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罢,余音绕梁。
“好!”一人叫好声唤醒了沉浸其中的众人。
公子们纷纷掏出兜里的银票,往台上丢,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弯着腰捡钱捡到手疼。
兰茜茜勾唇一笑:“匀匀先回房了,各位公子玩的愉快。”
语罢,转身便走了。
“哎!别走啊!”
“再来一曲啊姑娘!”
………………
无视身后嘈杂的声音,只留下清冷的背影。
老鸨银票捡完了,抬头见公子们有追上去的趋势,场面有些混乱,便赶紧出来打圆场:“公子们别急,别急啊!我现在去问问匀匀,马上让她来给你们唱曲儿!”
说完便追了上去。
后院
“匀匀,你还有心情摆弄花草?客人们都等着呢!”老鸨气冲冲地朝兰茜茜叫了一句,一脸恨铁不成钢,恨她不懂得趁热打铁,趁此机会大捞一笔。
兰茜茜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妈妈难道没有听说过物以稀为贵吗?越是少的东西就越珍贵,多了反而遭人嫌弃。”
“今晚就先暂停吧,明晚继续,我相信明天得到的银票会比今天的更多。”小说可没少看,不从中学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这……”老鸨为难地绞了绞手中的帕子,有些为难,对兰茜茜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不知道是真是假。
毕竟外面那些公子哥们闹得可凶了,都吵着要匀匀再来一曲呢!
“妈妈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兰茜茜抬眼,不悦地问道。
老鸨:“……”
“那好吧,既然不相信匀匀,那明晚捞的银票分我一半好了。”
“不行!”看了看兜里的银票,老鸨立马变脸。
这丫头可是她花一万两银票买来的呢,这本钱都还没有回来呢,肿么可以把她的银票分她一半?
“不行就听我的。”回答得漫不经心,却是信心满满。
“……好吧。”老鸨一咬牙,答应了,扭着臀又跑回去安抚人心去了。
第二日
天辰国皇宫
“夙哥哥,都这么多天了,玉恒哥哥怎么还不来接我呢?”雪悠儿光着小脚丫子,在池塘里面搅起朵朵水花。
“玉恒说他有事,办好了就来接你。”夙陌尘摸了摸雪悠儿的脑袋,温柔地笑道。
“可是茜茜都不给我写信呢!”她气呼呼地嘟起嘴,那货自己跑了不说,这么多天了都不来看看她!还不给她写信!
“……”夙陌尘见她天真的样子,苦涩地笑了笑,要是悠儿知道茜茜小姐从皇宫出去走丢了,会不会生他的气呢。
“哎呀!那姑娘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给你写信,啧啧……”
一道尖酸的声音传来,雪悠儿抬头看去,便看到云清歌那个平胸妹……
好吧,虽然云清歌可能最近吃的有点多,胸比以前大了不少……
“你再说一遍?”夙陌尘皱了皱眉,这句话说得,要不是雪悠儿在身边,白玉恒又想不让雪悠儿知道兰茜茜走丢的事,他非要把她抓过来问个明白!
看到夙陌尘冒火的眼神,云清歌眸子暗了暗。
她的陌尘哥哥,眼里始终只有那个小屁孩么?
她除了长了张狐媚子的脸蛋外,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到底哪点好了,值得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
“陌尘哥哥,这位大婶在说什么啊?”她眨了眨大眼,一脸无辜的表情。
“没什么,走陌尘哥哥带你去吃东西去。”把雪悠儿的小脚丫子从水里拉出来,拉着她的小手便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云清歌只觉得耳边有阵凉风吹过,伸手捏住,是一把镶嵌着雪花图案的飞刀,刀上串着一张纸条。
打开,却是苍劲有力的两行字:
傍晚日落时分,天池见!
是陌尘哥哥约她么?难道陌尘哥哥回心转意了?
心里这么想着,却是开心不已。
傍晚天池
天池是天辰国的圣水池,相传天辰国每一千年会出现一位天池上仙,天池上仙在此地修炼,作为感谢便赐予天辰国圣水池,得天池圣水浇灌,国家便可以长久不衰。
云清歌老早就等着了,此时的她穿着暴露,和青楼烟花女子没什么两样。
老远就见着夙陌尘往天池这边来,看自己的眼神也温柔似水,云清歌笑了。
看来陌尘哥哥还是喜欢她的!
夙陌尘走近,欺身上前,一米七几的身高将云清歌娇小的身子包裹起来,低头便吻了上去。
云清歌被吻懵了,反应过来后脸色娇羞,闭上了眼享受着。
手不安分地抚上她的胸,捏了捏,两只大白兔呼之欲出,她呼吸有些急促了,陌尘哥哥真讨厌,一上来就对她又亲又搂的……
夙陌尘勾起嘴角,声音充满磁性:“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哥哥是不是发现那小丫头根本无法满足你?所以想要歌儿了?”云清歌被撩得耳边痒痒,颤了颤,道。
“是啊……”夙陌尘张开含住她的耳垂,手往下摸去。
云清歌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轻喘:“哥哥……这里可是在外面呢……咱们去寝宫好不好……”
“不用,外面更刺激!”夙陌尘扒开云清歌的手,把手伸进自己衣袍里面摸了摸。
云清歌娇羞地捂住脸,眼前却白光一闪,再放下手,哪有陌尘哥哥的影子?
眼前是自己最讨厌的妖女,手里还拿着根黄瓜,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大婶,你要黄瓜么?”
