村民就去找师伯去了,此时师伯正在三清大殿中打坐,听闻到殿外传来的脚步声后就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我身后的几个村民异常紧张焦急的神色时师伯立即就站起了身快速走了过来,不过还没等我说话呢师伯就先开口了,师伯说:“张村长,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几位村民是小石村的,而领头的那位中年大叔就是现在小石村的村长——张俊生,听到师伯的询问那位张村长先是喘了一口气把呼吸喘匀了之后虽然看起来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很焦急,张村长说:“道长啊你赶紧下山去看看吧这老张家的那个儿子和媳妇儿现在昏迷不醒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师伯听到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接着询问道:“那你们把人送医院了没有,医生怎么说。”张村长答道:“怎么没送啊,出了事之后我们立即就把他们小夫妻两个送到了县上的医院,可是县医院检查不出任何的问题就说让我们把人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可是我们送到大医院之后,大医院还是没查出这是什么病,现在他们小夫妻两个是一直高烧不退,医院想了各种办法就连省里的专家都请来了就是没办法退烧,最后市医院给下了病危通知书让我们把人给拉了回来,我们把人拉了回来之后村里人现在都是人心惶惶的,都说这小夫妻两个是被恶鬼给缠上了,我跟几个村里的长辈一合计最后还是决定想请您去看看,没准道长您有办法救救他们呢,道长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这两个小夫妻啊。”对于村民的话师伯听了以后也是眉头紧锁,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在我的印象里师伯就算遇到再麻烦的事情也没皱过眉头,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难道这次的事情很棘手么?我心里这么想着只听师伯这时候也说话了,师伯说:“村长,你放心吧,如果能救的话我一定义不容辞,我看这样吧我先跟你先去村里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明阳,我先下山,等会儿你跟雨柔一起带上做法事的东西去小石村找我,走吧村长,现在时间紧迫。”就这样师伯就跟随着几位小石村的村民下山去了,而我在接到师伯的指示之后就赶紧去后院的厨房找雨柔去了,找到雨柔把大致的经过告诉了她之后,我们没有再耽搁直接来到偏殿里拿上了要准备的东西匆匆忙忙就下山去了。
去小石村的山路有些难走,整整走了快一个小时的山路我们才紧赶慢赶的赶到了小石村,问过一下村里的村民我们很快打听到了师伯现在在哪儿,在好心村民的带领下我跟雨柔来到了一处非常朴素的农家小院里,此时虽然正值午饭时间但是不大的院子里还是被看热闹的村民给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小石村和大石村完全就是城市和乡村的代表,但是比起大石村的那种钢筋水泥柏油路来说我还是更倾向于这种农家朴实的生活,听雨柔说小石村的村民一直都严格恪守着祖训,在这个现代社会现在已经很难见到全村没有一家盖楼房的村子了,但是小石村并不是没钱盖楼房,只是因为村中有先辈定下的祖训,再说了在这大山脚下你盖楼房还不如石头房更实用,小石村的房子都是用三合土混合着大大小小的石头砌成的,就连家家户户的围墙都是这样,相比起那些所谓的豪华的楼房来说,这种石头房子的优点是显而易见的,冬暖夏凉结实耐用村里有很多村民家中的房子都是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一直住到现在还是那么的稳固如初,就现在的那些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能使用一千年么?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我们的到来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虽然雨柔从来不化妆但是现在的雨柔不化妆就已经是仙子了,那些世俗的胭脂水粉对雨柔来说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崇山自然为美的人们,他们的审美观已经发生了彻底的转变,现在社会中所充斥的大部分都是人为加工出来的所谓的美女,这倒不能说是世态炎凉那么毒辣,只能说科技的发展对我们的思想影响的很大,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人墙我和雨柔终于是来到了房间中,到了房间以后我才真正体会到雨柔所言不虚,现在是深秋并且山里的温度一向都是偏低的,今天的气温我虽然没看但是就算是现在这大中午室外的气温也不过才十四五度,我在室外穿着外套都感觉有些冷,可是等我进到房子里面的时候一股暖流扑面而来,这室内没有任何加热设备但是温度却是二十三四度左右,一墙之隔却隔出来两个世界,这既是大自然的奇妙又是千年前的古人的大智慧,可是美好的东西总是不长久的,当我撩开帘子准备进里面房间的时候,刚掀开一点一股难闻的药味就从房间里一涌而出,直接把我给熏了出来,光是闻到这药味我就感觉这家人绝对是个药罐子,可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听村民说这家人原本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