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川意外成了居狼山的山神,这却出乎通天河神的预料之外。在通天河神看来,只要被他神光击中的人,都是必死无疑,哪里还要布置什么后手。这却是沈白川多疑了,心思也复杂了些。大大地冤枉了这位通天河神。因为沈白川对天神不了解,所以心存疑惑,多想多思,却没有人解惑,已经和胡思乱想有些接近了。
沈白川见这几名女子中,居然有三人是炼气士。心下疑惑之际,又射来两柄飞剑,直戳他的双眼。沈白川心下恼怒,双眼之中射出两道红光,只一刷,便将这两柄飞剑搅碎,随后放出数道封印符,将这数名女子封印起来,就好似木偶一般,呆立一旁。
他看着李秋云,问道:“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叔!你……你把我师姐她们怎么了?”小丫头现在有点害怕沈白川,而且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小丫头了。
“我只把他们封印了,过会儿就好,我今天才杀了山神,夺了他的符召。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白川记得小丫头三年前不久,就被一道姑带走。按说她现在应该随那道姑修行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居狼山?
“我……我爹爹死于山神之怒。”李秋云哭泣着说道。
“哦!你是来报仇的?三水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沈白川想起那个李三水,心头更是疑惑啊!隐约有一种不好预感。
“就是数天前,听说居狼山山神发怒,滑落山石,地动山摇,砸死了不少村民,我爹爹也死在其中。”李秋云哽咽着说道。
沈白川叹息一声,数天前,正是那一群围杀自己的人,特别是玄塔寺的秃驴,连续两次大展神威,差点震断山脉,村寨的人都以为是山神发怒了呢!
“地动山摇,是叔……造成的吗?”李秋云抬头言之凿凿,想要看沈白川如何回答。
沈白川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说道:“地动山摇,山石滑坡,和我有关系,也没有关系。”
“哼!到了此时,还竟敢狡辩。生人活祭,此乃恶神邪魔所为,天下人共诛之。”洞外传来一声冷哼,高声喝骂。
祭祀天神,只需要三牲六畜,从来不祭祀生人。祭祀生人者,只有邪魔,妖邪之辈,才会吞噬人类精血。
沈白川心头暗道:果然来了。
对于这些人的指责,沈白川虽然早就知道,但同样奎怒无比。这些人自以为是天下正道,匡扶正义,却自己拿天下人生命开玩笑。想我沈白川自出道以来,何时滥杀无辜过?
居然开口邪教妖人,shā rén魔王,闭口邪魔,恶神,还高什么天下人共诛之。真是好笑啊!沈白川在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步跨出洞外,来到居狼山的半山腰处。只见山神庙外,站立了数十人,个个凶神恶煞。
他现在身为山神,修为又已经恢复,随时都能调动居狼山的山势,也不怕来多少人。只是,人群中的帝恨,却十分显眼。
“想要杀我?”沈白川呵呵一笑,今日就杀了这个帝家碍眼的东西,也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你杀我弟弟,曾又将我打成重伤,我时刻都想着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帝恨看着身为山神的沈白川,虽然有些以为,但也心头大恨。
“大家一起上,不用和他这等妖邪之辈,讲什么道义。”帝恨一挥手,那数十人齐齐放出法术,法器,向着沈白川掩杀过来。
而帝恨本人,也一马当先,手持巨剑,横冲了过来。沈白川深感意外,这小子难道不会御剑术吗?
