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银狼打了个喷嚏,一脸懵逼。
是谁又在背后偷偷夸他帅?
“灵王我跟你说啊,这京城……唔……”银狼正带着雪悠儿火速往京城赶呢,这刚到人来人往的京城,穿梭在房顶上,话还没说完,便被迎面而来的东西蒙住了脸,也看不到路
。
双手抱着雪悠儿,根本抽不出空来,甩了几下脑袋想把脸上蒙着的那玩意甩下来,可是那东西却是很不给面子,硬是弄不下来。
“灵王,得罪一下哈,等本公子把这鬼玩意拿下来……”说着,便不顾雪悠儿怎么想的,一只手揪着雪悠儿衣领把雪悠儿拎小鸡似的拎着,另一只手则去扒拉脸上的东西。
把东西拿下来,才见是一个雁子似的漂亮风筝,风筝断了线,想是恰巧被他迎面撞上。
银狼愤愤丢下风筝并踩了两脚:“破玩意儿,竟敢诋毁本公子英俊潇洒的帅气形象!”
“……”
“哎?灵王你脸咋红了?”
“你特么勒死老娘了!”雪悠儿憋红了脸,喘不过气来。
丫的,这货的智商250?
“奥奥奥……灵王不好意思哈……”某二货这才意识到雪悠儿现在的状态,一脸抱歉的样子。
但雪悠儿知道,这货心里估计在偷着乐呢。
把雪悠儿放在房顶上站定,银狼继续刚才的话:“灵王我跟你说啊,这君国京城自新任皇帝接手以来啊,就比以前繁华了许多。”
“这里以往很少有别国经商的人,不过现在君国主张门户开放,所以商铺什么的也增加了不少,吃的更是应有尽有呢!”
银狼边走边道。
回头见雪悠儿还没跟上来,慢慢悠悠地一副不敢迈步的样子,便恨铁不成钢地走回去,揪着雪悠儿手腕上的两条丝带,拽着走。
“你别拽我嘛!我会走!”
“本公子不拽你,你能走嘛?”
“我不管,你别拽我!”
“本公子也不管,就要拽你!”
“……”
于是两人“拉拉扯扯”地从房顶上把南街到北街逛了一圈。
至于为什么“不走寻常路”,银狼给的理由是这样的:“地上太挤,身为高贵的狼王自然是不会与人类挤到一起的。”
可能飞檐走壁对于银狼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可是对于不会武功的雪悠儿来说,那就相当于走钢绳,站又站不稳,一不小心掉下去还会摔得个半身不遂……啊不,是半身残废…
…
所以走房顶的这段路是雪悠儿最煎熬的一段路程,偏偏银狼那货还给她拉拉扯扯的,她就生怕一个脚滑摔下去。
这不,一直以来都没发生啥变故,偏偏这时候某女脚一崴,直直摔了下去。
“啊啊啊啊~”银狼我恨你!呜呜呜……
银狼赶忙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拉,却没拉住,本想用轻功飞过去接住,谁知道刚好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行驶过来,雪悠儿还没反应过来,就直直从车顶砸了进去。
马车左右各站了两个侍女,后面跟着两排长长的队伍,皆是腰带佩刀,身穿铠甲的士兵,前面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黑衣服,像是贴身侍卫一样的男子。
男子听到声音转过头,只看见有什么东西砸破车顶掉了进去,接着就是一个白衣少年飞着朝马车而去,便大呼一声:“保护皇上!”
所有的侍卫都拔出刀来,黑衣男子飞身过去将银狼拦截了下来,原本热闹的大街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给破坏了,百姓们躲的躲,让的让,有耳朵灵敏的,听到“皇上”这两个字
,也不躲了,就地行了一个跪礼,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尔等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下行刺皇上?”穹邢剑指在离银狼一米处,厉声呵斥。
“哎!你真的很莫名其妙耶?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公子刺杀你们啥皇上了?”
“本公子一没带剑二没用暗器的,你倒说说,本公子拿什么刺杀你家皇上?”银狼最讨厌别人冤枉自己了,一听穹邢这话,立马不干了,挽起袖子一副要破口大骂的姿态。
这人类真是太可恶了,他堂堂狼王,怎么说也要光明正大的杀啊,怎么可以用“刺杀”这个词!