“……”云清歌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雪悠儿,赶忙将被揉乱的衣衫拉拢:“陌尘哥哥呢?!你这个妖女!把我的陌尘哥哥弄哪去了?”
明明陌尘哥哥的气息还萦绕在身边,怎么可能一下子没了!
菊花残,满地伤
“啊?陌尘哥哥?难道夙哥哥也在这咩?”雪悠儿抬着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满脸懵逼,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道:“夙哥哥不是在东宫处理政务咩?怎么可能跑这儿来?”
“对了,你说谁是妖女吖?”掂了掂手里的黄瓜,雪悠儿一脸不怀好意地笑。
她原本是准备给这魔族妖女一个“菊花残,满地伤”的,不过这女人真是太恶心了,弄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怕再不变回来就要被这女人恶心死。
真是的,整天阴阳怪气的说话也不怕自己把自己恶心死。
哼!还好意思说她雪悠儿是妖女,她云清歌才是真正的魔族妖女吧!别人不知道,她可不是傻子,那货身上一大股浓重的妖气,身为自然之灵,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而且看这妖气,还是只不伦不类,靠兽血激活的半妖……
“你想干什么?”云清歌看了看雪悠儿手里的黄瓜,菊花一紧,皱了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啊,就是帮忙看看半妖大婶的妖力如何咯~”我邪邪地笑又邪邪地笑~
“什么妖力?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还有,那张纸条是不是你搞的鬼?”云清歌心里突突跳了跳,理了理衣服,放下双手,一脸悠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千夏大人说过,半妖的事人类是不可能看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这个小屁孩竟然知道她是……
不可能,千夏大人不可能骗她!一定是这个小屁孩在试探她!
对,就是试探……
“咯咯咯……大婶是真傻呢还是假傻?既然你不是半妖,身上又没有灵力,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能接住我的雪刃呢?”雪悠儿“咯咯”笑得眉眼弯弯,小样,还想给她耍花招?
真当她三岁呐?
作为半妖,人类确实是无法察觉的,可是那仅限于人类,如果遇到她这样的非人类,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半妖可不像纯正魔族血统的妖,可以随意隐藏自己的妖气。
“这……”云清歌哑然,她确实是徒手接住雪刃的……
“那什么雪刃飞了订到我身后的树干上,我见上面有纸条便把它拔下来了……况且,你又没亲眼看见我徒手接住,怎么可以凭空污蔑我?”
“呵,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妖吧?如若不是,又如何使得那么强劲十足的飞刀?你可别告诉我,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能力气大不成!”
云清歌打死不承认,一愣到底不说,竟还反咬一口。
雪悠儿眨了眨大眼:“我可跟你不一样,才不是魔族的走狗呢!”
“你是识相点改邪归正呢,还是我帮你把兽血从身体里面抽离呢?”
“呵呵……什么兽血我不知道。”反正就这样了,她雪悠儿还能咬她不成?
“大婶,你身上骚气……啊不!妖气辣么重,不是半妖我上吊!”
“妖气?”云清歌顿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难道昨天那个梼杌面具的男人是妖?”
“天哪!我竟然被妖调戏了!不行,我要去禅院请方丈帮我去去邪……”说着,云清歌也不管雪悠儿,径自念叨着走开了。
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梼杌面具?难道她真的不是半妖?”雪悠儿眨了眨大眼,扳着手指头沉思了一会儿,拍了拍脑袋。
魔族把妖气遗留在人类身上的事也不是没有,况且那个梼杌面具的男人辣么奸诈,找个替死鬼也有可能,她都被套路了一次,更何况其他人?
唉……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点给忘记了?
这事还是得好好的查一查,多观察观察云清歌的行动,虽然这女人讨厌了点,可是半妖的事可不能妄下定论。
夜幕降临,某树林。
“大晚上的找我所谓何事?”一个带着梼杌面具的男人坐在树梢,拨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噙着冰冷嗜血的弧度。
“千夏大人还真够悠闲的。”云清歌一对黑色的翅膀扑扇着悬浮在空中,抱胸看着梼杌面具的男子。
“有话快说,本大人忙着呢。”魔千夏瞥了她一眼,道。
“大人,您不是说我的半妖身份没人能看出来么,为何她会知道?”还好她机智,不然还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呢。
“她?”魔千夏嘴唇轻启:“你说的是胸平灵力渣还自带天然呆属性的雪悠儿?”
“噗——”云清歌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这么逗的话从这位嗜血的护法大人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好么。
“连千夏大人都知道的人物,想必身份不那么简单吧?”
“半妖身份人类确实无法识别,不过她可不是人类,对妖气异常敏感,你身上的妖气又没有加以掩盖,自然就知道了。”
“难道她也是妖?”虽然知道雪悠儿是妖,可是还是想确定一下。
“妖?她配做妖么?她不过是自然的一只无用精灵而已,说是灵界之王倒是高抬她了。”魔千夏不屑地勾了勾唇。
“灵界之王?”云清歌瞪大眼睛,这个大陆是灵力为尊,难道她是修灵界的最高人?
“呵,倒是你,虽说她没用,可也不至于被你欺负,我看你还是少惹她,省得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是我身上的妖气……”
“拿去。”一个装着晶莹水滴的瓶子丢了过来,梼杌面具男子消失在树梢上。
微风吹过,余音未消。
“喝了它可以抑制住你的妖气。盯好她的动向,别泄露身份,以便随时给我汇报。”
“灵王……”云清歌眼波流转,眼底寒光一闪而过,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