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凤惜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被离着最近的落遥接住,轻轻的放在地上。
封凤惜眯着眼睛,好累,真的好想休息,可是休息后还能醒过来吗?
为首之人走过来,蹲下身:“封凤惜,你打开血棺,我们欠你的恩情,本人在此提醒你一句:夜王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回去之后,离开他吧!”为首之人从怀里拿出一支短笛,放入封凤惜的袖中“这是墓笛,遇到危险吹响它,我们会去找你,帮助你,这算是一个承诺!”
“落遥,送她走。”为首之人摆摆手,示意落遥送封凤惜离开。
落遥将封凤惜抱起,回首,有些迟疑的开口:“她的伤……”
“把她放到天玄口,夜王一定会经过那里。”为首之人冷冷的吐出这样的一句话,向棺木跪了下去。
落遥抱着封凤惜向墙壁走去,封凤惜偏头,看到了让她忘不掉的一幕。
另外五个人都冲着棺木跪了下去,口中尊敬的拜礼:“恭迎墓主,恭祝墓主洪福齐天。”
墓主?没见过的礼节……封凤惜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棺木中的人,好奇心使然吗?
血棺中坐起一道身影,身影伟岸,封凤惜只能看到侧脸,那脸上似乎有一道疤痕,很轻的细条,很像是剑锋划过留下的。
男子微微转头,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冷得发寒,封凤惜有一种感觉,这男人想杀掉自己,这双幽暗的眼睛印入封凤惜的心中,仿若梦魇。
彻底失去知觉,好冷的人……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打开的棺木中有的……是活人,他便是墓主吗?封凤惜心中疑惑更甚,原来传说是真的……
封凤惜被带离这里,并没有听到他们后来的谈话。
“忆仇,辛苦你了。”虚弱的话语从棺木中男子的嘴中传来。
“只要是为了主上,再苦也值了。”跪倒的男子声音颤抖“我就快要绝望,可是她出现了。”
“呵呵……那女人吗?”墓主低笑,薄唇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主上,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自作主张将墓笛送给了她一枚。”忆仇似乎在提醒自家的主子,后面的话倒有些请罪的意味。
“此次被困,让本座感触颇深,墓笛送人了便送人了吧。”墓主话语中满是感叹,淡淡开口:“若是你说,万年棋局是那女人破解的,为什么没有留下她,你应该知道她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墓主后面的话明显蕴满怒意。
“主上,强行留下封凤惜,她若是不肯帮忙我们会很麻烦,属下认为,会有万全之策让封凤惜完全服从主上命令做事。”忆仇见自家主子有动怒的迹象,急忙解释。
“哦,她回到宿夜的身边,我们想要得到她会有难度。”墓主挑挑眉,声音还是那么平淡,没有情绪波动。
“夜王生性多疑,而迷魅又是他的左膀右臂,而迷魅似乎对封凤惜有些想法,看封凤惜的样子,并不喜权势,那么唯一有可能便是游荡江湖,所以夜王肯定不肯放人,到时……”忆仇简单的分析了一下情况,猜测着夜王的心思。
“本座有些明白了,封凤惜,你终究会回到凶墓。”自信的话语,传荡,看这话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说情话,哪知道这只是墓主对有用之人的想法。
“主上,等落遥回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同样是带着面具的男子,话语却是很轻,很轻。
“是啊,紫魅说的对,主上,您的身体要紧。”女子的声音响起,正是梅装。
其余人同样点头,眼睛盯着墓主,等待着他的命令。
“好吧,我慕夙殇能得你们,乃天慕之福。”充满豪气的话语响起,这个男人话语中终是有了一丝情感。
天慕之福,看来这男子和天慕王朝真的有些莫名的关系。
天玄口,封凤惜被放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甬道,落遥有些不忍,低沉的话语仿若自言自语:“封凤惜,自求多福吧!毕竟我还是感激你的,因为你救出了主上。”说完这样的话语,落遥闪身离去。
封凤惜静静的躺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甬道的门被打开,走出一行人,当警惕的目光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子的时候,迷魅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看到这一幕,宿夜的眼眸寒意一闪而过,这个女人……是障碍……
文诸看着王爷的表情,在心中一叹,转头看迷魅,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迷魅,你会害了她。
抱起封凤惜,迷魅脸上满是痛苦,旧伤未愈,你便随我来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在这里,似想到了什么,回首,迷魅的话语僵硬“王爷,她没事。我们可以回府。”
“好,我们走。”夜王果断的下达命令,毕竟在这里多呆一分,危险便多一分。虽心有不甘,但宿夜毕竟不是傻子。
天玄四年一月十七日,夜王带着人离开凶墓。
同月二十四,夜王来到烟城,请大夫为封凤惜治疗,途中封凤惜醒过几次,但再次昏迷,迷魅颇为担心。
因为封凤惜的旧伤,耽误了行程,夜王一行人在二月二日回到禁城,这消息震惊所有人,凶墓本是险地,去的人从未归来,夜王的归来自然惹得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