可正当他疑惑之际,却忽然心生警兆,慌忙化身一道青烟,消失在原地。只见轰隆一声巨响,从山顶之上,滚落下一块巨大的岩石。这岩石之中,并未蕴含一丝法力,都是附近的村民,从山顶之上掀翻下来。这一下若是砸得实在了,必定会将那山神庙砸得粉碎。山神庙被山民砸了,他这个山神也到了头了。
沈白川刚要前去阻拦巨石,可却又停了下来。他到是想借由此事,摆脱山神的束缚。只是,沈白川非常意外,这帝恨的本事是不是太大了些?连村民都能煽动,为他卖命。
山石滚落,就好似xìn hào一样,帝恨陡然将手中的巨剑抛了出去,在半空中旋转着嗡嗡直响,向沈白川劈斩过去。沈白川单手一扬,射出一枚符剑,只叮地一声,便将劈斩过来的巨剑抵得倒转回去。
掐在此时,其余数十人的攻击也已经到了,飞剑法器,尽皆砸在沈白川的身上。众人只听见噗哧一响,便看见沈白川被飞剑绞杀成粉粒,还未等他们来得及高兴,沈白川却出现在帝恨身前,当头就是一剑劈了下去。
帝恨心头大骇,没想道沈白川如此李代桃僵,众人却还不能察觉。如飞他身上有异宝示警,只怕自己也要被这一剑劈成两半了。横举巨剑,抵挡住沈白川劈来的这一剑。
轰隆!巨石落下,山神庙被巨石掩埋,沈白川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那一枚隐藏在丹田之中的符召咔嚓一声,顿时断裂。可沈白川内腑也遭受重创,同时身体也好似被人敲得骨头粉碎了一般。
帝恨嘿嘿一笑,趁着沈白川受伤的这一瞬间,抽身飞退,同时还不忘横扫一剑,放出一道huáng sè的剑光,犹如一轮半月。看来他是铁了心的,想要将沈白川拦腰斩断成连两节。
沈白川轻蔑地一笑,忍住身上的痛楚,放出手中的飞剑,只在面前轻点几下,便将这一道横斩而来的剑光化解。其余数十人见沈白川无缘无故吐血,面色苍白,知道其必定遭受重创。他们再一次凝炼法诀,调动飞剑,掩杀过来。他们的飞剑、法器,一会朝前飞,一会朝后飞,看来到剑光闪闪,法术绚烂,壮观无比,可却无法给沈白川造成半点伤害。
他终于拔出腰间的佩剑,在手中一旋,剑影无数,哗哗作响,变化成一道白色的剑轮,将射来的飞剑,法器,转眼间削成废铁。
那数十人修为也不过刚到御器驱物,和帝恨这等剑修高手比较起来,却相差甚远。而且还是帝恨在半途中抓来的壮丁,多是一些散修,使用的法器自然就被沈白川一剑尽数毁了。他们祭炼法器,心血相连,此时法器被毁,自然心神受创,纷纷口喷鲜血。有人见机得早,悄悄驾驭遁光,逃了开来。
沈白川回去这一堆法器,也被体内的伤势牵动,手中的剑都差点掉落在地,也禁不住口吐一股鲜血。
帝恨大吼一声,道:“大家加把劲,他快不行了。”
吼完这一句,他第一人冲了上去,双手握剑,跃在空中犹如老鹰一般,向沈白川劈了下去。这是他倾尽全力的一斩,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看来是要与沈白川同归于尽了。
沈白川嘿嘿一笑,刚要发出对帝恨致命一击,却突然头皮发麻。一柄金色钩镰从山顶之上,在日光的掩护下,直向沈白川头颅射来。这一下若是击中,沈白川必死无疑,铁定被人串成一条肉串。
他来不及斩杀帝恨,只得再一次故技重施,在旁边的树上抓了一张树叶,反手间刻画出一个符文,凝炼出一个分身,抵挡这柄偷袭的钩镰。而他本体,却施展隐身术与木遁术,逃出了百丈开外。
这一切说来简单,可过程却繁复无比,稍有一步出错,沈白川只好变成一具尸体了。还别人一枪从头顶贯穿到屁-眼。
砰!地上尘土飞扬,其中有一个沈白川的分身,被那金色钩镰,刺杀成粉末。随后金色钩镰化作一群金蝉,震动翅膀,四散扑杀开来。无论是帝恨,还是和帝恨一切前来围杀沈白川的人,也遭受到着金蝉的绞杀。
“嘿!金蝉门的这群杂毛又回来了呢!”沈白川此时隐藏在暗处,也不好过。他没想道那符召断裂之后,居然牵动他的神魂,也差点被一起撕裂。这枚符召,与神魂相连,他到是忘记了。
