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阳铺水中。
詹琦琦斜倚张归海的臂膀,手挽手,遥望浩荡不息的江水,深情问道:“张大哥,你的梦想是甚么?”
张归海憧憬未来,满怀信心,兴奋言道:“像我师傅那样,内修其身,外显威名,手持利剑,浪迹天涯,伸张正义,为公平与爱而奋斗。”
言罢,望着詹琦琦,说:“现在有你,我的梦想是牵着你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床头挂着你折叠的一千只千纸鹤,然后与你一道向全人类宣扬爱心:只要有情,世间到处是温馨;只要有爱,人间哪儿皆天堂。你愿意吗?”
詹琦琦坚定答道:“我愿意!自小我很少出门,原来外面的空气那么新鲜,景色如此之美。”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不会后悔?”
“永不后悔!”
张归海雀跃而泣,高举双手,紧握拳头,向天欢呼:“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然后牵着詹琦琦的手,跑至江边,大声喊道:
“我,张归海,愿娶詹琦琦为妻,苍天为证。我对詹琦琦心如明月——
爱;
很爱;
只有爱;
无尽的爱;
很爱很爱她;
爱她一生一世;
此爱绵绵无绝期;
爱上琦琦,永不后悔;
千山暮雪,只影向琦琦;
执子手,相依相伴到白头!”
张归海深情言毕,激动地亲吻詹琦琦。
詹琦琦不觉脸面绯红,还给张归海一个深吻,羞赧言道:“你爱我有多深,我就爱你有多真!生生世世,此情不渝。”
张归海乐似癫狂,喜道:“好!明天便让师傅向你爹爹提亲!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詹琦琦小鸟依人,娇羞可怜,过不多久,转喜为尤。
张归海轻问:“莫非你后悔?”
詹琦琦抢道:“不是。”
“那你为何紧蹙眉头?”
詹琦琦缓缓道来:“我家世代为官,爹爹膝下无儿,常与我谈心说,愿为我找一位官人,不至‘官火’断绝。我从未在意,爹爹也不是甚么势利小人,天下父母心相似,只愿子女强胜己。”
张归海自忖道:“琦琦乃县太爷千金,知书达理,谈吐不凡,姿容娇艳,端庄大方,贵不可言。而我不过草民之子,相貌平庸,虽出名门,毕竟江湖中人,与呼风唤雨的官家不可相提并论。”念及此,不觉卑感渐生,一时无言以对。
詹琦琦洞察甚微,恐张归海疑虑,笑道:“张大哥,你莫多想,我不过将心里话说出来而已。”
张归海道:“我晓得。只要琦琦对我的心不变,你让我作甚我便作甚,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詹琦琦“扑哧”一笑,道:“傻哥哥,还刀山火海?我如何舍得你闯刀山下火海?若真有这么一天,我定与你同行。”
张归海将詹琦琦拥于怀中,百般怜爱,道:“如若同行,我定背着你,至死护你周全。”
詹琦琦欢喜无限,问道:“张大哥,你相信爱情吗?”
“相信!就像我对你的爱。”
“相信永恒的爱情吗?”
“相信!我对你的爱便是。”
“我也相信!”
张归海热血沸腾,将詹琦琦搂抱得更紧,斗志昂扬地说道:“琦琦,我要参加朝廷每五年举办的‘争魁大赛’。”
“为何突发此念?”
“朝廷文武并重,凡夺魁者,不论出身,释褐授官,前途无量。”
“弓马技勇,内外考核,夺魁并非易事。”
“有志者事竟成,不试如何得知?”
詹琦琦鼓励道:“好!我支持你。男儿大丈夫,当志在四方,何用本乡居?出去闯一闯,方知天外天。我恨已乃女儿之身,否则定要闯番事业。”
张归海愈加兴奋,雄心壮志,豪言道:“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明天,我一定夺魁而回。”
詹琦琦若有所思,担忧道:“据我所闻,七月剑派不许与朝廷来往,岂能立身庙堂之中?”
张归海道:“七月剑派虽有教规,但我师傅胸襟广阔,崇尚自主,并非迂腐之人。尚且,即便夺魁,并非定要任职于朝廷,我只想让你爹知我深爱他的女儿。待我夺魁之后,求你爹答应这门亲事。我要向全人类宣布:我爱詹琦琦!”
詹琦琦喜极而泣:“好!我一定等你回来!”继而甜蜜深情言道:“张大哥你要记住:能夺魁,嘉之;不能夺魁,勉之。我只在乎你,明白吗?”
张归海轻抚詹琦琦的秀发,坚毅言道:“若我未能夺魁,十年内孑然一身。除我母亲,我不会与任何女子说话。”
詹琦琦好奇怨道:“你孑然一身,十年不与我相见?”
“因为我觉得配不上你。”
“那十年之后就配得上我?傻瓜!牛郎织女般配不?一个凡人一个神仙。天下夫妇多,珠联璧合少。爱情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正如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无论何时何地,彼此心有灵犀。我支持你参赛,但赛后你必须第一时间回来见我,否则我可要生气了!”
“好!”张归海满怀憧憬。
詹琦琦回眸一笑。
第二日,张归海便只身奔赴京都,为了一个能与自己心爱女子长相厮守的梦。
虽然稚气、轻狂,甚至冲动,张归海义无反顾,认为值得。
这便是年轻人的想法,天真烂漫,单纯诚挚,但谁也不能否认初恋的力量和伟大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