他这英俊潇洒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干“刺杀”这种偷鸡摸狗……啊不,见不得光的事的人吧?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破洞咋回事?”穹邢皱了皱眉,确实,现在他都拿剑指着眼前的少年了,少年也没有反击的意思,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行刺的人,默默说一句,还真有点像
泼妇呢……
辣么二的一只二货,谁会傻不拉叽地派这样的人来刺杀呢?
“这个嘛……”银狼看着豪华的车顶上一大个破洞,无辜地眨了眨眼:“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语罢,化为一白烟飘进了雪悠儿的玉镯子里面去了。
见人忽然不见了,穹邢立刻撩开车帘,满眼担心:“皇上你没事吧!”
“我没事。”车里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摇了摇头,眼神落在昏迷的雪悠儿身上。
见自家皇上怀里抱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姑娘,穹邢尴尬地咳嗽两声:“皇上,这姑娘?……”
“天上掉下来的。”男子说完便不再说话。
穹邢撇了撇嘴,放下车帘,骑上高头大马,对着队伍道:“回宫!”
雪悠儿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
这也难怪,马车是木质的,这一掉下来,车顶被砸出一个洞,木块断裂的部分犹如刀剑一般锋利,所以雪悠儿衣裙被划破了不说,身上还被划了几条口子,从伤口上冒出的颗颗
血珠,滑落在地上,珍珠般悦耳。
男子拿起旁边一件披风给雪悠儿披上,弯腰拾起车上几颗血红色的小珠子,观察了一番,便将珠子揣进了怀里,意味深长地看着雪悠儿如玉般的面容。
银狼:丑男,看什么看!没见过咱灵王这样的美女么!
虽说他不像四弟那般冷血无情,但也不会因为女子的美貌而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留在身边,还带回宫去医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近身那份清凉之感,似在哪里体会过,却又想不起来……
正是因为这份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会才决定把她带回宫去看太医,没有怪罪她惊扰圣驾。
没用多久便到了宫门口,一堆大臣元老和后宫佳丽们早已的宫门口等候多时。
“恭迎圣驾!臣等(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穹邢跳下马,道:“大人,娘娘们辛苦了。”
便转身撩开车帘,请皇上下车。
车里走出一个样貌普通的男子,男子怀里抱着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男子并没有看一众嫔妃,只道句:“众位卿家都平身吧!”便大步向前走去。
大臣们起身,一脸愕然,眼神在空中交流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皇上有新宠了!
嫔妃们见皇上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愤愤站起身,眼神直勾勾地射像雪悠儿。
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女人,她们一听说皇上要回来,便穿了最漂亮的衣服,化了最精致的妆容,可是皇上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就因为他怀中的那个女人!
皇上去安福寺的时候可是谁都没带呢,如今回来却多了个女人,依她们看,皇上压根不是去祈福的,而是去私会去了!
情敌?
“嗯?……”雪悠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个超豪华的古风房间映入眼帘。
房间很大,金碧辉煌,粉红色的纱帘随风摇摆,窗外鸟鸣山更幽,有淡淡的兰花气息。
再动了下身子,身上伤口传来疼痛感,禁不住“嘶~”倒吸了口凉气。
“你醒了?”一道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雪悠儿下意识抬眼看去,那是一个俊美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一样的男子。
男子俊美中却带了些许刚毅,并不显得阴柔,也没有妖孽之感,像五月的阳光,明朗照人。
雪悠儿愣了愣,对于眼前的男子,她只有惊讶,却怎么也惊叹不起来,或许她有见过比眼前的男子还妖孽的人吧!所以对于男子的相貌才会没那么感兴趣。
“你是?”
“姑娘,在下君冥琦。”在雪悠儿眼里,稍微帅气点的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就像银狼一样,动不动就来自恋一波,可是眼前的男子却出乎意料,语言谦恭,温和不做作。
必须得给他加分啊!
于是雪悠儿对君冥琦又多了一份好感。
“君冥琦?名字挺好听哦!我叫雪悠儿!嘿嘿……”雪悠儿坐起身,拍了拍君冥琦肩膀,很哥们儿地道。
“……”君冥琦愣了愣眉,看着一脸无害的雪悠儿。
眼前的姑娘竟然不认识他?
“你比我大,我叫你冥琦哥哥好不好啊?咦?冥琦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呢?”见君冥琦看着自己不说话,雪悠儿伸出手挥了挥。
“没有,你……不认识我?”
