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沈府,虽然只有几间木屋,但却好似一座堡垒,一处禁地,平阳城里所有人都不敢轻易靠近此处。无论是谁,就算是韩王韩世通,太学宫的君莫离,一击玄中寺的玄坛,都不敢越雷池半步。
色不戒站立在沈府之外,背后冷汗直冒。一直怔怔地站立在那里,半个时辰,剑屋内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放出飞剑,他才怏怏地离去。
可是,他却感觉这是耻辱,被沈白川蔑视的耻辱。
君小邪收了那一枚符篆后,看了一眼太学宫诸人,看了一眼平阳城,转身御剑腾空而去。他是真的感受到,平阳城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沈白川送他一枚符篆,声音很轻,可他却从那声音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之气。
今日色不戒抓拿沈白川侍女,就是一个导火索!使得一直沉寂的沈白川,终于有了安心出手的理由。
可是,他走了不到十里,却又转了回来。他想要看看,沈白川到底如何化解这一场劫难。的确,这是沈氏家族劫难的延续,也是沈白川进入炼气士后,真正的第一场人劫。无论是人,还是妖灵,在踏往证道长生的路上,总是会面临着无数的劫难。
天神,邪魔,无不例外。在成长过程中,都要经受无数劫难的考验,磨炼,方能成大气。只有经受了考验,挺过了磨炼,度过劫难,方能顶天立地。
君莫离微微有些失望,只得带着一群弟子离去。他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混战,这些人中单对单可能不是沈白川的对手,但要一拥而上,就算他沈白川浑身是铁,又能打几口钉?可是事与愿违啊!到最后的时候,功败垂成。
沈白川抱着黑衣,进了厢房,关了房门,将她平放在床上。沈白川看到了黑衣内心里的不愿,可他别无选择。他需要黑衣体内的纯阴之气,他被萧萧重伤之后,至今都还没有痊愈。
嘶!
沈白川粗暴地一把撕掉了她身上的黑色衣裙,她依旧是那么消瘦,一身没有二两肉。只有两只洁白的玉兔,引起了沈白川对女人肉-体的欲-望。
他也褪去衣衫,随手在房间内部下法阵,这才慢慢地爬上了黑衣瘦弱的身体。黑衣全身紧绷,紧张不已,她一直死死地咬着双唇,闭着双眼。她真的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体,交给这个白痴一样的男人。
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就是白痴,废物。他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她的主人旖梦。甚至在黑衣的心里,沈白川的生命都应该属于旖梦。
“我知道在你心里瞧不上我,这一切你只是履行对主人的承诺。不过,没关系。我只需要你的纯阴之气为我疗伤就好。上次和那个女天神打了一架,一直到现在伤势都还没痊愈。”沈白川爬在黑衣的身体上,将头伸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我现在急切需要恢复修为,我要报仇了。”
黑衣的脸颊上滚落出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她哽咽着,贝齿轻咬红唇,轻轻地说道:“希望你报仇之后,尽快去找我主人。”
沈白川闻言,心头一阵叹息,美人恩重啊!
他慢慢地分开黑衣的双腿,修长,好似两只腿骨,他……只在黑衣的身上一阵挑逗,随后悄然输送了一道粉红色灵气,侵入黑衣的体内。
这是红粉迷雾!是沈白川与旖梦在金鸡岭那个密室内合-体-双-修后,产生的一种催-情迷雾。而且,随着他修炼天地阴阳大乐赋,这红粉迷雾也越来越强。只是平常的时候,多潜藏于丹田内混沌灵力的旁边,只有当沈白川与女人合体双修之时,才会蠢蠢欲动。
黑衣被这红粉迷雾侵蚀,顿感全身发烫,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意乱情迷,看着正抚弄着她身体的沈白川,禁不住一声娇嗔,深处犹如白骨爪的双手臂,将沈白川死死的扣住。
沈白川诡异地一笑,他还是第一次试用这红粉迷雾,见这冷冰冰的黑衣反应这么快,心头暗暗兴奋,有了这催-情迷雾,烈女也让她变荡-妇。
当沈白川进入黑衣的体内之时,那一股阴寒之气,犹如泄闸的洪水,轰隆一声,直冲入沈白川的体内,与他的混沌灵力搅合纠缠在一起。被突如其来的异种灵力一阵冲击,沈白川顿感识海之内嗡嗡轰鸣,心头大骇。
他急忙运转清心诀,安抚躁动的神魂意识,一边引起导体,将着一股充沛如洪流的纯阴灵力,游走全身经络,按周天运行。
可他刚刚稳定灵力运转,神识一摊黑衣的身体,吓得一身冷汗,急忙张口,吻住黑衣那薄薄的红唇,一股灵力顺着黑衣的嘴,侵入她的身体之内。
此事的黑衣,早已意乱情迷,死死地抱着沈白川,在他的身下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一身纯阴之气,正在疯狂地流失,若是遇上只会采补之术的邪道修士,过不了一时三刻,黑衣就会尽失全身气血,变为一堆枯骨。
可沈白川修炼的是无上双修妙法,自然不是那种才补的下三滥手段。
黑衣全身灵力外泄,进入沈白川体内,运转数个周天之后,又被沈白川从嘴里喷出,反哺黑衣。灵力又在黑衣的体内游走数个周天,随后一部分存入丹田,一部分又流入沈白川的体内。
阴阳二气在两人体内循环往复,生生不息,阴阳交泰。
……
当沈白川走出房门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势的确已经痊愈,就连那破碎的本命符篆也一一修复。此时的他,看上去越发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黑衣还在沉睡之中,她进入了那种玄之又玄的意境之中。沈白川只得悄悄地在她的识海种下心印,留下一段法诀,这才推出了她的身体。
沈白川的双修之术,不仅能疗伤,还能在不知不觉间增强两人的修为。他从新变回了那个精神抖擞的男人!