家里住着两个老人和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这对小夫妻也是刚刚结婚没多长时间呢,也难怪我在院子里能够看到有的地方张贴着喜字原来是这么回事,村民说这一家人原本生活虽然不富有但是还算是很美满的,儿子能干媳妇孝顺,两位老人对于自己这最小的儿子和儿媳妇都是十分的喜爱,两位老人虽说年龄大了但是身子骨却是十分硬朗,在外成家立业的几个儿子和闺女都经常回来探望老人,可是半个月前发生在这家的一件事情可是把这个原本美满的家庭给弄得家破人亡了,这件事情还得从这两位老人的离奇死亡说起,半个月前两位老人的小儿子和儿媳妇进城去办事,按道理讲这样的事情再常见不过了,两位老人这几天自己做饭什么的完全没问题,可是就在小儿子离开的当天晚上,这两个老人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等第二天村里的人去他家串门的时候却发现家里就跟没人一样,村里人一看堂屋的门都没锁还以为是两个老人还没起床呢,于是就推了推堂屋的门发现是从里面反锁住了,于是这个村民就在院子里喊了几声,可是不论怎么喊屋里就是没人答应,这时候这个村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她赶紧去村里喊人,最后在村长的带领下,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合力把门给撬开了,把门撬开以后村长就在门口大声喊了几声老人的名字,可是还是没人答应,这时候连村长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于是赶紧就和几个村里的大叔进了屋在打开两位老人居住的房屋的门的时候屋内的场景直接把几个人给吓懵了,两位老人竟然身穿寿衣上吊自杀了,通常来说自杀的所有方式中上吊的死状是最恐怖的,并且上吊死的人怨气也是最大的,因为上吊和其他自杀不同,死者并不会立即就死亡,而是会先不断的挣扎然后才会死亡,因为窒息的缘故,自杀的人是不能进行呼吸的,所以这时候死之前吸入肺中的最后一口气就会积存在肺中在人死后这股气得不到释放慢慢的就会转变成怨气,而怨气的大小其实就是根据吸入肺部的气体的多少决定的。在我们所看的那些什么灵异电影里遇到冤死的厉鬼除了用法术灭了好像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其实还有一个普通人就能做到的办法可以使用,只需要在死者死后的尸体的喉咙上划开一个口子这股怨气自然就能消了,不过这个方法是有局限性的,必须是上吊自杀才能这么处理。
对于几位普通村民而言这样的场景实在是有些恐怖,在大叫一声腿软的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以后村长大叔和几位村里的中年大叔都是神情呆滞眼中除了害怕和恐惧之外再没有其他,出了房门以后几个人都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去打扰,直到一个小时以后日上三竿,当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人们的身上的时候,我们身上所笼罩的阴霾自然也就消散了,村长大叔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清醒了以后村长大叔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人赶紧去报警,为了保持现场的完整村长大叔遣散了围观的村民,并且还让村民们在警察来之前千万不要再进入现场了,做完这些村长大叔才赶紧打电话通知了老人的几双儿女这个消息,当听到自家的老人死亡的消息老人的几个儿女立马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相继都赶了回来,此时镇上的派出所接到报警以后已经赶到了现场,在基本勘察完现场后民警们给出的死亡原因是自杀,不过老人在死之前一定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至于是什么惊吓这个民警同志们就无能为力了,这村子里又没有摄像头监视器之类的东西,民警可无法凭空想象出来当晚的具体是什么样的情景,在确定了是自杀之后警察就收队了,毕竟这是自杀又不是谋杀,现场也没发现任何可以的痕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既然所有证据都表明两位老人是自杀,那警察就没有理由再留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为两位老人举行葬礼了,老人的子女把老人风光大葬了之后就各自回去了,毕竟经过了仔细的勘察之后警察都说是自杀那老人的子女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去追究这件事情了,可是村里人可不会这么想,作为世代受道家思想熏陶的当地村民来说,小石村的村民对于这两个老人的死可是众说纷纭,毕竟两个老人的死其中诡异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村里的村民都比较信鬼神所以两个老人被厉鬼勾魂害死的说法就开始在村民中间流传开来,谣传中说村里肯定是来厉鬼了否则两位老人不可能死的这么蹊跷,这样的说法一出村里人是人人自危晚上都是早早的都关灯睡觉了,生怕招来厉鬼,张大叔作为村长看着这样的谣言疯狂流传也是头疼的不行,可是眼下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来辟谣,非但如此,就在两位老人的头七的晚上,老人最小的儿子和儿媳妇儿在那天晚上都做了同样的梦,两个小夫妻在梦里梦到两位老人说自己是冤死的,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否则死不瞑目之类的话,这可是把两个小夫妻吓的不轻,可是谁知道这个梦却成了两个人的催命符,第二天早上小夫妻两个人正在院子里吃着早饭呢,早饭还没吃完就相继晕倒了,被邻居发现的时候两个人一直是开始发烧并且昏迷不醒了,邻居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心里害怕的不行,赶紧就去叫人,村长大叔来了以后看了一下情况就赶紧把两个小夫妻送医院了,之后的事情就像上面所说的那样一直到现在。