“这不是咱第一次见面嘛!怎么可能认识你哇!”
君冥琦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姑娘未经世事呢,否则身为一国皇帝,怎么可能没人认识?
这也让他放下了对雪悠儿的猜疑。
“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几个宫女踩着小碎步端着一盘盘丰盛的菜进来,依次摆放在桌子上。
“哇!二十多菜哎!冥琦哥哥你家是不是特别有钱哇!”雪悠儿看得直流口水,肉香飘入鼻尖,感觉整个肚子都空了。
“没有,你有伤在身,想吃甚?我给你端过来?”
宫女们神色动了动,却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心里却是把雪悠儿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臭丫头,你要是敢让我们尊贵的皇上给你端吃的,我们群殴你,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不要,端多麻烦?这点小伤不足为惧!我还是自己过去吃好了。”刚刚还病殃殃的,一副弱不禁风的雪悠儿,现在立刻生龙活虎,一把掀开身上的丝绸被子,鞋也没穿地窜道
了桌边坐下。
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鸡腿地开始了她大快朵颐的生涯。
君冥琦着实被吓到,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不能内外兼修呢?
不过他看惯了宫中女子的唯唯诺诺,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不拘小节的女子,倒还挺有趣呢?
一旁候着的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显现出鄙夷的神色。
不过就是一个乡下野丫头,粗鄙不堪,就算有惊为天人的容颜,也不过是一只胸无大脑的花瓶,皇上图一时新鲜,看腻了,自然就不喜欢了。
待吃饱喝足,宫女们撤下菜盘,雪悠儿往旁边塌上一靠,打起了盹。
宫女们收拾完出去,把盘子送去御膳房后便去了御花园,御花园是众嫔妃午膳过后的必去之地。
“姐姐,您说那个新来的女人会不会和您争宠呢?我看,长得着实倾国倾城呢……”一个浅绿色女子香帕捂唇轻笑,打趣道。
“月姐姐,这倒是你的不对了~”另一个穿着大红裙的女子嗔怪地看了一眼月婵:“咱敷雅姐姐可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在没有立后之前就是这后宫之主,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不知
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给争了宠?”
“就是,在我们心里,敷雅姐姐就是皇后一样的,那野丫头无权无势,拿什么跟咱敷雅姐姐比?”
“…………”
敷雅,君国宰相敷岳之女,敷岳权大势大,其独子是大将军,手握三千精兵,女儿嫁入宫中,一跃成为国丈,可谓如虎添翼。
能与他不相上下的,恐怕也只有皇上的亲弟弟冥王爷与兰丞相了。
几个女人围坐在凉亭里,扇着扇子,你一句我一句,看似在夸奖敷雅,其实是在煽风点火。
一身粉红色衣裙,面容姣好的敷雅虽然很享受别人这么夸她,但是能在宫中混上宠妃的位置,不可能没有脑子。
她就知道知道这些人一个个没安好心,都想看她鹬蚌相争,这些人好渔翁得利。
“各位妹妹说的是,那黄毛丫头怎么可能与本宫相比?……”
“那女人真是粗鄙,鞋都不穿就用膳了,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就是,皇上明明看见了,竟然都不管管,还任由她,要我说,皇上肯定喜欢她……”
“人家有美貌,自然是讨人喜欢的,这样的尤物,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哎唷!看来咱宫里又要多个娘娘了……我们这些做宫女的,可真难侍奉……”
敷雅话还没说完,几个宫女你一言我一语地从凉亭边上的一条鹅暖石小路上走过去,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敷雅袖子里的手握的死紧,谁都别想和她争宠!
另外几个妃子相视一笑,一脸不怀好意。
雪悠儿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情敌,还一脸悠闲自在,嘴里磕着瓜子,手里拿着甜点。
君冥琦坐在一边的案桌上批阅奏章,眼角余光偶尔看一眼雪悠儿,无奈摇头。
银狼是最憋屈的,躲玉镯空间里不能出来也就算了,刚刚辣么多美食竟然也没有他的份,全给灵王吃了!
呜呜……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嘛!他也饿了一天了好不好!
灵王也太不讲义气了,都不给他留点。
对此雪悠儿只能无奈摊手:咱也是吃人家的,这里是别人房间,不可能赶别人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