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六位不远万里来从韩国来到鲁国,为沈某人传递消息,在下铭记在心。我这里刚好有六枚剑丸,你们收下吧!后会有期。”沈白川在山洞之中,将六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当下手了符阵,扔出六枚剑丸,这才驾驭捉遁光,消失在天际。
阿采伸手一招,接住飞来的那一道白光,望着沈白川离去的那一道白光,不由心驰神往,自己何时才能与他一起,腾云驾雾,笑傲天下呢?
老六用手在阿采眼前晃了晃,说道:“大姐!话已带到,他已经走远啦!”
阿采回过神来,微微一声叹息,将手中的六枚符剑分给兄妹,不由黯然失神。不过,她还是决定,一定要做沈白川的道侣。
“大姐,你看看,你看我帅不帅?”老六看着大姐有些心疼,他耍宝一般在阿采面前,跳来跳去,想要引起阿采的注意。
可阿采现在整个人的魂儿都被沈白川勾走了,眼里哪里还有别人?
沈白川驾驭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一身修为展露无遗。却正好被下山的孔樊笙发现,拦住了去了。这位太学宫的院主,却还不怎么认识沈白川,沈白川在他估计中其修为最多也就和蒋琛熙在伯仲之间。
“阁下来我泰山游玩,在下身为太学宫教谕,还未尽地主之宜,怎好让贵客远去。”孔樊笙傲立在云层之间,胡须迎风咧咧,到显出一派高人的风范。
沈白川双眼放光,拔出腰间的镔铁剑话也没说,便劈出了一道银色剑光,同时抛出九枚符篆,布下九宫剑阵,剑气缠绕,齐齐向孔樊笙绞杀过去。
孔樊笙也不慢,他平生与人对敌不知凡几,从来不曾大意,也不会因为对手年轻就不施展全力。他全身豪光大放,在阳光之下,就犹如一轮太阳般耀眼。双手捧着一只笙,方才嘴边,那奇异的乐声犹如天籁之音,将沈白川皮质的剑气,以及剑阵中的剑气,一一化解于无形。
沈白川双手结印,将手中的镔铁剑抛了出去,在半空化为一道银白色的剑光,劈向那一圈一圈的音波,将孔樊笙的这一曲笙歌中的音波攻击一一斩裂,消于无形。
“哈哈哈!年轻人,好本事。”孔樊笙狂笑一声,再一次沉浸在他的笙歌妙音之中。一圈圈金色的音波中,含有一丝丝浩然正气,炽烈而又刚猛。那音波之力,直接攻击人的神魂,令人防不胜防。若非沈白川神魂壮大,布下的九宫符剑剑阵,还有防御音波的特效,此时只怕也抵挡不住,要逃之夭夭了。
沈白川御剑犹如灵蛇,在一圈圈音波之中,来回穿梭,只要碰上那音波,上去一绞,便绞杀成碎片。他在九宫剑阵之中,一步一步地向前踏过去,每一步都踏在音波的波峰之上,随后一道脚底符剑放出一道剑气,将其斩灭。
同时他还意念御剑,暗藏一把无影魔剑在衣袖之中,随时准备给这老东西致命一击。只是可惜啊!无影魔剑在那浩瀚的金光照射下,发挥不出多大的威力来。
孔樊笙看着沈白川不但没有受到他音波攻击的影响,居然还步步紧逼,还想要伺机灭杀了他!那浓浓杀机,深深地震撼了孔樊笙。他自忖今生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可能有这么一个生死仇敌?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见沈白川冲杀了过来,当即冲他后脑之中,飞出一柄赤红飞剑,上面散发出轰轰烈烈的炙热之气,向沈白川一剑劈斩过来。
沈白川大惊失色,原以为着老儿只是浩然正气浓郁,手中的笙就是法器,没想到还修炼了一柄浩然剑,心知今日是无法杀死这老鬼了。
当下收剑,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消失在天空之中。沈白川心在忧心忡忡,还要赶去找苏雁冰的下落,怎么有心情和这老鬼纠缠。
孔樊笙劈出去的浩然剑已经落空,见沈白川施展出诡异的遁法,想要追赶也已经来不及,只得心头暗赞一句后生可畏!心下正在疑惑,修真界何时出了这么以为年轻的俊杰,只怕三大圣地的人,也未必有此人修为高绝!
忽然间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孔樊笙面色大变,喃喃自语地说道:“莫非是他?”