小石村整个村子都是姓张没有其他的姓氏,这一点倒是和大石村是一样的,只不过大石村整个村子都姓刘,这次小石村出的事情影响很大,再加上两个村子的距离并不是太远,所以这件事情很快就在大石村传了起来,这谣言一旦被散发出去很快就会变成不可控制的事情了,各种大仙神婆什么的角色就开始不请自来的来到了这小石村中,有了这些骗子的煽风点火小石村厉鬼勾魂的事情就越传越邪乎,原本平静的小村子顿时被笼罩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村长大叔最后也是迫于无奈才去观里请师伯出山的,师伯到了村子里之后那些原本还信口胡诌的神婆法师立马就灰溜溜的自己跑了,其实这些人之中并不都是只为骗钱而来的,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大石村暗中买通之后被派来捣乱的,大石村早就有吞并小石村的想法,对于现在野生药材资源极度紧缺的大石村来说只有把小石村吞并了才能进一步的控制小石村管辖下的药山,这也是为什么两个村子之间一直势成水火的根本原因,不过如果要说的再具体一些的话,两个村子的仇恨完全就是刘阿根的父亲当上村长之后才慢慢产生并最终演化到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个大石村的刘村长身上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过我现在还无法知道而已,我总感觉这个刘村长的背后肯定有很强硬的后台在支撑着他的一切,否则光是想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就算再有药材资源方面的优势如果没有大量资金的注入的话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呢,总有一天这一切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师伯到了村子以后就被村长直接带到了这小夫妻的家,其实在还未进村的时候我就暗中观察了一下这小石村的风水,这小石村背靠武夷山支脉的阁皂山风景优美物产丰富,并且村子附近有一处不小的河流,背靠青山前有流水这样的风水不可谓不好,并且我还看过村子附近的地势,虽然坐落的位置看似是在山脚下,可是由于阁皂山本身海拔和地势的原因,其实小石村的地势相对于周围来说是最高的地方,就算小石村周围有什么阴煞之气的存在依照小石村的地势也完全可以镇压的住这一带的阴煞之气,看来当初小石村的先辈选择在此建村是经过仔细考虑的,并且我在高处也看了小石村村落的走向完全就是依托着龙脉的走势建造的房屋,整个村子都沐浴在龙气之下,这样的风水说是闹鬼还真有点匪夷所思,不过这也不能绝对说小石村就不会闹鬼了,具体的得看那对小夫妻的具体情况再说。
我们赶到那对小夫妻家里的时候师伯已经开出了药方让人去煎药了,小石村别的没有中药材那是多得是,当我们来到屋子里的时候屋内的气味非常不好闻,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好一点,雨柔一个女孩子天生就对味道很敏感这又闻到这么难闻的味道顿时就有种想吐的冲动,我赶紧先把雨柔扶出了房间,出了屋子之后雨柔才感觉好了些,看到雨柔不再想吐了我心里也稍稍放下了心,不过我还是决定进房间去一探究竟,房间的味道虽然难闻但是我还是能够忍受的,看着躺在床上因为长时间昏迷所以变得骨瘦如柴的夫妻二人,我直接看向了师伯,师伯看到我疑惑的目光之后只是对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从师伯不再皱着眉头的举动来说看来这次的事情师伯还是完全能够解决的,师伯没有说话那我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观察了一下这屋里的难闻的味道并不是从昏迷的两人身上或者这房间本有的味道,这股怪味完全就是来自那支正在燃烧的贡香,这根贡香是绿色的看起来颜色很是脆嫩但是它散发出的味道和它这样的外形实在是让我不能想象这贡香到底是拿什么做出来的,带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村长就拿着一碗熬制好的药汤就走了进来,只不过可能是事先就闻过这股味道所以这次他进来的时候干脆就直接堵住了自己的鼻子,按照师伯的吩咐我和村长大叔把药汤分别给夫妻二人灌下去之后,疗效显著,大概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我摸了一下连个人的额头发现持续的高烧已经消退了,师伯听到烧已经退了之后神色非但没有轻松下来,反倒是又眉头紧锁了起来,并且走出了房间,我和村长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疑惑,不过既然师伯都出去了,我和村长也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也跟着师伯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