当初从狼神身体上飞出的白色符召,首先冲入识海,随后在全身游走,最后才汇聚在丹田,凝炼成一道符召。
山神庙又被祭祀的村民毁去,他现在整个神魂都在慢慢溃散。若不找到解决的办法,他最后就算肉身不死,至多也就是一具空壳罢了。
沈白川算是看透了,这金蝉门与佛门秃驴一样,行事乖张,嚣张得很。这样的门派,就应该灭门,斩尽杀绝才是。帝恨与金蝉门有仇,也活该他倒霉。
帝恨双手握着巨剑,连续劈斩数剑,也无法将这犹如蚊蝇,可大可小的金蝉斩杀半只。他心头发狠,放出一套玄色盔甲,笼罩全身,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整个人看上去狰狞恐怖,可却又隐约给人一种高大威猛的形象。
金蝉老祖与五个门人,站立在居狼山山顶之上,同时驱使金蝉,转眼间就帝恨带来的数十人,吞食得只剩下一堆骨头。
“金蝉门的杂毛,不要以为我帝恨好惹!”帝恨愤恨不已,自己带来的人,围杀沈白川不成,差点被沈白川杀了,可沈白川转眼又被这群杂毛偷袭,生死不知。而自己身边的人却死得只剩下一人,如何不恼恨。
“哼!帝家小子,今日给你一个教训,记住今后莫要猖狂。我金蝉老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若在杀我金蝉门的人,只怕你也要拿来喂养我这些宝贝了。走!”金蝉老祖说完之后,转身与五位同门离去。他心里十分清楚,沈白川必定又逃走了。看着杀死了沈白川,可却没有发现丝毫血迹,更没有发现沈白川身上的法器。
帝恨见金蝉老祖远去,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忽然间从他背后刺来一道银色剑光,只发出叮地一声,火花四溅,那一道无影无形的飞剑,却被弹了开来。帝恨却冷汗直冒,侵透了盔甲内的衣衫。
他不知道这偷袭的人是谁,当下施展遁术,向居狼山外遁逃而去。可他刚刚腾空而起,脚下再次射来一道寒光,直取他胯间要害之处。帝恨心头大惊,这一下要是刺实在了,只怕他后半生也不用活了。
可当他刚做出反应时,又是两道红色的剑光,直射向他的双目。帝恨心头大恨,这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偷袭自己!
“哪个混账王八羔子,在暗中偷袭你家帝恨爷爷。”帝恨只来得及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滚了一群,躲过两次偷袭,随后翻身背靠在一颗树上,双手握着巨剑,戒备着四周。
可他话音刚落,那两道红光又射向他的双眼。不得已,帝恨只得举剑格挡,可忽然间一道银色寒光,在他手腕上一绞,便将他双手上的护甲绞裂开来。
帝恨双手吃痛,居然双手一松,手中的巨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当他回过神来之际,却见那两道妖异的红光只射向他的双眼。
不得已之下,帝恨只得施展玄色盔甲的秘密,化身一道黑影,消失在居狼山中。这套铠甲,是他帝家传承至宝之一,防御极高,一般的灵器也无法伤及分毫,内中蕴含许多神秘法禁,无论是用来保命,还是对敌,都无往不利。只是今日,却被那隐藏在暗处的shā shǒu,逼迫得连巨剑掉落,也无法取回,窝囊地遁走。
沈白川这才慢慢地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精神萎顿,面色苍白。心头哀叹,方才原本以为会一剑结果了帝恨,未料到他身穿的铠甲,居然能抵挡他的符剑。他望着帝恨遁逃的方向,深感可惜啊!方才放出一道无影魔剑,还有两道南明离火剑,先后暗中偷袭,还是让这帝家的小子给逃了。
他弯腰拾起帝恨的巨剑,用手弹了弹,叮叮作响,随手打出一枚封印符,将其封印后,放出储物戒中。咳咳!口中咳出一堆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