他当然想道了此人就是沈白川,只是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而已。如果沈白川真这份修为,那么他就要从新制定对付沈白川的计划了。
一剑红在临仙城抓了苏雁冰,现在正在玉华山等着沈白川现身呢!孔樊笙想到此处,也不回山了,当下架着一团黄云,向玉华山行去。
玉华山在吴国境内,延绵数百里。它的出名,是因为玉华山中有一个专收女子的门派,玉女剑派。玉女剑派传承久远,其每一代掌门人都是不世出的绝世剑仙。只是,其门下弟子,却有些憋足,修真界只忌惮其掌门,却没有听说有谁会忌惮一个黄毛丫头片子。
一剑红带回了自己的大弟子与二弟子,随后又去珍宝楼,一剑震伤李芯逸,冲入楼中将苏雁冰抓回玉女剑派,放言沈白川一天不现身,便要折磨一天苏雁冰,一直持续到她死为止。此事在修真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一剑红太过凶残,殃及无辜,不是玄门正道所为。也有人说沈白川卑鄙无耻,不懂得怜香惜玉。甚至还有人说沈白川祸害了玉女剑派的女子,这才惹得一剑红愤怒。
七修感到居狼山的时候,沈白川早已经消失无踪,他听闻玄杯抓走了沈白川,韩山桐出剑重伤玄杯秃驴,他又马不停蹄敢去玄杯那里问个究竟。只是玄塔寺被玄杯炼化为法宝,随身携带,整个人云游四方,行踪不定,却害苦了七修。正当七修苦恼之际,却听闻一剑红抓了沈白川的相好,逼迫沈白川现身。
听到这消息的七修微微一笑,他也转头朝玉华山而去。心中暗暗忖道:“看来有沈兄的地方,都是一场盛会啊!”
他不由摸了摸抱在怀中的剑,数十年日日夜夜从不离身的剑。“这是一场盛会啊!”他心头不由暗自高兴。他与沈白川接触很少,但他第一眼看见沈白川的时候,就知道沈白川这种应该和他差不多,都是喜欢用剑的人。
剑,shā rén的利器。
一剑红自从将苏雁冰虏回来之后,便每日里在后山练剑,她不由有些兴奋,自从接人掌门之位后,便没有下过山。可是,她并不想做掌门人,她自喜欢那种用剑斩灭敌人情丝,让qíng rén便仇人的趣事。
她手中的剑的唤作断情。她最讨厌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了!当她看见苏雁冰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决定要在沈白川的面前,斩杀苏雁冰对沈白川那绵绵的爱意,成就她数十年难以寸进的修为。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看到苏雁冰与沈白川这对痴情的人儿,反目成仇。
沈白川背后背着一把剑,手里抱着一把剑,一只白色的纸鸢上,朝吴国飞去。他感觉自己这个样子特傻,傻里吧唧的,不过,他并不介意。在自己最信任的弟弟,和韩欣儿的眼里,自己不就是一个傻子么?
“呵呵!”他不由心头一阵傻笑,随后摸了摸镔铁剑,他双手结印,施展南明离火,同时刻画数道符印,将这柄破裂的镔铁剑修复。
他感觉有异常大战在等着自己!玉华山的一剑红抓了苏雁冰,重伤李芯逸,如果他还不出面,那他就不是沈白川,也就不是男人了。虽然,他只喜欢苏雁冰的身-体,但也不能让她任人凌辱。
沈白川心情糟糕,这一剑红正好撞到了枪头上,若不大打出手,那就不是他沈白川了。最近一些事情,让沈白川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而且追杀他的人是一波接一波,一剑红既然敢拿他亲近之人做要挟,沈白川也不用留手了。
杀吧!我就杀一个尸山血海,血流成河,让你们这一群无耻之尤,心惊胆寒吧!
玉华山外,来了许多人,有玄门正派,也有不少妖邪之辈。虽然他们大多是来看好戏,瞧热闹,但也介意顺手做点shā rén劫货的勾当。当然,那些玄门正派的人,也顺手做点除魔卫道的善举。
沈白川坐在纸鸢上,静静地看着白云之下,那安静祥和的玉华山,朝阳升起,她就像移民少女,慵懒地躺在那里,不想起床。
一道金色的遁光,打破了早晨的宁静,他来到沈白川的身前,三十仗开外就停了下来。他是七修,太阴剑宗第三代弟子的第一人。太阴七杀剑诀,已修炼成第六式。
“你是来打劫的吗?”
“我就知道你会来。”
两人同时说话,沈白川莫名其妙地一笑,七修也咧嘴一笑,只是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仍了一枚东西给沈白川,说道:“六十年黑风崖论剑啊!我真的很期待。”
沈白川伸手接了七修扔过来的东西,看了一眼,收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七修的善意,或许这是飞羽仙门的善意吧?“原来你不是来大劫的!”
“多谢!不过,我今日打算大开杀戒,让天下人为之胆寒。”沈白川轻轻地说道,声音却顺着晨风,飘扬很远,很远,只要是有修为的人,都能听见。
七修哈哈一笑,说道:“恐怕很难,来了几个老家伙,我与他们斗了一场,我打不过他们。”
哗!一道红色剑光,劈开了玉华山上层层云雾,将沈白川与七修两人,显露在晨光之下。
这一道剑光,来自玉女剑派,是一剑红劈出的一剑。她早已经炼剑成丝,出剑断云斩雾。她的剑术,比剑王悲酥清风要高明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