“你的伤好了?”父亲看着沈白川走出放心,淡淡地问道。
沈白川点点头,不说话,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愿,不喜。沈白川不喜欢父亲这样的态度,他不想受父亲的意志影响自己的判断。他也知道父亲不愿和墨影有任何瓜葛,所以不喜黑衣。
父亲微微一叹,说道:“你有你的想法,现在你是家主,一切都随你吧!”
沈白川嘴角微微一翘,有些嘲讽父亲,现在沈家都什么样子了?还家主不家主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坐了下来,听着母亲的唠叨。当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就发现父母在客厅里等待着自己。
虽然母亲话痨,话多,但他也只得听着,家长里短的,并不发表意见,只是偶尔回答一句,表示自己还在听。母亲话多,可进来父亲的话,也慢慢的多了起来。或许闲来无事,老人的话就特别多吧?
其实,暗地里,沈白川却在调息全身气机,将自己的修为调整到最佳状态。接下来,他要开始fù chóu了。
那些人自以为是,以为沈氏家族直剩下他一人,孤掌难鸣,觊觎沈氏家族的秘密,却忘记了沈白川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身份:他是红楼的刺客。
红楼的刺客,令正魔两道,闻之色变,缄口莫言。
夜。很黑的夜。
闹喧喧的平阳城终于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沉睡之中。
父母已经睡下。沈白川这才悄悄地走出了沈府。他来到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这个小巷子十分隐蔽,和神庙相隔不远。
神庙是祭祀天神的地方,平阳城的神庙与王宫相隔不远。在这个隐蔽的小巷子里,呆坐着一个头顶油光的和尚。他是色不戒。
所谓仙佛不入神庙,天神不入仙门。色不戒自身修为不足,无法压制这一百零八妖星的妖邪之气,只好在神庙附近借助天神之力,压制念珠中的妖星邪气。他不敢去找儒门的人了,更不敢去城东。他知道那里住着一个杀神!
忽然间,他死死地盯着前方,好似看见了鬼魅一般,双目之中充满了惊恐。他看到了那个杀神,身穿白衣,腰间佩剑,可他的背后还背着一把剑,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此人,正是沈白川。
“你跟我来吧!”沈白川淡淡地说道。然后转身向小巷子外面行去。
色不戒吞了吞口水,双手不由将那一窜念珠握了握,他希望沈白川不要杀他才好。他多少听闻过,太学宫有十数人死于沈白川之手,而且,还在十万大山中杀了一批玄门修士。
他根着沈白川去了。他自忖不是沈白川的对手,与其无谓的反抗,还不如从善如流,免遭皮肉之谷。
沈白川一步一步向神庙方向行去,就那么默默地走着,寂静的大街上,没有一丝脚步声。色不戒跟在身后,却是无声的折磨,他心中不安,他不知道沈白川到底要将他如何,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只得心里祈求许久也未成拜过的佛祖,菩萨,保佑他平安无事。
他跟在沈白川的身后,看见沈白川正望着神庙,他真想扑上前去,偷袭沈白川。可理智却告诉他,千万别这么做,一旦这么做了,只怕会生不如死。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世间,沈白川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偷袭我?”
色不戒吓得慌忙跪了下去,“大侠,饶命。”
他方才的确有那么一丝情绪波动,向要上前偷袭沈白川。他当然知道师傅来到平阳城到底所为何事,他自忖不是沈白川的对手,但也可以敲敲边鼓,消耗沈白川的灵力。
“我身周方圆十丈之内,是一个隐蔽的气场,在气场之内,谁也发现不了我和你。”沈白川进来对符篆一道有所领悟,对于那隐身符篆的运用也越发的得心应手。施展隐身术来,不仅仅可以使自己隐身匿形,在一定范围内,还可以将周围的人和事,尽数隐藏起来。
“而且,在这个气场之内,我近乎无敌。而你的修为,被压制,一举一动,也尽被我知晓。”
沈白川的话,就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吓得色不戒冷汗直流。他感觉这沈白川太恐怖了!这等修为,只怕与他的师傅也不差了吧!
“把你手中的这一串念珠给我吧!我保你平安!”沈白川的话,使得色不戒有些不敢置信。他当然能猜测到,这一串念珠,其实就是他师傅用来对付沈白川的。